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心思单纯的女孩,会因此而欢呼雀跃。而面对德庆,她的思想是完全不同的:爱,并不是一种口头的允诺。或许他只是把这当做一个工具,让你像傻瓜似的从中得到满足。或许他已经对数量庞大的女人说过相同的话。在她看来,说得过分深情的话语其可信度都不高。
这样的德庆,从十九岁起陷入急速恋爱,但骨子里确实冰冷冷静之人。
她渴望得到爱情,希望找到一个可以替代父亲角色的男子。
但事实上,她从未得到满足,只是把自己和他人伤害的体无完肤。千疮百孔。
生活早已或作一片虚无,对爱情的追求繁衍成对物质上的渴望。曾经的执著,也渐渐变得迷惘,找不到那离开的大门。内心因越发活力而极度萎缩。
所谓爱情,是在三个月后注定消散的荷尔蒙游戏。它不能成为德庆的信仰,支撑她在这漫漫黑夜中独自前行。
没有人知道她在十八岁前的经历,她也曾未提起。在杂志社,她是冷漠,孤傲的事业女性。工作严谨,沉默寡言。多少男子追求,都无法得到她的一笑。在公司新人眼中,她是那能踩着高更鞋,徒手爬上珠穆朗玛峰的女蜘蛛侠。
相对于在工作上的成就,在感情方面。可谓一塌糊涂。她不同于年轻女子,对爱情的感知迟缓,随时保持克制,态度不明。不把目光投向未知的未来,而是关注当下。命运带给你什么,就接受什么。她已做好被时时呼啸而过的利刃所重创的准备。
她觉得,自己很难爱上一个男子。
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生物物种。男人的骨子里,是野性和征服。而德庆,却不拘于世俗,她不甘被他人所操控。对她来说,找到一个伴侣,无非是找到生活合作者。是另一种形式的商业合作。因此,在二十二岁那年,她结了婚,却又迅速离婚。
二十二岁的德庆。是一名自由撰写者,靠在各杂志投稿赚取稿费而生。但那时,她陷入极度痛苦之中。她不能写文了。坐在电脑前,大脑仿佛不被自身所支配。意识中**。她将自己关在那狭小的出租屋里,靠香烟,劣质酒度日。也就是在那时,她前往云南。
在搭乘的飞机上,邂逅了许然。他西装革履,长相算不上英俊,但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他坐在她身边,沉寂无语。深夜的班机上,他昏昏欲睡,脑袋慢慢歪斜,最终靠在她肩上。她没有张皇失措,只是保持着这奇怪的姿势。她默默拉过毛毯,用单手为他盖上。靠着那昏暗的阅读灯,看了一夜的书。深夜中,飞机仍在高空飞行,寂静的机舱中,只听见那沙沙的翻书声。
他们一起游历云南。在这旅途中,德庆得知,徐然是上海一家公司的高官。家室富足。对此,她只是淡淡的点头,不加以评论。
他带她去香格里拉,丽江古城。他们一起拍照,在餐厅进餐。向所有情侣一样放花灯。彼此的对话不多,大多索然无味。却又出人意料的安宁。
临别时,他说,德庆,我们可以结婚吗。
她说,可以。
就在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中,她嫁给了他,举行盛大的婚礼。托他的福,在婚后不久,她也找到了一份工作,半年后,被另一家公司挖走,薪水跳到每月一万。他对此只是微笑,又投身于他的工作中,夫妻二人一个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恋爱了,从他每日穿着风格迥异的新衬衫,在卫生间里一边刮须一边轻哼歌调,她便察觉到他的变化。旁观他时时出差,实则日日夜宿其女子家中。她佯装不知,放任他的背叛。
持续三月后,她决定证明自己的直觉,于是,她跟踪了他。
她看着他揽着一女子上楼,她坐在车内,默默吸烟。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徐然,你在哪。她问。
那头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德庆,我现在在外地出差。他说。
听见对方的回答,她只是冷笑。她说,许然,我亲眼看见你和她上去,还想瞒我吗。
不等对方的对话,径直关掉手机,发动引擎。车子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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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德庆-再见】』
次日清晨,~子回来,神情憔悴。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厨房准备早饭。吃晚饭收拾残局。一切都井井有序,似乎昨夜的争吵只是虚梦一场。他~在~~,将头~~的埋在枕中。她走过去,~~着~脑袋,如安~一个顽劣的~童。他将头埋在她~~,愧疚无措,泪如雨~。他说,德庆,你是否爱过我。为何我~不到你的爱。她沉默,不知如何回答。她爱过吗,她不知道。直到现在,她都不能理~,什么是真正的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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