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中年男人一同来的还有一男一女。他们微笑听他们聊天。看沈汐儿微微发笑的样子。一个年轻男子经过，来车厢未尾接水，似乎与中年男子很熟悉的样子，他问：“你们都一起的吗？”

沈汐儿抬起头，答：“不。我自己！”

男子说：“你很漂亮！”

沈汐儿再度抱以微笑，她说：“谢谢！”

中年男子再次插话：“你看，都说你很漂亮！”

沈汐儿仍然只是微微一笑。没再说话。她从包里拿出书。是雪小禅的《爱情禅》。拿出筒面和营养快线。将水杯接满。一切准备妥当，她安静低下头。虽然已是第三遍读它。

列车行到济南。她已很困。趴在桌子上浑浑沌沌。原先坐在她身边的人已下车。车里的空气依然拥挤与污浊。偶尔飘来二手烟的味道。是她所不能容忍的气味。她皱了下眉。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凌晨五点。她感觉到车厢内突然变冷。她被冻醒，决定不再睡觉，继续看书。从济南上车，坐在她斜对面的中年男子突然间与她说话。他问她年龄，问她结婚否，单身否。她都一一作答。和善的样子，未曾表现出任何抵触情绪。

他又说起他的儿子。说他比沈汐儿小一岁，却还不急于找女友。一直到凌晨七点列车行至火车站中点，他都一直围绕自己儿子沾沾自喜的样子。

最后将要下车时，他说：“可能以后再也不会与你相遇！”

沈汐儿看到他眼里有某种渴望。她明白，他是想她能留下个联系方式。她假装不明白，下了车。

她在出站口一眼看到莫景轩。茫茫人海里，莫景轩亦一眼看到沈汐儿。

他将自己项上的围巾拿下来，为沈汐儿围好，牵起沈汐儿的手，如同真正恋人般，走在人群。

他们钻进车里。依然坐在驾驶坐上的韶哥。他说：“欢迎你来西安！”

沈汐儿说：“谢谢！韶哥！”丝毫不觉疲惫。她侧过头，向莫景轩讲火车上的中年男子向自己讲起自己帅气的儿子。莫景轩表现出紧张的样子。他说：“没留联系方式？”

沈汐儿调皮微笑：“没！”

韶哥找了一条近路，却总是拐弯。沈汐儿晕车的厉害，用力捂着嘴巴，却还是忍不住要吐。不能随意停车。莫景说：“别忍着，吐这里！”他诚肯的让沈汐儿吐车里。脸上依然是温和洁净。沈汐儿摇头。努力隐忍的样子。未曾看到莫景轩心疼的模样。只感觉迅速递来的一个空掉的通红的软中华包装盒。他说：“吐吧！这下可以了！”

沈汐儿终于将胃里翻腾着的东西倾泻而出。

终于可以停车。她将捧在手里的通红的软中华香烟的包装盒扔进沟里。蹲在路边，吐到眼泪横飞。似乎要把所有的内脏都呕出来。

莫景轩从车里拿出外套给她披上，拿去农夫矿泉让她涑口。

这坐城市里最好的酒店。

沈汐儿虚弱的钻进被里。莫景轩打开空调，却依旧看到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他们换了房间。是地暖房。温度终于不再让她发抖，只不过不是先前大床的房，两张单人床的房。

掀开洁白的棉布床单，沈汐儿钻进去。一张病态，但依旧很美的脸。

她需要即刻休息。

十分钟后，她从里面钻出来。她坚持先洗完澡再睡觉。

莫景轩说：“别关门，留有一条隙缝。你身体极度虚弱，你可能会在里面晕倒。”

沈汐儿将身体淋湿，打了沐浴露，只简略清洗一遍。穿了睡衣出了浴室。身体依然飘忽。她安静钻进被里。动作轻柔，仿佛自己随时碎掉的样子。莫景轩已脱掉外套，穿一件黑色弹力棉布衫，质地优良，摸起来舒适柔软。他走过来，钻进沈汐儿的被里，将沈汐儿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动作轻柔。

她说：“莫，要**吗？”声音柔软，碎裂。

他答：“不！你现在需要休息！”他拍打她的背，动作轻柔。如同一个父亲，哄要入睡的女儿。等待她慢慢入睡。她在睡梦中感觉到莫景轩轻轻抽离了身体。听到他对手机里与别人的通话，声音温和，尽量控制说话音量。她终于挣开眼睛。半眯的样子，看着他将电话挂掉。

他说：“吵醒你了！”

他让沈汐儿起来吃面再睡。她的胃里已空空如也。他担心她的身体。沈汐儿听话的起了身。吃了一口在嘴里，便忍不住又吐了出去。她将在火车上剩下的营养快线兑了热水喝掉。她说：“吃不下。”再次躺进洁白的棉布被里。

莫景轩再次躺进她的洁白的棉布被，将她搂进怀里。动作轻柔。她感觉到他隐忍着的冲动。

她说：“莫，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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