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嗯？牙刷上怎么没有牙膏呢？”

她知道他的温情。微笑看他一眼。为他轻轻挤上。

一同刷完牙。拥抱。亲吻。一前一后，一起离开洗手间。一起上床。

他将电视打开。温柔的蓝色光线。此刻，该是温情脉脉的时候，她却突然间起了小性，故意在床的中间挪开一道细缝的距离。意思是，你要离我远点！

他看着她，不明所以。他说；“过来！”简洁明了而又霸道的意图。

她兀自转身睡去。以为他会从背后再次将自己环抱。如果那样，她就从他。可是，她等了好久，他都未曾动过。直到她在失望中慢慢睡去。

半夜被电视声吵醒。她起身将之关掉。她侧头，看到正在熟悉中的莫景轩。心微微惆怅。

躺下，手在洁白的棉布被里摸索。最终将自己的手洁白放进他的手心。她希望他会因此重新过来拥抱自己。他趴在被里，头未曾朝向自己，睡得似乎安恬。并未任何举动。

她再次起身，跑去床另侧，钻进他怀里。他终于被她弄醒，侧起身，拥抱她。她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们试图**，最终没能成功。她感觉到他坚硬的欲望，混沌中她却始终没有兴致。酒精和困倦使他们很快再次入睡。

晨时，她被韶哥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从**跳起。跑去洗手间，将头探进镜前的洗浴缸。动作急促。她想尽快将头洗完。莫景轩看着她笑：“那么急干嘛？且不必那么费劲，你直接沐浴不简单？”

她直起身子，眨了下眼睛。对啊！糊涂了！

莫景轩说：“你先洗，我去韶哥房间看看，他感冒了。一会就回！”

直到她洗完澡，洗完发，直到头发干掉，他还没有回来。安静躺回**。不打他电话，亦不去韶哥房间找他。她安静闭上眼睛，等待。

直到她终于听到敲门声。她从**跳起，为莫景轩开门。

他看到房间内未拉开窗帘，未开灯，亦未开电视。他问：“你在干嘛？”

她答：“躺在**，等你回来！”

他问：“怎么不去韶哥房间找我？”

“因为你没说让我去找你。”倔强的女人。

他们去海边散步。他牵她的手。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恋人。他们看起来如此般配。而她亦知道，只有在远离太原的异地之城，他们才能如此如鱼得水。她亦清楚知道这其中的珍贵。

因着韶哥的感冒。原本计划回山西的日程往后拖延。晚饭是莫景轩带她在韶哥房间吃的。他说病人需要照料。莫景轩打服务台电话，要了姜水。无论是送餐还是送姜水，他从来都不吝啬给服务员小费。

次日早晨，莫景轩照旧去了韶哥房间。临走，他特意对她说，洗刷完毕去韶哥房间找他。

她在韶哥的房间，看到他为他倒水。看到他为韶哥下楼买药。

她仰着头，温暖的看他。他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怎么？”

她答：“爸爸的感觉！”

“你也想生病让我照顾？”

“不要！”

“父母不也这样照顾你的？”

“这样温馨的画面，记忆中没有！或者是自己已经遗忘。”

“是吧！从小缺爱，长大缺钙！”

她仰着脸，天真的笑容。很长一段时间里，闲下来的时候，莫景轩脑里一直是她现在的模样。

她想，她应该做点什么。亦只是种单纯的想法。却从此改变了韶哥对她的认知。

她拿起桌上的橙。切开。将橙肉用刀仔细与橙皮分离，插上牙签。端到韶哥床头柜上。最后临别，她为韶哥盖好被子。

莫景轩在门口看着她的举动，温暖笑容，说：“懂事的姑娘！”

她为他的赞美感到欢喜。

她听到他接电话。他说：“明天会赶回去。”

放下电话，他转过头，看着她，终于开口：“你随我回，可能会无时间陪你……”

未曾等他说完，她自行开口。“我回A城。等你再来看我。莫。”

“等我忙完。给你订票。你飞去山西找我。”

“莫，我始终对天上飞着的铁鸟有着种莫名恐惧。我要坐火车。”

翌日，韶哥的感冒有所好转。

她帮他收拾东西。如同一个多年的妻子。

大概离别的珍贵，她异常粘他，不愿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超过两米。

他让她去沙发坐等他退房。内心有所犹疑，不愿离他太远。还是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远远看他的背影，突然间为这短暂别离感觉到疼痛。起了身，宁愿站立在他身边。身体虚弱，连站立都有些晕眩。

初到青岛，去香格里拉的路上，他自行打出租车，为韶哥引路。将她留在韶哥的车里。现在要走，许是最后离别的珍贵，他牵了她的手，带她一起打出租车，让车司机引路，去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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