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到那个雨夜,那个晚上我们这边只有8个人,少了谁,少了通子,通子不在,他去哪了?最后在乱刀下的是谁,是我,为什么是我?我回家了吗?没有,为什么没有?我是怎么送到医院来的?是120,为什么是120?
当阿婆带我看完谭医生之后,一切谜底揭开了,原来我患有“第二性格分裂症”,通子只是我从1994年6月开始不断臆想出的人物,通子干的一切事情,都是我。而那个胆小的我只是隐藏内心的小人物。从此我臆想中的通子死了,从此我的内心就是通子,我就是通子,那个隐藏在内心的小人物再也没了。我懂了,杨天佑和通子是一个人。而这之前真正的我……是通子。那个叫杨天佑的才是我早已丢弃的人物。
11岁注定是我不平凡的一年,那一年一十二月,阿婆去世了,医生说早在6年前她就患了肾衰竭。夜晚我一个人躺在被窝里,淌着眼泪,门敲响了,是谁呢?打开门,是欣琴,我抱着她在**哭了一整夜,她也哭了一整夜,我们的命运都是一样的悲惨。她或许比我幸福,至少她还有一个爸爸,而我,什么都没有了。欣琴说:“你还有我。”正如以前我跟她说的那句话一样。
第二天早上我离开了家乡,我带上了100多块钱,和欣琴那晚送给我的银项链(她说那是妈妈临死前给她的,她送给了我。)离开了家乡,我没有告诉欣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逃离现有的世界,好像只是我的灵魂在指派我一路向着南边走,路途是颠簸的,脚皮磨得开裂,**被晒得干裂,走了三四天后,终于倒在马路边上。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远远地问道了一股茶的清香味,早上的阳光从窗台蔓延而入,金黄的色彩温柔地贴在我的脸庞,这是一座茅屋,屋内的摆设很简陋,甚至比我和阿婆的家还简陋,但是在这里,我的心情很舒展,伸了了懒腰,惬意地享受这吹来的风。一切烦恼我都不愿想起,如果说在这个浑浊的世道上还有一小块洁白的土地,那我想就是这里了。
一位白发苍苍,发白胡子的老头出现在门口,他全身着,风度翩翩,面色红润,面带笑容而来:“哈哈,娃子,醒啦!”他的话语就像一阵柔和的风。
我点点头,“这是哪儿?”
老头端上泡上一杯茶,“还没问你是从哪儿来呢,来,尝尝老头采的茶。”
我摇摇头,“我不喝茶。”
“一个人的思想就得像一个人的肚子,需要冲化那些残留废品。”老头儿把茶杯放在床边,走出门外,“如果有兴趣,我想你成为我的接班人。”
我不明白他话语中透**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有兴趣去试着品尝那杯茶水,当我的鼻子凑到杯口,那股味道却让我想作呕。
不知道我昏迷了有多久,可是我起来的时候,全身轻飘飘,像刚刚得到身心的沐浴,什么疲劳什么毛病都被清扫。走出门外,门前是颗大樟树,树上正有一只乌鸦嘴巴里含着一条蚯蚓,飞到鸟巢里,几只刚刚破蛋而出的小乌鸦张开**叽叽喳喳争抢,它们很幸福,我想。“呱!”一只大扑天雕驰骋而袭,目露凶光,是的,那一家子的幸福快要被打破了,我心急如焚,可又手足无措。忽然一块小石子打在扑天雕的脑袋上,扑天雕应声而落,老头儿从地上捡起,笑呵呵地说:“孩子啊,你有口福啦……”
我的眼神呆滞住了,也许太过惊呆,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是干嘛的?”饭桌上的我,没有动碗筷,问了这么句话。
“有天你会明白,我什么都不是。”老头把香喷喷的鸟腿夹在我碗中。
那段日子,我活得很糊涂,老头儿的笑容很多,话却很少,慢慢地我开始厌倦那种轻松自如的生活,我想欣琴,我想她发现我不在了,会是怎样,她一个人能照顾好爸爸吗?能照顾好自己吗?
“能告诉我出路吗?”老头儿躺在安乐椅上饶有兴致地摇晃,只要有阳光,他的脸永远是朝着阳光的方向而去。而我害怕阳光,我背对着它,躲在大樟树阴影下。
“到了你能出去那天,你自然能找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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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密云』
小庄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中,12年前,小庄~初一,爸爸~城担心这孩子学坏,便应聘~了这所中学的保安,守在~~边,于是,小庄和爸爸一起住在学校,有时候~夜了,小庄~脆就~在保安科。保安科还有一名老保安,嗜酒如命,学校本来好几次想开除他,但碍于这名老保安知道个惊天的秘密,也只能睁眼闭眼了。老保安没有结婚,更别提子嗣了,孤家寡人,在这所中学~了40多年,目睹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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