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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劫:桃色迷途》

第10章错、错、错

作者:游狐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与其眼睁睁看着你被害死再丢下我一个人,还不如,让我去,让我成为你。

大概沈缺从那一日开始,便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可奈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没能寻着她。薛白当真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半分踪迹也无。如今这许多年过去了,他心中越发的不安,那个最坏的念头也时常在自己脑中浮现,可就是执意地不肯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立誓不会就此罢休。而他求我的事,也不过就是这个。原本这不消他开口,依着我的性子,也定会弄个明白。不过除此之外,他却还想亲眼看看当初她别了他之后的景象,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她会乖乖地远走他乡。

这倒难到我了,若是让我窥探别人的梦境,如今看来这简直轻而易举,可若是连带着让做梦之人也看到梦中其他人的思绪,这我可从未实践过。心下当然打怵,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方法来,闷闷地只得趴在石桌上。

夜风清凉,月色如水,我枕着胳膊望着夜空之中那一轮皎洁明月,它圆得简直不能再圆了,算算日子,今日也差不多就是十五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果真是……此事古难全啊。

“想什么呢。”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还没等我抬起头,就看到书玦在我身侧的另一块石凳上坐下了。

“没什么,看月亮呢。”我抬手指了指天空,示意着他也看看,“怎么样,像不像一只通体发亮让人食欲大盛的饼啊。”

书玦:“……”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说的不就是我们现在的境地么。”良久,他低声吟了这么一句诗。这一句,我也是知道的,虽然极是应景,可我着实没有这么好的雅兴。

我朝着他伸了一个大拇指,道:“亏你还有这心思,现下我该怎么做还不知道呢。”

白日里我已经把自己在沈缺梦中所见的那些都告诉了他,他自然明白我此刻说的是何事,只是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在让我捉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念之你不知道么?”他挑了眉又用手托着腮看着我,难得看到他这样的动作姿态,平日里他那一板一眼的样子见得惯了,这么看来,还真挺受用。

不过他这明知故问的语气让我很是不爽,“我哪会知道,以前又没有人找过我做这样的事儿。”

他用手支着额头想了半晌,方道:“不必忧心,我有法子。”

我一听当即眉开眼笑,扯着他的袖子就问,“什么法子什么法子。”

可他偏偏就要卖这个关子,瞥瞥嘴巴说:“现在先别问了,等到明日保管告诉你。”

我瞪着他看了一会,终究还是泄下气来,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愤愤不平道:“那你过来干嘛,逗我玩啊。”

他不屑地说道:“看月亮啊。”说着便一脸认真地抬头望着那月亮,煞有介事的样子当真让人想朝着那脸上抡一拳,不过我看着那张姣好的脸,也就没了这个念头。

没奈何,我闲着也是闲着,便也跟着他一起赏起了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书玦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只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那声音还真是……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变得更加不真切起来,宛如从天而降的先人,忽然闯入我的梦中。那样子好看极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好看。因为我家里的人多练武习骑射,便没有什么人有这等雅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吹箫呢。觉得好看,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也许他觉得我的目光像是要将他吃掉了一般,便停止了箫声。

他侧过头来问:“好听么?”

我点了点头,眨着一双眼睛还盯着他看着。

“想学么?”他得意地扬起了嘴角,一定没有想到我接下来的话会是什么。

“不想。”我十分平静地告诉他这个事实。然后看着他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尴尬,而后又轻轻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不想。”

我是真的不想,因为我对于琴棋书画都没有什么天赋,要是非要学,也不过只是浪费精力罢了。所以我本性里就认为,这类事儿对于我来说,只能是用看的,根本不能身体力行。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住在我家里的一个小妹妹,她的父亲是燕国的一个将军,战功赫赫,最终却依旧战死沙场。我父王不忍坐视她一人孤苦伶仃,便将她留在了家中。小妹妹名字叫如烟,可是一个样样都会的才女,我曾经和她一起学过诗经,不过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但她估计到现在都还记得牢牢的。我们曾经如同亲姐妹一般好,不过她后来终究还是被送到了别家。

“想什么呢?”书玦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迷离,知道我或许是走神了,又或许是走进了哪块忧伤的记忆里,他一开口,倒真的把我给拽了回来,“不想学就算了,那你就看着吧。”

于是我就乖乖地看着他吹箫,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才趴在石桌上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书玦告诉我和沈缺,只要我们三人互相抓着对方的胳膊,互相都不离开,待得我进入沈缺的梦境将薛白之事勘探清楚,书玦就可以把我所看到的呈现在沈缺的脑海里,这样他就可以知道所有的这一切了。

听他说完后我半晌都没能把张大的嘴合上,依稀记得当年在那本《呓人枕上梦》中看到过一幅绘制着三个人的图画,当时只是匆匆扫过一眼罢了,因着我从未想过与他人一起干这秘密的事儿,虽然不知那书上记载的与书玦今日提议的是否完全一致,可他竟能在没读过那本书的情况之下想出这样的计策,真是奇才啊奇才……我看着他摇头又摇头,直把他摇得云里雾里,看起来迷惑极了才罢休。

既是如此,那么不妨一试。

重新回到那一夜,先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便袭上我的心头,只觉得薛白面上虽冷,可眼里却满是脉脉的柔情,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枝末节在此刻全都显露了出来,我想这定是沈缺此刻所思所想吧,当下便打起了精神,待到沈缺晕阙的那一刻,立刻跟上了薛白。

我惊奇地发现这女子的内心并不是这么好侵入的,她的防备之心大得很,甚至比先前李承岳的都要厉害,刚开始时我只能看到白蒙蒙的一片雾气,待得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眼前才渐渐清晰了起来。

只见她看着慢慢倒下去的他,不惊不动,慢慢将他的酒杯拿过来,在自己杯里和她杯里各自斟满了酒,一一慢慢饮尽了,这才叹了口气,有人曾言这感情就是一杯毒酒,喝的人心中清楚地很,可还是要饮鸩止渴,要情不要命。她心中暗想,却原来果真如此。

薛白守着躺在床榻上的沈缺,细细为他附上了一张已经制作好的精致的人皮面具,那倾尽天下的一张绝美的脸,瞬间就成了一个普通的农家男子的面庞,但而后我就轻轻楚楚听到了她低声在他耳畔说的那一句“沈郎”,似是饱含了无限复杂的情怀,千言万语却只能吐出这两个字而已。有一滴泪,似是暗夜里悄悄落下的细雨,坠到了他那薄凉的唇上,慢慢地融了进去。

而后,她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面具,慢慢地附到了自己洁白如玉的面庞上,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简直惊呆了,活脱脱就是沈缺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她竟是这样打算的,她竟是要如此以身犯险!

“薛白怕无家可归,怕你死,与其眼睁睁看着你被害死再丢下我一个人,还不如,让我去,让我成为你。”

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就起身回程了。

她爱上他,看起来不可思议,我瞧来却也容易。先是洪水猛兽般的一张面具,一块为救他而碎成几段的温润玉佩,接着便是佛兰花丛下长身玉立的男子,用着似是而非的口气说着“它倒怎么好了?”他是世无其二的人,纵是哪一个女子,也会喜欢。可她,我想,也许只有她,会愿意为他而死。

周国边界向来易守难攻,他的功劳自是大得很。薛白一落脚帝都,齐王即便是不待见他,但为着掩人耳目的目的,更为了进一步除掉他,便显得格外欣喜,便特地为“他”接风洗尘。当夜,齐宫常春圆,自申时起便灯火通明,管弦呕哑,歌舞升平,她便如同当日的沈缺一般,静静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不悲不喜,大概这副样子早已印在她的心里了吧。也不知是因为好奇还是嫉妒,她总也是有意无意地拿眼去瞥那李烟娘,一来而去,倒也看得有几分真切了,她低了头在心里暗暗冷笑,也不过如此,还以为是怎么样的货色。

齐王故技重施,又要李烟娘来给众功臣敬酒,她眼波流转,秋波暗送,可奈何她面前的是薛白而实实不是沈缺。薛白原本就不甚喜她,此刻又对她充满了鄙夷,竟瞧也不瞧她,又害怕这酒早已在暗地里下了毒,所以倍加小心,凑在鼻前细细闻了,方才入口。

沈缷看起来开心极了,虽不知是真是假,总之这宴会一直持续到亥时方才散了,薛白心中虽存着狐疑,可这是非之地,却也是不敢多呆的,礼数行毕,她便携了府中随同来的人回了南陵王府。

是沈缷畏惧耳目众多不好下手,还是这当真不是他的本意,难道想要加害于他的人是另有其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此一来,恐怕更加困难。一路上她忧心忡忡,也不知是怎么回到府里的。

往日他的房间,她似是走过千遍万遍般熟悉,那时候他总是无声地坐着那里,手中握着书卷,她来了,他抬起头来看一眼,而后复又低了下去。薛白也不恼,也从架子上挑一本书下来静静地坐着看,等看得乏了,又轻悄悄地退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那些画面一个接着一个冲到她的脑海里,怎么从前就没有想过它们的珍贵,如今物是人非,她独自一人立在这充满了他的味道的书斋里,胸中如同灌了铅,那么那么沉重。却想到如今他大约已经醒来,不知是否会怪她自作主张,又料到他此时看到自己的模样必然会吓一跳,想着那时他的表情,竟不自觉地又笑了起来。

她在府上假冒了沈缺,却没有人来假冒她自己。下人们见薛白不见,又开始议论纷纷,或说薛姑娘出身不明不白,终究是失宠了,或说她趁着郡王出兵,私通了从前的情人跑了。她听到了耳朵里简直苦笑不得,可心中还是有些气的,便也碍不得沈缺从不体罚下人,狠狠将那些嚼舌根的教训了一番,从此那些奴才们便认为南陵王心中还一直记挂着薛姑娘,便再也不敢多嘴了。

她原以为过了这一段时日,自己就可以好整以暇,安排妥当了便趁着旁人不注意逃离了这个黄金牢笼,却不想这一日竟来了个不速之客。

当那人解了鸦青缎的披风,一张清水出芙蓉般的脸出现她眼前的时候,她微微的一愣,随即便想到,这李烟娘来见自己奇怪,来找沈缺却在情理之中了。可她是个女人,没有那样大的气量,偏偏要借着这沈缺的皮囊来给她个脸子看看。

她唇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只道:“王嫂何以亲身到此,若有要事,为何不召师道入宫?如此惹人闲话,该让师道以何面目再见王兄。”

这一番话说得冷冷清清,犀利入骨,只见李烟娘脸色微微一变,而后便是柳叶眉颦,盈盈欲泣,看起来当真是可怜极了,连声音都似不由自主地哽咽了起来,“师道,你当真如此心狠?他们都说你为了姓薛的女子难过极了,可是我知道,这都是暂时的,你心里到底还是念着我的是不是?你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得像我是不是?”

我在旁边瞧着薛白的脸色,她气得简直脸都白了,内心一团怒火恨不得把李烟娘吞下去,可是面上还要装作平平静静的样子。

“你为何以为,我是因为她样貌像你才喜欢她呢?”良久,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难道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愿结发为夫妻,只求恩爱两不移。’如今我依旧是我,不管在宫中的位份怎样高,我心中惦记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啊。”

“但愿结发为夫妻,只求恩爱两不移?”薛白失神地重复着这一句话,眼神便在瞬间暗了一暗,她曾经最期盼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他的妻子,相携一生,白头到老,却不知,在她之前,他早已将这最美的誓言许给了别的女子。她心中顿时传来阵阵钝痛,难过至极,却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你带我走吧,走得远远儿的,再也不理会这世间的凡尘俗事了,好不好?”李烟娘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过来,她却觉得寸步难移,那张脸在她眼前渐渐放大,她心想,哪里像了呢,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像这个女人啊。你到底喜欢她哪里呢,你又为什么……这样对我?

可惜,你已经再也见不到真正的沈师道了。薛白心中陡然升起一阵复仇般的快感,如同当日把白晃晃的刀子一下刺进那人的胸口一般大快人心,却用着那样的痛心的语气道:“我们如今都已不是当初的彼此了,如何走得了,这天下又如何能容我们二人藏身?”

“可是师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前后思量了这么久,才觉得……”她轻轻贴在她耳边道,“若是我最终无法和你在一起,还不如,就此毁了你。”

那声音近在耳畔,薛白甚至听得到她因为**而瞬间加重的呼吸声,这可把她给唬了一跳,猛得倒退了几步,她从未想过李烟娘会加害于他,由此先前也是毫无防备的,此时只见她白皙的脖颈处一支银针端端地插在那儿,针尾兀自泛着微蓝的光,分明是喂了剧毒。

便是在此时,我感到右手边的沈缺一阵战栗,胳膊上的力气也因为不可相信而变得越来越大,直把我揪得生疼。想必沈缺此刻可揪心得很了,自己曾经一心一意喜欢过的女子今日竟会做出这样恐怖而**的事情,况且先前他还那样疑心过薛白,便是懊悔与痛恨交织夹杂在一起,他带动着些思绪在我脑子里一阵翻涌,承受了这两个人的内心,我着实难过得不行,身上又累又痛,心中酸楚更是难言。

“九原珠翠?这毒……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分明是薛家先人薛方蓝曾经为自己而研制的,没有解药,中毒者瞧着神色无常,就像是在睡梦中一般。薛家被抄时她只带了少数几味家中独有的药,这九原珠翠便是其中之一,虽是不祥,可毕竟是几代传下来的。她原本想慢慢参悟这毒的解药,可没料到居然今日就要葬身在它之下了!

她踉踉跄跄地扶着桌角,强撑着身子不倒下,薛白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她的脸也渐渐模糊不清了,却还是能听到她说话。

“是那薛姑娘去寻你时,我派了人到她屋子中搜出来的,今日用在你身上,她也该高兴才是。只是没想到她竟是那周国薛氏的后人,医称国手啊,怪不得你的伤好得这样快。”

“师道,你放心去吧,我定会日日与你诵经,我这心里,从此不会有人了。”

“你……”薛白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连声音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不要怪我……先前陈公公,也是我指使的,我只是……只是见不惯你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在旁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噤,这女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得不到的就要毁掉,枉她长了一副那样清秀好看的脸,到头来却是这样一颗从不被人看清的心。可怜沈缺,这许多年来竟从未看清过她,白白付出那样多的感情,却险些被她给活生生地害死。想她从小到大,不知因此而得到了多少东西,更不知因此而祸害了多少事物。

薛白渐渐倒在那里,静静地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这屋子周围的下人们早在她进屋的时候就被遣远了,如今四面寂静无声,李烟娘站在那儿看了一会,慢慢走过去,用尚自在颤抖着的手将那银针收了起来,而后便离去了。

自她走后,我的眼睛便一直**盯着薛白,她医术那样高明,又生在那样的世家,说不定从小尝的药材在此刻便能发挥作用呢,快醒来吧,快点醒过来啊。

我们三人均是默不作声,可想必内心也定是震动不已,这所有的一切沈缺都看在眼里,此刻我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偷看他的脸色,只见他一张清俊的脸上竟挂满了泪痕,我从未见过男人这样流泪,他是第一个。

我想他心中的震动无异于天翻地覆吧,李烟娘是自己这些年来心里默默惦记的人,曾经的温良恭俭让是她,可如今的心狠手辣毒也是她,他心脏跳动地厉害,我察觉地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一下一下地冲击地我体内循环往复的真气,一股子血腥味涌进我的喉咙,我只能鼓足了内力,尽力把它压了下去。

“不!”而后我们便蓦地听到他一声吼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书玦在左边也大声叫了起来。

“抓紧他!别让他松开你!”等他喊完这句话我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右手忙扯住他的衣袖,可沈缺却依然已经迈了出去,他右手反手一掌便向我挥来,在此情此境下,他内力竟是强劲地惊人,我情急之下竟抵挡不住,被掌风震得后退了一步,手上的力气也没了,而后他便轻轻松松地挣脱了出去。

完了,我在心中说道。他脱离了我的施力范围,此身已留在了梦中,便是再也出不去了。却见他好似完全不在乎这些一般,只是走过去轻轻蹲在薛白身边,一伸手缓慢地将她脸上的面具撕下,顿时一张女子柔美的脸便出现在了眼前,只是,这脸上毫无生气,只是惨白惨白。

此刻我与书玦又成了完完全全的局外之人,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却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见沈缺想要抱起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触摸到她的身体,这是梦境,是虚幻之境,我们这些都是由人入梦的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碰得到他们呢?

次日,齐王昭告天下,南陵王沈缺在书房中不慎被奸人所害,几日后,那下毒手之人已被查明,以车裂之刑问罪,明年秋后处决。

原本曾经的被改头换面的他听了这传来的消息,只以为自己莫名消失不见之后是齐王寻不着才以此为借口,可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更痛心的是,他当日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自己身陷险地,而此前自己竟还在怀疑她的用心。

沈缺以己之力,没能救得了她,心中便如同千刀万剐一般,我瞅着实在可怜,却也无能为力。薛白以南陵王之名下葬的那日,他一直跟在她的棺木旁边,直到她被送入王室陵墓,在封墓口的那一霎那,他猛地纵身而起,跃进了墓穴之中!

他一定没有想到,自己苦苦追寻的女子在当年就已经成了黄土下面的一堆白骨,而造成这一切的,竟然就是自己曾经真心实意对待过的人!他几欲羞愤至死,而莫大的哀恸更是让他失却了一切希望。只有这一个法子,方能与她从此长相厮守。

只是那么一瞬,我们便亲眼看见他跳了进去,那样决绝的背影,看得我心中一颤一沉。她替他身死,他为她殉了情,却不仅仅只是还一个恩情,从今往后,沈缺会永永远远地陪着他的妻子,再也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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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我去者』

1.卫轻尘从梦境中~地~~回过神来,原本我只是~~~有些乏而已,却不想刚庆幸完就一~血呕了出来,只~眼前发黑,再运气时就~丹田有些隐隐的~,几~摔倒。头都无意识地向后仰了过去,~也~了,却只觉~~一~,是被一只有~的~~环住了,随后又有一只~护住了我的头,把我拽了回去。这人除了书玦还能是谁呢。“念之!”书玦连忙扶着我坐了~来,我断断续续地咳嗽着,也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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