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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劫:桃色迷途》

第6章薛白

作者:游狐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当年的齐魏之战,齐国胜地轻而易举,或许是有了他的原因,那都城城池根本没有守多久,就被攻下了。

可是这并没有让齐王的内心觉得的杀戮欲望得到平息,面对着曾经侵害过自己国家的王室贵族们和那些已然臣服了的手无寸铁的百姓们,他抬起了眼,面无表情地冷冷吐出四个字:屠城三日,犒赏众将士。

马背上带着狰狞鬼面具的人张了张**,刚刚说出两个字:“王兄……”而后便被那端端正正坐在软轿上的人抬手止住。

这便是我曾听过千遍万遍的沈缺,这就是他那名扬万里的鬼面具,我愣愣地看着梦中的他,即便如此也难掩勃发的英气,此时我只能想得到小时候曾经嗤之以鼻的一句话: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最终他只能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只好对他一作揖,说明去向,便打马朝着城门里奔去。

这屠城的命令不过才下了这么一小会儿,此刻城中便是满目疮痍了。如同山洪爆发一般的喧嚣充斥着他的耳膜,妇孺的哭泣声求饶声全部都混在了一起,还有胆大的男子不怕死的咒骂声,到处都是鲜血和叫嚷着的人群,远处还有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他的眉头又一次深深地颦了起来,不过不会有人看见罢了。

“将军,不必再烦心了,这既是王上的意思,那么……”副将唐镜在他身侧说道。

“我知道。”他打断他,不想再听下去。

而就在此时,他的眼睛则被另一个情景吸引了过去。那是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当然此刻她好看的衣裳上已沾满了灰尘和血迹,但她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这些一样,面无表情,神情茫茫,双手拢在袖中,被人群推搡着,时不时地就东倒西歪,可这样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像极了世事之外的人,看起来好看极了。更奇怪的是,她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在乎,嘴角始终噘着一丝冷笑,连自己的生死也没有放在心上一般,全然没有其他人那样惊恐的神情,只是淡漠地看着周围的这一切,这所有的令人痛心的一切。

沈缺细细看着她,心中有莫名的惊动,恍惚之间就要将她认错。连他胯下的马儿都不安分地向前迈了一步,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其实是不一样的,终究是不一样的。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似乎也有士兵注意到了她,眯着眼睛仔细瞧着她,看着那弯弯如柳叶的眉毛和勾着妩媚弧度的双眸,心下便起了色心。几个士兵一齐扑过去,开始手脚并用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蓦地那女子的脸上腾起了狰狞的神色,竟一把抓住当先一人伸过来的手,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那人吃痛,于是变得更加**了起来,却在下一刻发生了更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情。那士兵忽地便直直地歪向了一边,待仔细看时,那女子手中尚且握着一把带着血的匕首。原来她是一直将它握在袖中的!

余下那几人见她如此,均是骇了一跳,看着同伴惨死在那里,心下更是恼怒,立时便想要将她至于死地,其中一人已经抽了佩刀,举起来便朝着她胸口刺去。

间不容发之时,众人只见那佩刀被一块翠绿的东西狠狠地弹到了远处,两个物事同时落地发出交错的声响,那东西落到地面时却应声碎裂,仔细一看,竟是一块上好的翡翠玉佩,那士兵却依旧抱着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手臂出神。回头看过去,只见马背上坐在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青面獠牙,形容甚是可怖,士兵一见此,立刻便反应了过来,纷纷行礼,口称“南陵王”。

沈师道就在那不远处对着他们道:“一介弱女子罢了,况且还是刚刚出嫁的姑娘,原本的喜日子成了这样。又何必赶尽杀绝。况且尔等起歹意在先,实在有辱我们威严。”

听闻他这样说,那些人纷纷觉得理亏,便跪地求罪,沈师道便又多多教训了几句,这才算作罢,责命几人回军营领罚。他见那女子神色静静似是已无大碍,便也调转了马头想要径直去王城去。可那女子却突然如同发了疯一般,飞快地扑了过去,挡在马的面前,目光定定看着马上的人,直视着那骇人的鬼面,竟毫无惧色,说道:“将军已经救了小女子,何必不好人做到底,将军走后,定还会有这样的人来找我的麻烦。”

沈缺却听出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以为她是说他麾下的军队人人如此,便都是些贪图女色的无能之辈,心下便有些着恼,面具后面的秀眉不禁深深颦了起来,可他又看着那张姣好的却染了斑斑血迹的脸,蓦然又觉不忍,心中想到这女子沦落至此,都是拜此征战所赐,这城里的诸多女子又不知会落得个什么样的命运,良久,他终于开口问道:“你想怎样?”

“将军不如把这女子带回府上,王上已下令犒赏三军,城中之物可随意拿取,定不会说什么,何况这女子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介民女。”唐镜在一旁献策道,心里暗暗有些好笑。

沈师道听着了此话便火气不打一处来,呵斥他道:“你是我的人,还是我王兄的人?难道连你也不知利害么?”

唐镜自知失言,便低头说,“小的知错。”

沈缺复又长长叹了口气,“这苦命的女子这样多,难道人人我都要带回去不成?”

“若是如此,与其被欺凌至死,还不如现在就被将军的马蹄踏死。”她的声音不卑不亢,一句话说得坦坦荡荡,目光里隐隐有动人的光亮。他在悄悄地面具后面扬起了眉毛。倒是有几分敬佩她的胆识了。

他向着唐镜一扭头,唐镜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道:“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办妥。”

破城之日的当夜,齐王下令大宴群臣,跟随征战而来的众大臣和将士均在席上。

沈缺坐在席中大臣的首位,近在齐王和王妃的身侧。众将士们因为打了胜仗,纷纷开怀畅饮,觥筹交错,粗犷豪放,倒没了平素里在朝堂之上的谨言慎行,众将士自然更是乐得享受。齐王眼见着也有些微醺了,倒也不计较下面的粗言喧闹,本来嘛,这一晚就应当是这样的。

想当日魏国掳了他父王母妃时,不也是这么一番场景么。他想起了白日里见到的那些王室贵族们落魄惊恐的样子,全无往日的风光,嘴角不由得便含了一丝嘲讽的笑。想到这里,他便又想起来,今日大事能成,还多亏了自己的弟弟,南陵郡王沈缺,若不是有他在,这几年守着那不大的江山都困难,更别说去报当日的凌辱之仇了。他一念至此,便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就在不远处的沈缺,只见除了面具的他在烛火的照映下更显得柔美无比,微低着头看不清眼神,但只觉在这一片喧嚣之中,唯有他是宁静安好的,像是沼泽之中的唯一一片净土,不染一丝尘埃。

不知怎的齐王沈缷心中闪过一丝嫉妒,可又浮起一丝冷笑。尽管他沈缺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可方物,文武全才,但自己身上终究有着他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比如王位,比如烟娘。

他眼睛向身侧女子身上一瞥,王妃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游离在众人之中,可一番飘忽之后,最后却依旧稳稳地落在那个头也不抬的男子身上。她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从宴会一开始,沈师道的眼睛就从未扫过她一分一毫,他只是无声地饮着酒,就好像永远也喝不醉一般,可她明白,事情虽然已过去几个月了,但他心里未必就如同表面一样坦荡。

正兀自出神之中,她只听到身侧的王君朗声道:“今日大败魏军,实乃我齐国之幸,众爱卿实在功不可没,烟娘,赐酒。”

这样不容推辞的语气,她只得谦恭地站起身,挨个一位一位地走过,拿着酒壶,往那青铜酒杯中斟满,看着他们受宠若惊地一饮而尽。终究无法避免,她走到他身前,注视着他端着酒杯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瞬的失神,曾几何时,他也曾用这双握得了剑拿得起笔的手轻缓地抚过她的鬓角,为她拭过划过面颊的泪水,用满怀着温情的口吻道“烟娘”……而如今,那所有的一切也只能停留在记忆里了。

“多谢王嫂。”他不动声色地出言提醒她,让她猛地回过神来,强作欢笑,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斟满便扭头回到了坐上。

咫尺天涯……咫尺天涯,原来就是这般滋味。她是李太师的掌上明珠,他虽贵为帝胄王孙,可奈何身世不堪,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白眼,临到了婚姻大事依旧不能如愿,管他青梅竹马如何,两小无猜两情相悦又如何,她被齐王沈缺看中,硬是从李烟娘变成了李王妃。

“王弟,孤听闻你今日看中了一个姑娘,不知是何来历,可不要是魏国亲族才好。”他唇角含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他说道。

“王兄大可放心,臣弟已经查点过王室中人的名册,并无缺失,这女子不过是一介民女,乃是臣弟无意之中见得,因不忍见其被凌辱,遂将之暂且安置府中,过几日得了空,给她寻个住处便了。”他心里只想着他这王兄的耳目到底众多,纵是唐镜办事得力也免不了走漏了消息。

“孤不过打趣你罢了,看你吓的。”说着他便笑了笑,也没有再追究这事,端着酒杯又饮了起来。

徒留下脸色煞白的李烟娘颤抖着睫毛坐在那里。

几日后,齐王只留了宁郡王旗下将士驻守着魏国都城,其余人便随着回了齐国。南陵王便也回了自己的封地。

他把她安置在西苑,她的来到这里的缘由也在不知不觉中传遍了整个南陵府,连下人们都在对她嗤之以鼻,原来是如此没有羞耻的女子,竟是自己恬不知耻硬生生地跟着他来到这儿的,南陵王尚且没有妻子妾侍,这女人多半是为了这个而来。尽管他觉得有些言语的确是过分了些,可也没有刻意禁止些什么,他在心里默默地想,这女子与烟娘完全不同,他不知他当初为何会在一念之下便把她带了回来,难道仅仅是因为顾惜她的性命?

想到这里他才想起,自己甚至还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他步行至西苑,回来已几日了,他也一直没得空来看看她,今日却不知怎的,总觉得思绪难平,索性搁了笔,走着走着却走到了这里。

看起来她在这里倒也安之若素,风言风语从不往自己耳朵里去,他们自说他们的。平日里也不去正厅,身边不过留了两个使唤丫头,不扰人不自扰。

他脚步轻轻,便是不想惊扰她。此刻她在悠闲地坐在竹椅里,半闭着眼睛,手中捏着一枝佛兰花枝,凑着鼻尖上细细地嗅着。

“这花倒是个好东西。”她嗅着嗅着便痴痴地笑起来,却也没睁开眼睛,这话倒像是对自己说的一般。如此看起来她也像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就好像她一样。

他有一瞬的恍惚。心底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曾经那女子也似这般笑吟吟地站在佛兰花丛下,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的清淡香气,她穿了一身湖水色的衣衫,与周围的佛兰交相辉映,绯红色的花映得她的脸格外清秀,她轻轻喊“师道”。

然而一切都在瞬间变得面目全非,她穿着只有王妃才能用的大红嫁衣,从众朝臣身边走过,一路上竭力保持着僵硬的笑容,走过他身侧的时候便有不可遏制的惊动,脚下便那么变得虚浮,却在喜娘的搀扶下掩饰地毫无破绽,终于走到了那个人身前。二人并肩站在一起时,倒也似一对神仙眷侣。从此便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沈郎是路人。

他终于在下一瞬惊觉过来,苦笑着摇头暗叹自己鬼使神差。心中却不免因此泛起酸涩,像是硬生生地吞了黄连,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它倒怎么好了?”他强把自己拖了回来,想起方才她说的话,又觉得好笑,开口却问了出来。

那女子闻声睁开眼,只见灿烂日光下他逆着光的脸看不清神色,只见一个俊美的轮廓遮住了自己头顶的视线,根根发丝毕现,她一动不动地在那里看了良久,直到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妥了,方才站起身来对来人行了个礼。

“公子是……”她讶异自己从未见过他,他却以这样一种口吻对自己说话。像极了知交旧友。

“在下便是沈缺,敢问姑娘芳名?”他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她时自己是带着面具的,便不由得哑然失笑,连自己救命恩人的真面目都没有见过呢。

她只是愣在了那里,此刻她已转到了他身侧看清了他的容貌,心里百转又千回,沈缺沈缺,原来沈缺是这个样子,听闻他面容姣好更甚女子,却没想到传言竟一句也不虚。自己在比较之下竟觉相形见绌。

“我……薛白。”她迟疑了一下,才说道。

她眼前是琳琅满目的佛兰花,一朵朵火红的小小的**肆意张扬在空中,弥漫着辛辣的香气,西苑没有人住已经很久,她的到来,一改这里的荒凉破败,连这花都开得更盛了些。

这景象的映衬下,倒显得两人十分地和谐。便真的如同夫妻一样。

“姑娘当日执意要随本王,难道就不怕么?”

“有什么可怕的,再大不过一个死字,薛白什么都不怕,更何况……”她歪着头笑了一下,才说:“我也是对郡王有所耳闻的人。”

知道你带着面具是为了遮掩绝美的一张脸。他闻言只是笑笑。

齐王到白马寺为国祈福行大典的时候,她悄悄地凑至他跟前,直截了当地说,“郡王可否让薛白同去?”

他抬头挑眉看着她,道:“你去做什么?何况……你想以什么身份去?”

“我不过想去见见大世面罢了……至于身份,这个就不消郡王费心了,我自有法子。”说罢巧笑一声便转身离了他的书房,径直回了西苑。

待到当日,她出现在他面前,他竟没有认出来。只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过来,望着他盈盈笑着道:“郡王瞧我这身打扮如何?”

他听出了她的声音,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是易容,如此看来当真天衣无缝,已完全没有了女子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王府下人,他讶异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手艺,先前倒是小瞧了你。”

“人在江湖飘,没有点长处到底是活不下去的,偏又逢着这乱世,这生计就更加难寻了。”

他无言,心里大概涌起了有了些许同情吧。

自古这种祭祀祈福的仪式都繁琐得很,沈缺生在帝王家,却并不十分相信这些东西,他心心念念着的是人定胜天,可王兄的决定,自己又无法拂逆,只得跟在身侧慢慢挨着,终于挨到结束,却已是午后时分了。

初夏的日光已渐渐开始灼人了起来,齐王下令先行在寺里歇息,待到申时再回宫。这白马寺乃是国寺,自然大得很,王室之中跟随而来的自然有十分宽裕的厢房歇息,侍卫负责守卫,奴才婢子们便胡乱挤在几处。沈缺没有睡意,又觉此时寺中定是静谧安逸,想随处走走打发时间便了,突然想起薛白,自己还未给她安排歇息处,便回头去寻她,谁曾想她却已不见了踪影,近近远远的人他都望了个遍,也没瞧着她的影子,他心下有些不安,这女子说是过来玩的,可不要误闯了什么祸才好。他沉吟半晌,还是决定由自己亲自来找她。

可知这寺庙边边角角极多,他一时走不完,又碍着颜面不方便去下人们安置的地方,也不知她到底跑到了哪一处厢房,心里好不懊恼。

也没什么路线,竟又返回了大堂,他想她或许因着好奇想要在里面仔细瞧瞧佛身也未可知,便打着进去看看的主意,谁知走到门外却一瞥眼看到了一个极熟悉的身影,婀娜细腰,如云发鬓,端的是那样的眉清目秀,正静静跪在蒲团之上,闭着双目口中念念有声。这空谷幽兰一般的人儿,不是李烟娘又是谁,她什么样子自己都是记得的。

他心中悚然惊痛,此刻阳光正好,自己心中却是凄风苦雨,他摇头又叹气,想着她在深宫自己在朝野,不见不见却终究还是要见,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已经如此艰难,又何必处处为难他和她,叫人一刻也不得安生。

此刻他站在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他看着她的背影,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便咬了咬牙转身想要离去。

却听得那熟悉的声音柔柔响起,“你就这样不愿见我么?”

他再也挪不动脚步,慢慢回过身去,只见她一双明眸定定地望着他,眼里波光闪闪,似是有泪光,他心中蓦地一阵阵痛,像是千斤锤敲击在胸口上一般,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嫂何故还在此处,不去歇息?”即便没有旁人,他也还是这样来称呼她。

只见她脸上一阵暗淡,凄苦地笑着,道:“方才你是打算……再也不要与我说话了是吗?”

“不,臣弟不敢。”他已经踏进了门去,李烟娘也站起身来,慢慢朝着来人走去。

她抬手轻轻抚着他的鬓角,“师道,我们何苦这样?若是……”她噤了声,知道再说下去便是大逆不道的话,此处毕竟不是隐秘之地,她只得把一腔的话都往肚子里咽。

若是你自立门户,又何愁不能征得半壁江山?

沈缺慢慢握住她的手,就像有一块骨头梗在了喉头,仿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最终只吐出一句,“这些日子里,你可好?”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怔怔地就落下一行清泪,哽咽半晌,方要说点什么,却蓦地被一阵惊呼打断。

只听外面侍卫叫嚷着,“韩大人被杀了!有刺客!”

接着便是一声声的“抓刺客!”午后原本宁静的大院之中。

两人连忙分开来,神色间都是局促,李烟娘拭干了眼泪,狐疑地看着他。沈缺觉得事有蹊跷,只尽快把她送回了厢房,自己便四处探听着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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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薛氏』

薛白看到那二人时,正巧赶~李烟娘抬~~~~眉鬓,她心~自是好奇,怎么也无法视而不见地坦然离去,便躲在门后仔细地看着那~子的模样,把头一偏就看清了~全貌。原来如此,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顺利地混~南陵王府,竟也逃~过了齐国的搜寻,沈缺看似对自己浑不在意,实际在暗中必定有所布置,自己也辗转思索过缘由,如今方明白,或许只是因为自己与他所爱的~子在眉间~角有那么三分相似。只是眼睛却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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