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两个女人收拾过后，大家神寒暄几句，云寡妇和女儿苗朵回去了。

张**坐着凳子趴在吃饭那张桌面上做功课，张大山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的文化有限，什么也帮不上，更不要说辅导儿子学习了。目光慈祥地默默地看着，烟也不敢抽，生怕影响到他，儿子是他的唯一，儿子是他心中的寄托，他把自己这辈子不有实践事梦想希望儿子能帮自己完成。他是山里人，却有着大多数山里人没有去想的事情，他有理想，他有抱负。

他不愿意，不甘心祖祖辈辈困在青山绿水的大山，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他多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有多精彩。贫潦土地，山里过拮据的生活，他只上了小学三年级就困于生活的逼迫辍学过着父辈们没有改造原始的生活方式。他是大山里有脑袋的一个人，看着大山里郁郁葱葱木森林，一条条笔直的大树木，常常地想，谁说长在大山就是穷了，这难道不是钱吗？但山高皇帝远，无人问津，这物质丰富的大森林没有人来开采，道路成了他们通向外界的阻碍，想致富先修路，他懂，可是这些顽愚的山民没人会听他的。

山里人收入来源靠那山坡上的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八角林，每盛产三四千吨的八角。其次是家中猪栏里的一两头大肥猪，再就是会打猎在山上把狩猎到猎物拿到小镇上去交易。

儿子是张大山心中的太阳，他好象看到晨曦中太阳越升越高，离他祈望愈来愈近了。是啊！儿子越来越大，在镇上中学上初三，明年应该是高中了吧，再过三年后是大学啦!张大山想得没错。张**不负父母的重望，在班上年年第一，名列前茅，老师家长喜欢得不得了，张**可出息啦！张大山想着想着风霜浸熟了脸上展开笑容，额头上刀刻出一样的三道皱纹看上去特别坚毅，缓缓地伸手去摸着**黑脑袋。

张**回报地对阿爸浅浅一笑，放下手中钢笔，目光深深地凝视灯光里阿妈的笑脸，虽然阿妈没有云婶子漂亮，可在儿子的眼里，母亲在儿子的心底妈妈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性。啊！灯光里的阿妈的笑脸好灿烂，她低着头，脸上掩饰不住真心的甜蜜，专心致志地一针一线地缝补手里的破衣服。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张**突然感动地叫了一声：“阿妈。”

张大婶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儿子，母爱尽写在她那岁月留下风韵的脸上。

张**捧着她脸在上面偷袭地亲了下说：“阿妈，你好美哦！”

“山子，你还当自己小小孩亲阿妈，阿妈老了，还美啊？”张大婶满脸的幸福拍打了一下儿子的屁股有点小姑娘的羞涩，脸上润红，润红的。

“阿妈回去睡觉了，别累着啊！”张**推着张大婶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回到自己的一间房。

张大山坐到床沿上吸烟，把张**拉到身边坐下说：“山子，陪阿爸说说话。”

“阿爸，你过去陪阿妈吧。”张**没头没脑地说。

“山子，你怎么了，你嫌阿爸了？”张大山有些失望地说，是不是儿子长大了，烦自己了？他没有走，只是猛地吸着烟，有点伤感，这孩子怎么了？以前他总会缠着自己，睡觉前父子总要打闹一下才躺休息，有时候自己睡下了，如果他没有睡也会把自己弄起来，非要自己推拿几下才安心，张大山不烦也不恼，任之随之，如今没有了，倒不习惯了。

张**也知道说出这样的话伤了阿爸的心，十岁以前，他记得自己睡在阿爸阿妈的中间，自己的两只小手一只放到阿爸的胸前，一只放到阿妈的胸口上阿爸的胸口上硬硬的好象一块铁，阿妈就不一样了，软绵绵的，摸上去好舒服，他的手会在上面抓一抓，阿妈不让抓，把他的手拿开了，过不了多久，他的手抓上去，阿妈也拿他没办法。当初太小不明白啥回事，现在想起来都脸红。也知道啥搞的十岁以后，阿爸和阿妈分床睡了，自己跟阿爸睡，阿妈老是说他跟她抢阿爸，他笑了笑也没在意，晚上常常醒来不见阿爸在身旁，好象听到他在阿妈房间和阿妈说什么话，也不象是说话，那声音可奇怪了，好象有人生病时发出那痛苦的**，那声音低低，有点压抑，唉!说不清楚，后来模里模糊的睡着了，天亮的时候，阿爸又睡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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