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这个人,本名柳一涛,宿舍里年龄最小。不过他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叫他小七,每次叫他小七他总强调着说,“请叫我一哥!叫我一哥,OK?”不过我们都没有给他面子,叫他“一哥”。再多次叫“小七”没有回应后,兄弟们终于认输,改口叫他“涛哥”。这家伙听着顺耳,也就答应了。但仍然自称“一哥”。
说起涛哥这个人,不得不说一下他的大事迹。在大四找工作的日子里,毅然决然一个人漂往北京。跨越长江黄河,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站住了脚跟。还时不时的给我们发回他在北京的照片,故宫有他紧闭的双眼,天安门城楼有他高抬的头颅,天坛有他祈祷的虔诚,卢沟桥有他坚实的胸膛,圆明园他低着头思考,颐和园有他微风拂面的惬意,清华园门口他无奈地转身回头,未名湖畔他凝视远方,鸟巢前他急速的奔跑,水立方旁他静静的对视蓝色的夜空,长城远处,是他**的背影。这一切,无不让我们都羡慕嫉妒恨。不过最让我们意外的是,他在中关村一家公司上班。
因此,大四这一年,涛哥这个人很少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除了开学注册,除了论文答辩,就连拍毕业照时都看不到他的身影。老大说,“拍毕业照时,记得留一个空位给小七。到时给他补拍一张,小六负责PS。他是307宿舍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我们必须给他一个同窗的回忆。”
这不,临近毕业了,他特意请假回来,为了拿上了四年大学的凭据——毕业证书。
刚回到307宿舍,还没来得及叙旧,小七就听说了老大的事情。这不,在惋惜之余,他呵呵一笑着冒出了一句“老大还没工作就赚了八千块。”
就因为这样一句话,四年来,小七第一次引起了五个人的愤怒。老四把小七强行拖到厕所,老三用他**的手臂把小七摁在墙上,五个人挥舞着拳头,把他围成了一圈。
“小七,你这个人欠揍啊?说出这样口无遮拦的话。”
“一哥,请叫我一哥,OK?”小七缩着身子,唯唯诺诺的,依然不改他一贯的口吻。
“一哥,去你他妈的一哥!问过我这拳头再说。”老三率先挥出了拳头。不过他没有把拳头打在小七的身上,而是小七旁边长着霉菌有些泛黄的墙壁上。
小七闭着眼睛,只感觉一阵风吹过。当他微微张开眼睛,老二的拳头已经从他头上飞过。小七往下缩了缩身子,拳头在他头上三十公分的地方重重的一记。轰鸣的响声震得整个厕所回音一声浸过一声。
不过这还没完,早已无处撒气的老三、小六和我,分别从左右夹攻,拳头是不会说话的,只听得墙壁发出“轰轰”的声响。厕所的门,也“吱吱”地绕着门柱来回旋转。
小七知道我们不是真打,不过这阵势早已惊呆了他。他低着头,“小七错了,小七错了。”
老大笑着走过来,“你们行了,就这样欢迎一哥的回归吗?”
我们放开手,都笑了。
“一哥,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吧!这么久才回来一次,每次喝酒总是六缺一。”
“一哥,在北京混得爽吧!给我们说说,北京的妞正不正点。”小六永远都是这么的淫荡。
“去你的,小六。看在你们叫一声‘一哥’的份上,暂时饶过你们。四年了,这可是你们头一回啊!”小七有些得意。四年来,他强调了很多回,叫他“一哥”,今天终于如愿了。不过,在这样的情境下以这样的方式达成愿望,他有点不甘。
“我说,才几个月不见,怎么一个个变得这么粗暴的了。特别是你!”一哥指了指我。“都被他们这几只**给**了。”
“行了吧你!涛哥,再不积点口德我们可真打了。”老二挥了挥拳头,余怒还没有完全清除,青筋一条条的暴露着,手毛都竖了起来。
“说起这个就让人气愤。”我一改往日的斯文,“小六你来说吧!”
“算了,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涛哥不是说了吗?不用工作就赚了八千块,还有什么可去计较的。”老大看来是真的放下了。
“老大,我就不明白了。”
“行了,行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六,去买几瓶酒回来。咱们今晚给涛哥,哦,不!是一哥,今晚咱们给一哥好好接风洗尘!”
晚上,久违的聚会因为涛哥的回归而重新办起,这次的主角是涛哥。在我们的怂恿下,涛哥给我们讲了他北京的故事。
“在北京,走在大街上,雾茫茫的一片,看不见远处的风景,看不清行人的眼色。”涛哥酝酿着情绪,“北京的夜晚很空虚,一过了十点,街上路人就寥寥无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地铁。北京的地铁很长,很挤,因为人们都要在十一点钟之前赶到家。”
“为什么,难道有鬼?”
“老三,你太配合了。不错,就是因为闹鬼。你们听说了吗?当年修建地铁一号线的时候,工程进行得很不顺利,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有险情,还经常遭遇根本无法解释的难题。人们就说这事因为地铁施工中挖出来了好多尸骨,那些魂魄无家可归就出来阻扰。后来请来得道高僧,连做了好多天的法事,请求神灵庇佑施工,并且保证以后每晚23点以后,也就是子时之前,会关闭地铁。然后让列车空驶一个往返,将被惊扰的魂魄安稳的送回原地休息,最终才让北京地铁工程如期完工。所以每每子时开始,地铁都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涛哥,你别在这危言耸听了,这故事是网上的恐怖事件吧。这世间这么可能有鬼呢?”
“虽说是网上的,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很多人过了子时坐地铁都还碰到了灵异事件了呢。手机信号突然中断了;空空的车厢里,一个身穿清朝服饰的人突然走过来问‘你怎么坐了我的位置’……这些事情多不胜数。起初,我也并不相信。直到一天晚上,因为加班,我回去得比较晚。进了地铁我觉得很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当我中途醒来时,地铁停在了八宝山。你说怪不怪,什么时候不醒,偏偏在八宝山的时候醒。我睁开眼睛,那节车厢就我一个人。我越想越不对劲,急忙跑到另一节人多的车厢里。现在想想,背脊还一片阴凉呢。”
看到涛哥说得像模像样的,我们都呆住了。不管是杜撰的还是真的亲身经历,这种演绎方式我们还是第一次听到,也是生平第一次听恐怖故事听得如此认真。
“来!干了这杯!”老二的一声把我们拉回到现实世界。
“涛哥,北京每天十点一过就冷冷清清的,那你不空虚吗?不去找点乐子?”小六三句不离本行。
涛哥端起酒杯,咂了一口继续说道,“我是良民。”
“那北京的女人质量如何?”小六穷追不舍。
“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借着酒精的刺激,涛哥解开了第一套防备。“北京的女人啊!不,应该是在北京的妹子,那质量可是不一般的重。你说在北京吧,北方的女孩子居多,尤其是东北的女孩子。有些整得跟个纯爷们似的,四肢比你的还**。”看着我那单薄的小身子骨,涛哥继续说道,“不合适你。”他又看看小六笑了笑,“也许适合你!她们大部分身材都比较高大些,北方人嘛!不像南方的苗条轻巧,各有各的特色吧。有人喜欢杨贵妃的丰满,有人喜欢赵飞燕的娇小!”
“我都喜欢!”小六说道。
“你啊?是女人都喜欢!”
“你总是来者不拒!无论恐龙飞机场。”
“有色心没色胆。”其他人一起对着小六鄙视。
“别把我说得那么没有出息,我也是有追求的!”小六狡辩。
“好了,放过他吧!我们继续听涛哥说。涛哥,你在北京有没有找到那么一个啊!”老大永远是争辩时的公正判官,那边弱势帮那边。
“这个嘛!这个不是重点。”涛哥有意掩饰道。“我们来聊聊北京的风景吧,发给你们的照片都看到了吧?”
“有看到了,艺术啊!”
“这几个月来,一到周末我就往外出行,大小景点都走了一些。有些景点不是亲身去到你是不能领略它的魅力的。比如圆明园,一个遗址公园。大,走一天都走不完。壮观,虽说只是一些残垣败瓦。不过游人不是太多,比不上故宫。”
“圆明园太萧条,有许多的历史味道。不过很多人都不愿意揭开这个结痂的伤疤而去追寻繁华的都市浪潮。”
“你们这些聊天太高深了,我上个厕所去了。”老四摸了摸渐渐微隆的小肚腩。
涛哥继续说着,“可惜了,当初八国联军。”
“历史这个问题太沉重了。涛哥,几个月不见,你变了,会无端的伤感起来。”
“爱情,绝对是爱情的魔力!”
“哎!”涛哥长叹了一声。
“在北京,我堕落了!认识了许多人,也发生了许多事。”涛哥终于卸下防备。一群好兄弟,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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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情』
“你们知道~情吧。”涛哥很认真的说,“我的~就这样子~出去了。”当他说出这句话,我们都惊愕地看着他。涛哥起~往~行李箱走去,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给我们翻到了这样的一页:北京一到晚~十点,街道就冷冷清清的。我实在耐不住寂寞,就一个人走出~。外面的街道,一个吃宵夜的地方都没有。我一直走,一直走,已经记不得跨过了几个十字路~。我在一家酒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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