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酷夏的午时,又加之沙漠的地表温度足以将他们烤熟,所以压在他们身上的雪山转瞬就成河了。易昃跪在地上,从腰间摘下水囊,倾尽里面储存的水,正准备灌入融化了的雪水,不料水囊是不翼而飞,飘向半空中去了。易昃未及思索,飞身接住水囊,落回到原地继续接水。然而,流水是转瞬即逝,已被饥渴难耐的沙漠所吸收了。易昃没有懊丧,用右手抓起还保持**的沙子,就往水囊里灌开了。他接受教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机警的关注着反昧的动向。
反昧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背对着他走了两步,却突然转身又要打飞他左手里的水囊,被有所防备的易昃躲闪开了。反昧气愤的说道:“你所讲的关于先伯父、伯母的故事,不就是说凡是拿了天元魔所属天元山上的东西,就会遭到厄运吗?你为什么还要那山上的水,就不怕给自己带来厄运,让我们都为你而心痛吗?”
易昃没有回答他,仍然不停地往水囊里装着**的沙子。他如此的固执,是因为他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机缘,所以在别人眼里的他,就像是个一意孤行的人似的。
“不说了吧?理屈词穷了吧?你那故事是编的吧?是忌妒我装了金子吧?是在自己穷死之前,惟恐别人穷不死,拖个垫背的吧?”反昧转向另外三人,说道:“丢了金子要沙子,这种人傻到家了,没救了。这个世上,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咱们受到他的拖累,才被天元魔驱赶,来到了这死无葬身之地的沙漠,奉劝大家就赶紧的寻路自救吧。”
反昧说完,就顺着风向,大步流星的走去了。
在反昧的怂恿之下,云彩拉着孪生的妹妹云虹,也欲跟着他顺风而走呢。云虹甩开姐姐的手,往易昃这边靠近一步问道:
“姐,难道你忘了咱爹娘的死了吗?”
“姐能忘吗?”云彩再次拉住妹妹的手,说:“那不一样,能一样吗?”
“姐,你怎么就不开窍了呢。”云虹再一次甩开她的手,说:“难道姐就没有比较过,咱爹娘的死与他的爹娘的死如出一辙吗?你还盲目的相信别人,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吗?”
“咱的爹娘是因为在自家挖水井,挖到了地下金河,是被地下金河所害;他的爹娘则是偷取人家的金山,是盗窃行为。你说,与他爹娘的死能说是相同的吗?”云彩问道。“况且,姐姐相信谁,是姐姐的自由,也是姐姐为了你好,而你一个当妹妹的有管姐姐的道理吗?”
“姐姐的道理就可以不讲理吗?姐姐一向不是挺通情达理的吗?难道姐姐就联想不到金河和金山之间密切的关系吗?都是不义之财,都是天降横财嘛。”云虹焦心的说,“姐姐也不该忘记,在爹娘死前也是念念有词的向天元魔求过饶吧?在爹娘死后,那金定子不都变成石头,一文不值了吗?”
虽然反昧是在往前走,但却是竖着耳朵往后听,他听得真切,便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向后转,走过来了。慢吞吞的跟在他的身后,处于他们中间,左右摇摆不定的舟水,则迅速的跑回到原地了。舟水为自己开脱道:
“我还以为反昧找到出路了呢,却是要一意孤行,脱离大部队呢。这个同志不咋地,有个暴躁的驴脾气。”
“你骂谁呢你?你才是驴脾气呢你?我这不回来,向你这个五十步法的驴脾气学习来了吗?”反昧反驳道。“易昃,不管怎么说,能向大家坦诚的解释你装沙子的所作所为吗?”
易昃的水囊已经装满了,站起来问道:“你不相信我之所说,想必伯父、伯母是另一番不测的遭遇了,请你先讲吧?”
“好,我先回答你。”反昧讲道:“我的母亲在我幼年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我的父亲既当爹又当妈,将我拉扯到了十多岁。父亲认为孩子大了,懂些事了,也该考虑自己的问题了。说来也蹊跷,不出三日,父亲就与一女子相遇并爱上了。
就在他们择吉日成亲,洞房花烛的当夜,我与一帮听房的小伙伴却听到了父亲不绝于耳的向天元魔求饶的声音。及至第二天的中午,都不见父亲和新娘出来,我就喊来了乡亲们。当乡亲们撬开了门,只见父亲跪在当门,身子已经是冰凉冰凉的了,新娘则神秘的失踪了。
我讲完了。该你了,易昃,为什么如此固执的收取天元魔的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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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装屌丝』
“我师傅……”易昃呛了一~沙子,来不及吐出来,便背过风向,向左右的朋友咋呼道:“都背对风向卧~,沙~就~来了,快卧~吧……”他还没有说完,那漫天盖地,不讲情理的沙~就将他卷裹着,吹向了未知的远方,吹到了一个沙丘之~来了。当他~卧在这个小小的避难所后,就~~索索寻找是否有同伴在此,可以彼此相依,生生相惜~……蓦地。~更加~~的沙~,将一个物~卷来,重重的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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