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父子契约

“阿明……”男人呵斥走了围打阿明的那帮小流氓，抱起阿明的双肩。

“……呜呜……”阿明止不住哭泣，男人皱了皱眉。

“想要成为男子汉的人是不会放任自己哭泣的。”

“……嗯？”阿明听不懂，但他能感受得到那种淡定稳如泰山的气息。

“唉……阿明，只要你不哭，我就带你去吃你爱吃的棉花糖。”

“嗯嗯……”阿明牵起男人的手一路走向夕阳落下的地方……

“阿明，你说我是你的什么？”男人看着对他灿烂的笑着的阿明动容的问道。

“父亲！”

“……”男人定在原地，很久不语。

“可是我不是，但是，阿明，我会像一个好父亲一样对待你……”

“阿明，我又要出门一趟了，自己要好好学我以前教你的东西。”

……你说你是主家村的人，为什么我五岁前没见过你呢？你说你要出门一趟，去哪里？又是要去多久呢？……阿明好想你……

阿明每天数着日子，那男人曾经告诉过他一段时间一般就是默认十五天，他每天写一样的字，画一样的画来想念他，他教他的东西已经深记脑海，他终于又回来了，给他带了只小狗，他说小狗会在他下次出门的时候陪阿明玩……

那男人会和阿明说很多话，阿明记着，他说过一个人应该要为自己执着，要为自己不后悔，阿明每当想起他这句话，他被现实所摧残的悲伤心就流过一丝温暖，他不计较别人对他的鄙视，不计较他的生活拮据，他天才刚亮就走黑路去学堂，掂脚尖看教室里上课……在那黑黑的路上，他看到了唯一一个人影，就是那男人，男人走到阿明面前，阿明可以看见他的眼眶濡湿……阿明下意识地帮他擦，男人握住了阿明的小手。

“乖儿子！”

他们的父子契约不需要纸张来定义，因为他们是一起的，而如今，他却不遵守诺言的安静的躺在了**，离阿明远去……阿明来到这世上最爱的人……

程涛走向阿明，阿明却并不在意程涛过来，一个劲的悲伤……

“……呜呜……呜呜”阿明哭得哽咽，已经哭不出哭声了。

“阿明，不要那么伤心了，那啥……人总是会去的。”

“涛子哥，听他们说梁叔是自杀的是吗？他为什么要丢下我……呜呜……梁叔……”阿明用袖子使劲抹着眼泪。

“……他可能碰见伤心的事了吧，觉得离开是一种解脱吧……”程涛不知怎么劝说，只能这样忽悠忽悠。

“那梁叔他解脱了会高兴么？”阿明毕竟还是小孩子，单纯善良。

“那啥子……会的。”

“……嗯，梁叔快乐就好，我不伤心了……涛子哥，今天我本来要去朱老师那里报到的，可是我……”阿明又一想起梁叔的死又悲从中来……

“不爱啥事的，阿明啊，梁叔在天上看到你这么不长进会对你失望的，会说你不乖的哦。”

“嗯……我会好好努力学的。”阿明起身，阿明知道眼前的路会很漫长孤独，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阿明的身后，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他启程，但是，男人会用小狗那样的朋友代替他陪他往前走……梁叔，我会成为一个男子汉的，我是你的乖儿子！阿明忍住眼泪，极速奔向前方，阳光夹杂着阿明横飞的泪花……

周队长处理好了现场，便走出屋外，正好看见程涛。

“涛子！到点了，找个地方学东西吧！”

“周队长，你正忙着呢……我……”

“不碍事的……”

周队长带程涛来到宽阔的草地上。

“回去把你的“啥”去掉，不行的话，我只好上到这节课。”

“……这啥子呀？”程涛一时没反应过来，大惊中的大惊，这是他的教学方法吗？干嘛刚才要虚张声势地走到这来说话……微风吹动着茂盛的草丛，层层叠叠，程涛不觉抽动起了自己的眼睛，此时周队长已经没了人影。

“这啥情况啊？！”程涛一语出，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天啥子呀，啊……没有啥，这啥……这啥……这！这……怎么回事啊？！程涛心中痛苦的挣扎着，“没有啥！”程涛大声的喊出声，怎么办？他程涛打从开始学说话就说“啥”字了，这怎么改啊？！……周队长不教，……那我有什么能力对凌晓，该怎么办？程涛陷入了痛苦的边缘……

“……呜呜呜……”阿明哭着跑着……看到程涛在那里，便向程涛跑来，扑入了程涛怀中。

“阿明，啥子啦？不是不是，不是啥，唉……不是！没有啥，唉，啥……什么情况啊？！”程涛顿时成功注册为了语言表达困难户。

“涛子！让开！这死娃，叫他早早去上课，他还没去，中午也不回，我去找他了，才在学堂路上看见他去……一点不听话，我非要打死他不可！让开！”李婶一边打向阿明一边吼着，程涛仍在纠结那个“啥”字，不敢继续开口了，只能护着阿明，帮阿明挡着李婶。

“李婶，你不知道周队长在这里办案吗？小孩子难免会爱看热闹。”程涛和李婶都闻声看过去，才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微风吹起年轻人的衣角，一个龙头赫然出现在程涛眼前，他不是那晚的神秘身影吗！程涛惊恐地想到，连“啥”字都忘了在心中说……

“嗯，不要怪阿明了。”周队长也走了过来。

程涛随即一愣，然后程涛又一大惊，因为他看见了接下来的令他惊讶万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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