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听到马蹄声，一回头，认出了陆侠和黄天霸，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两人，倏地扬手一枪，“呯”，陆侠一偏头，帽子被击飞，他一个趔趄从马上栽了下去。

许燕得利不饶人，向着黄天霸举手一枪，黄天霸眼疾手快，同时对着扬手一枪，双方的子弹不偏不倚在空中相撞，绽出美丽的火花坠地。两人一怔，同时又是一枪，子弹还是不偏不倚在空中相碰，绽出美丽的火花坠地。

曾兰兰拍着手大叫：“好！好！好枪法！好枪法！”一双眸子盯着黄天霸，向他伸了伸拇指，笑了笑。黄天霸也向着她笑了笑。

费傲梅拉住了气呼呼的许燕：“你怎么啦？怎么啦？怎么看见他们就开枪？”

许燕恶狠狠地说道：“他们是阳明山的土匪，是他们害死我爹的！”对着趴在地上的陆侠又是一枪，陆侠早防备着，连滚带爬地躲过，翻身上马，大叫：“风紧，扯乎！”纵马飞驰而去。

黄天霸刚想解释，瞥见费傲梅向他举起了枪，忙掉转马头，纵马飞奔。

于是两人在前面逃，后面三人在追。费傲梅和许燕边追边开枪，可惜相距太远，子弹都落空了。

只有曾兰兰没开枪，因为她相信黄天霸不是那一类人，或者是误入土匪窝中有不得已的苦衷呢。其实，他们两人对峙的双眼奠定了一种情惑——一见钟情，制约了曾兰兰的行动。

黄天霸见甩不脱三人，于是放慢了马速，等许燕相距在射程之内时，他扬手一枪，可怜许燕骑的马头部中弹，悲嘶一声，倒了下去，许燕被摔在路边的荊棘丛中，痛得“哎哟”直叫唤。后面的费傲梅气歪了嘴，连续向黄天霸开了几枪，但都被他躲过了。

费傲梅和曾兰兰眼见两人的影子在树林里消失，只得停止追赶，跳下马，扶起了许燕。

许燕的双手被荆棘扎得鲜血淋淋，费傲梅掏出手帕帮她擦去血迹，但很快鲜血又迸了出来，于是把一整块手帕撕成两半，分别扎在许燕手上，说：“回去吧，找医生看看。”把许燕扶上马，两人同骑一匹马，往零陵县而去。

陆侠跑得最快，黄天霸眼见三人没有追来，于是把枪藏入怀中，放慢了马速，不紧不慢地往阳明山而去。

陆侠跑了一个时辰，迎面碰上了黄二毛子和陆通，他低着头，不吭声。陆通纵马向前，伸出手拧住了他的耳宋：“少爷呢？”

陆侠痛得直咧嘴：“你……我……我不知道？我想他在后面吧！”

陆通狠狠地扇了陆侠一巴掌：“废物！跑得比谁都快，连自家大哥都不管了，没义气！”

黄二毛子摆了摆手：“算了，他还是孩子哪，我们在这里等等，我想天霸一定在后头。”于是一干土匪纷纷下马，或倚着大树或坐在地上抽着烟。

黄天霸在林子里转悠了老半天，迷了路，因为这一带地形复杂，而且一场枪战，马受了些惊吓，也不识得路径了。

黄天霸着了慌，可是越心慌越出岔子，他骑着马竟走到了潇水的西岸，那里遍布芦苇，风一起，瑟瑟地，颇有一股金戈铁马之势。

黄天霸驻足观望滚滚河水，心中不由生豪迈之气，大有苏东坡老先生《赤壁怀古》之感慨，信马由缰，他一边欣赏着河景，一边往前走。

蓦地，他听见前面传来“窸窸嗦嗉”的声音，继而有男的**声和女人的**声，令黄天霸耳热心跳，只听见女的**微微娇滴滴地说：“再来一次嘛，我还要！”继而听见女的尖叫声和咒骂声：“你真坏！”

黄天霸很好奇，顺着这迷乱的声音过去，看见前面的草丛中有一对赤身**的男女在缠绕，女的丰丰满满的，一身雪白的肌肤令人遐想万分，她**微微，一对丰满的**一抖一抖地，引人向往。男的身形魁梧，正在喘气如牛。

黄天霸脸红心跳，掉转马头，打算离开此地，蓦地他瞅见白光一闪，那女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快刀，狠狠地**了那男的胸膛，鲜血如樱花般绽放，男的闷哼一声，鼓着眼睛栽了下去，腿脚抽搐一阵。

女的抛下刀，拍了拍他的脸：“这就是快活的代价。”站起来去穿衣服。黄天霸几乎惊呆了：美丽与凶残就象快乐和痛苦一样象一对情侣，相依相伴。

黄天霸是个未经男女情事的少年，现在见到如此情景，心血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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