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狗咬寨,看看无人跟踪,我和珊珊勒转马头,跃进了一片树林里。
在一个断崖下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
这里位置高,洞前又有一个平台。正好每日观看路上情形,若龚向阳打过来,我和珊珊定能及时赶回狗咬寨,助李晓彦一臂之力。
我把马拴了,扶珊珊坐下,**杀猪刀砍了些树枝,又四处弄了些干草,在洞中铺了一张简易的小床,让珊珊躺下休息。
我又在洞门口处铺了些干草,以作为我的休息之所。
晚上,我打了两只山鸡,一只野兔,生火烤了。珊珊只吃了两只鸡腿和半只兔脚,便去睡了。
我也来到洞门边,用一块巨石将洞门口堵住,在干草上打坐,运功调息。
黎明,天刚刚麻麻亮的时候,一阵剧烈的枪声传来,接着又传来大炮的声音。
我将堵门的巨石搬开,珊珊已也醒了过来。展开轻功,我们两个人一起朝山下奔去。
在狗咬寨的入口处,有一支国民党步军,正与守寨的队伍发生冲突,双方打了起来。
国军人数众多,除了前面的五辆坦克之外,还有几十辆军车,上面坐满了士兵,个个荷枪实弹。
狗咬寨入口处,不知何时已筑起了简易工事,路两旁各设了一个半圆的沙包堆成的沙垛,一米来高,里面各架了一挺重机枪。两边也各有二十来个士兵,正殊死抵抗。
两边力量悬殊,国军太过强大,依我的估计,要不了十分钟,国军几可越过寨门,长驱直入。
珊珊道:“我们该怎么办?”
我道:“先进去看看吧!”
我拉了珊珊一把,两人在半山腰上斜飞过去。
狗咬寨进出只有着一条路。而且两边山势又高又陡,常人难以攀越。我和珊珊均展开轻功,几个起落,便偷渡了过去,进入了寨中。
寨门外枪声连连,炮声不断;寨内也人心惶惶,鸡飞狗叫,许多人都自行背了包裹和孩子,径自往山里去。
我和珊珊直奔刘家大院。
只见大院一切如常,豪无动静,一切就如与它无关一样。
珊珊上前敲了一下门,无人回应,又敲了一下,还是无人回应。
我道:“跃进去吧!”
珊珊点了一下头,两人再次展开轻功,“一鹤展翅”,腾地而起。缓缓落地在了刘家大院的天井中。
四周一片漆黑,只大厅里亮着灯。我和珊珊紧走几步,登上梯子,只见大厅里亮如白昼。
厅里主位上李晓彦一身军装,军容规整,一脸严肃。大厅两侧各立了九个人,也是一身军装,一脸肃杀之气。看来李晓彦早就有所准备。
见到我和珊珊忽然出现,李晓彦并不惊讶,反而平静的道:“你们回来了!”
我双手抱拳行礼,道:“是的,岳父大人。”
“哈哈、哈哈”,李晓彦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哦?”我一愣,道。
李晓彦道:“才艺,你上前来!”
我跨上十来步,站在了李晓彦的面前,李晓彦把一块圆型牌子交到了我的手中,道:“这是十八学士的令牌。就是这十八个人,他们是我一生的心血,不论武功和智慧,都高于常人太多。现在,我就把他们交给你了。你要带他们找到一条光明之路,绝不能让感我失望,你可明白?”
“可是,大帅------?”
“别可是了,收下吧!”李晓彦道,“你今天能来,说明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你很重感情,有自己的追求。所以,我把他们交给你,我放心。”
难道这才是他最后一项测试?我心里想到。
“假如我不来呢?”我问。
李晓彦道:“那我就带他们一起战死,直至不剩一兵一卒,如今你来了,我就可以放心了。”
我道:“可是,大帅——,你?”
李晓彦挥了挥手,道:“什么都不必说了,你收好了,带着他们走吧!龚向阳只不过是想要我的人头而已,只要我死了,他也就退兵了。”
“不——!爹!”珊珊嘶声哭道,“我不走,我要与你死在一起!”
李晓彦缓缓走下座椅,来到珊珊跟前,柔声道:“珊珊,我的好女儿,为父知道你孝顺,但你要知道目前的形式,龚向阳不取为父的人头,绝不善罢甘休。况且为父本就已败,万念惧灰,身心俱疲,早就想死了。再加上,现又急火攻心,大夫说我已不过几十日生命。唉——,我这一死,还可解我狗我咬寨之围,救这万千生灵,又何乐而不为呢?”他的脸上居然**了幸福而满足的笑。“你们走吧,这是为父的最后一个心愿,去吧!”
珊珊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抱着李晓彦怎么也不肯放,李晓彦举起右手,在珊珊后脑上轻轻的一敲,珊珊一下晕了过去,李晓彦将她抱起,轻轻交到我的手中,道:“走吧!”
我接过珊珊,狠了一下心,向外走去,十八学士向李晓彦躬身行了一礼,也跟我走了出来。看来,李晓彦早就跟他们交代清楚了。
刚到天井中,门外响起了“劈啪”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拍门,大声叫道:“开门!开门!快快出来投降!”
接着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道:“休得无礼!这是李大帅的府邸。”
似乎众人散开,那人径直走上前来。
“咔”一声,门闩应声而断。看来,此人身边,定然有一个绝世高手,只在一瞬之间,便将门闩震断。要说这刘家大门,虽非精钢所制,但也十分牢固,木方厚足尺余,且门闩乃是碗口粗细的铁木,就算是六七个大力士,一瞬之间,也未必就能将其撞断。想不到竟然被此人在一瞬之间便给震断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已经没有时间去细想了。
我抱着姗姗,与十八学士急速退入大厅。李晓彦依然坐在大厅之上,只是两眼圆睁,口角流血,一动不动。在他右边,放了一壶酒和两个酒杯。在他左边,斜靠着一个老妇人,跟他一样,也是口角流血,一动不动。
看来他们应该是夫妇俩,是姗姗的父母,已然自杀了。
我忍不住内心凄然,在姗姗的命门穴上推拿了一下,她苏醒了过来。
“我爹呢?”姗姗问。
我忍不住鼻子发酸,带着哭腔道:“死了!”
山姗姗一惊,挣扎着站了起来,向大厅的主位上奔去。
“爹——”
“娘——”
姗姗嘶声大哭,声音凄惨之极,让人不禁伤心落泪。我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十八学士随之齐刷刷跪了下来,各自低头,心中默哀。
姗姗大概伤心过度,身子又极度虚弱,哭了几声,身子一歪,晕了过去。我急忙上前,将她扶了下来。
我抱着她跪下,继续默哀。
此时,梯子上“咔咔”地传来皮靴之声,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只见他们的脚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其中一个走到主位附近,试了一下李晓彦的鼻息,又拿起李晓彦喝的酒杯闻了一下,道:“已经服毒自杀了,用的是我苗家的断魂散,这里肯定有我苗家的人!是谁?出来!”此人突然提高了声音,问道。
“算了!”只听那个雄浑的声音道,“唉——,一代枭雄,竟然就此泯灭,可悲啊!走吧!”
那自称苗家的人恭敬的道:“是!”
一群人有踩着“咔咔”的皮靴声,转身走了出去,下了梯子。
我缓缓地抬起头来,转身一看,只看到那龚向阳威武而雄壮的背影。
我暗暗地下定决心,我一定要与他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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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寂寞』
既然龚向阳已经退去,我便安~心来,先~大彪给珊珊检查了一~,大彪道:“小~因悲伤过度,又加~~~极度虚弱,非得好好调养调养不可。”我点点头,~了珊珊以前的~丫鬟~来,把珊珊扶了~去,再~大彪对症开了两剂~方,~人去~了~,~给厨房的老~子,~她熬了,送给珊珊喝。我在大厅之~,指挥十八学士找来棺材,装了李晓彦夫~的尸首。又~人去请了一群道士来,就在这刘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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