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为了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学生,我可是花足了功夫啊。经我观察,这年头的学生有个普遍特征——近视。我是妖,我当然不会近视,不过,我知道有个东西叫平光镜。
跑到眼镜店,里面的营业员也就30来岁的样子。论年岁我定是大她好几辈,只是叫人家小妹妹着实有些怪异,斟酌了下,我还是恭恭敬敬且甜甜地叫了声阿姨。心里怪过意不去的,被我这老妖婆这么叫,她知道了心里定是不好受的。不过,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阿姨,我要一副平光镜。”我指着一黑框眼镜道,我也不是特爱这眼镜。
“现在的小姑娘奇怪的啊,明明不近视,白白净净的脸上还偏喜欢带个眼镜……”阿姨皱着眉头开始唠叨了。
“我是用生命在做学生。”我打断了阿姨的话。
我会这么说,也就是觉得最近这个句式很流行,也想赶赶时髦呢。阿姨却对此进行了深刻的剖析。
“唉,现在做学生的怪不容易的啊。学习压力大啊,几乎个个都近视。要是眼睛好好的,老师还以为你没好好学呢。”说罢,从柜台里拿出了眼镜给我戴上。
我戴着照了照镜子,还不错,感觉挺那个什么文艺的。我喜滋滋地付了钱,临走的时候阿姨颇怜惜地拍了拍我的头:“孩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受教地点了点头。
回到“经过”,我跟程瑜说明了要去大学旁听的事,程瑜只是笑笑,淡淡道了句:“多学点总是好的。”
程瑜这个孩子,寡淡得狠,明明也就二十几岁却一点年轻人的样子都没有。平时,我坐在“经过”门口发呆,她就坐在里面拿着本书看看看,害我每天都十分没劲。不过,正是她寡淡,我才好办事呀。招她来的时候,她也不问我为什么年纪轻轻想着开药店,也不问我为什么叫“经过”,也不问我家里是什么状况——这是凡人最爱问的问题。就像现在,也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听课了。唉,真是奇怪哦。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她的寡淡,我是真心想知道的。可是,谁告诉我呢。
这些疑问都放置一边。我可是要去上学的人了。
我想说,让一只妖去旁听现代人的课真的好辛酸。我的思想可还是停留在古代,竟让我听那叫高数的东西。简直比炽衡还可怕!
炽衡?!我被我顺口说出来的应该是名字的词吓到了。可是,深想下去脑子又生疼。唉,今天真是烦得狠。
恹恹地回到“经过”,程瑜果然还是在埋头看书。见我进去,只是朝我笑了笑又继续低下头看书了。我也没心情搭理她,炽衡二字着实叫我心烦啊。是那“公子”的名字么?
后来几天,我旁听得很是艺术。先施个咒看看人家的课表,挑喜欢的去听啊。像英语课便是深得我心的,以后可以在阿弦面前显摆几句,甚好甚好。
只是,我最近几日也是有些烦恼的。我每天课后都坐在“经过”门口巴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偏就没有那位公子,对“炽衡”二字也毫无头绪。
“咳咳~咳,有~咳咳,感冒药吗?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把我吓了一小跳,正是烦着呢,真不想搭理,等着程瑜解决吧。
不对!这声音很耳熟啊。我猛地起身跑到柜台前,果然是他。我心里真真是喜忧参半啊,才几日没见,竟病成了这幅样子。
“啊~程瑜快来帮忙……好重”。我正斟酌着怎么嘘寒问暖呢,这疑似炽衡的家伙竟倒在了我身上。额,地砖真凉……
“程瑜!快啊~”程瑜这是怎么了,不对劲啊。只见她瞪大着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呆呆地站在那,看那样子比我还急啊。这中间有问题啊?难道程瑜跟这“公子”有什么非常关系?
现下程瑜傻了,是靠不住的了。我自立自强地从“公子”身下挪出来,再把他扛到了肩上。后来的很多年,生猛这个词一直伴随着我。
“你该是吓到了吧。我送他去医院,你先在店里坐会,我等会叫朋友过来,你先回家歇着吧。”我边把“公子”往外扶边交代程瑜,她终是回过神了,忙跑过来帮我扶着他,听了我的话只是红着眼睛木木地点头也不说什么,样子怪可怜的。
要是她跟他真有什么,我这样占着他似乎不好,只是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他呢。若他俩真有什么,到时候我退出便是,想到这心里有些难过。
到医院的路不是很长,开车不一会儿便到了。不过我也不是很急,“公子”要是真出什么事了,左右我也是有能力救的。
医院的味道让我这妖感到很不舒服。只是,这“公子”正挂着水,我也不能捂着鼻子一走了之啊。我就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他,想在记忆里搜索出关于他的信息,但只是徒劳。
他的样子着实好看。或许真的只是他长得这样好看,我才会觉得他熟悉吧,毕竟我是一个爱美的人。
他脸色很红,我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可以煮荷包蛋了。额,我开个玩笑。我想他应该很热,便伸手解他的扣子。
我是一只纯洁的妖,我真的只是想帮他散热。我怎么知道这会儿有个伪断袖正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带着不纯洁的想法看我的这番举动?!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看着点滴一点点的流,竟产生了困意,便趴在床边睡了过去。我醒来的时候,那“公子”正坐在**玩着手机。我有些慌,竟愣愣说了句:“公子好。”宁姒!你怎么可以蠢成这幅样子?!额,平时叫惯了,一时没改过来。
“这位姑娘,我们可曾见过?”“公子”微笑着开口了。我总觉得他这话分明是认出了我,摆明了在嘲笑我。
“见过的,见过的!”我急道。
“我问着玩玩。我认人能力很强的。”他颇自得其乐,完全没有那时要撒手人寰的样子。
“你叫炽衡吗?”我忍下满腔怒火。毕竟,这个问题才是我最关心的。
“夏孑。”他白了我一眼,又低头玩自己的手机了,似乎有些不爽。
“你的名字好孤独。”孑,这样孤独的字眼,我实话实说。
他没说什么,不过似乎更不爽了,我很怕手机的屏幕被他无情地戳破。我也不爽啊,炽衡到底是谁?为何我对夏孑又这样熟悉?这些都由谁来告诉我呢。
这真真是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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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鱼和伪病人(1)』
“你怎么知道是‘孑’?”过了许久,他终是开~了只是并不看我,依旧盯着~机屏幕。其实我也不甚清楚我为何一听便想着是那字,或许真是人如其名,他那副孤傲的样子确实与“孑”更相衬。不知如何回答他,但为了不给他落~笑柄,我甚是高雅地答了两字,~。夏孑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头,两人又陷~了沉默。这气氛怪尴尬的,我只能眼巴巴地着点滴一点点的蹦跶~去。眼看着就快蹦跶完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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