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县长告辞回县政府,刘承业说:“老范啊,你轻装上阵了,快走吧。”“谢谢老前辈的大力支持,我干出一番业绩报答你们。还有一个大维交给我重要任务,他让我接王娟回去上班。”刘颖说:“姐姐,保准让你去审计他们,你好好算账,一分钱也不能算错。”王娟粲然一笑:“不会辜负妹妹的厚望,”
刘苍拿出祖传的虎啸图让师古义欣赏,刘承业问:“刘苍有字帖吗?也让我开开眼界。”“家里不少名人字帖,你可以带回去几份喜欢的临摹,老人家先跟我去后院看看。”
刘承业说:“刘苍啊,你的后院子这么大,怎么净坟啊?把坟埋在家里是什么风俗习惯?”刘苍说:“老人家等等,我挖开一个让你高兴高兴。”“别价,你不能为了让我高兴挖坟啊。”刘苍除去坟上土打扫干净,他笑着说:“老人家看看,”刘承业说:“噢,埋的石匾啊,‘福禄寿喜’这书法苍劲有力,这是谁写的?”“这是我爷爷写的,他在翰林院供过职,这块石匾原来在这边墙上镶着,文革时我启下埋在这里了。”“这些坟都是石匾吗?”“这些大多是石碑了,原来祖坟上不少石碑,我只捡好的抢救回来。”“你给我把这几个字拓下来,我喜欢这几个字。”“拓好给你老人家送去,”
师终慧欣赏郑板桥的墨竹,立春说:“妹子站着不累吗?坐下看不一样看吗?”“姐,站着欣赏角度正好。”“妹子喜欢送给你了,”“可不行,这是郑板桥的真迹。”“什么真的假的,不就是一幅画吗?苍收起来包好让妹子拿走。”
刘苍为难了,郑板桥的真迹在这个县里只有两幅,另一幅在博物馆,他说过,立春要他的命他都不在乎,可是……”他无奈的把画装起来,师终慧说:“哥哥,无论如何我不能要你画。”刘苍说:“我刘家没有食言的人,妹子注意,收藏这幅画一定放在这个箱子里。”“哥,我知道这种箱子不生蠹鱼,不过说什么我也不能要你的画。”刘苍说:“说给你就给你了,难道让哥哥食言不成?”“那么谢谢你们了,我揣摩出门道来定当奉还。”
刘苍说:“妹子,你有空教刘毅画几笔,我不奢求孩子成名,能修身养性就好。”“哥哥,你画的比我好,咱们一块教他可以吗?”“也好,”
刘承业说:“刘苍啊,刚才我们到你的盐碱地看看,哪里是一片低洼地,地的东头最低,你在东头挖上一片池塘,把别的地方垫高半米就不是低洼地了,池塘里还可以蓄水。”
师古义说:“还是务实吧,工程兵有的是淘汰推土机、挖掘机,我给刘苍买两台推土机,用机械挖池塘比较切实可行。”刘承业说:“回去商量吧,不能你自己花钱,大家一块买,还有汽车……”刘苍说:“老人家帮忙就感激不尽了,我不能让老人家花钱……”
县审计局只有王娟一个财经学院的毕业生,她按县委部署带着审计组进驻了县政府。
刘颖和刘敏刚下晚自习,冯震说:“小颖,你打电话问问王娟几点回家。”“姐姐还没下班?”电话响了:“刘颖啊,我是王娟,我在查账,问题不少,我有点害怕,武书记让我把审计组带回四宿舍查账……”“好啊,好啊,咱家安全方便,等等,冯爷爷和你说话。”冯震说:“王娟啊,刘颖不到县政府你不要出来,记住了吗?”刘颖说:“我开车去接姐姐,”刘敏说:“我跟你去,”
刘颖在县政府办公楼前等了十分钟王娟才出来,王娟说:“刘颖,我们的车坐不开,我坐你的车。刘敏把账接过去。”
刘颖的车在前面带路,县政府的桑塔纳在后面跟着,刘颖突然刹车,她说:“不好,后面有劫车的,刘敏开车,我去打他们。”王娟说:“刘颖不要下车,保住账要紧。”“打败他们就保住账了,”刘敏也下了车跟着刘颖向后跑,刘颖一拳打倒一个,刘敏跟上就踢,刘颖和两个男人周旋,她上面虚晃一拳一脚踢在那人肚子上,他倒地翻滚,一辆吉普停下,下来几个军人,刘颖喊:“叔叔,他们欺负我。”军人一挥手:“打,”
过来两个警察:“不要打了,我带他们走。”武大维、咸淑和范云带一群警察跑过来,两个警察想跑,被军人抓住了。
审计组的成员一个胳膊被扭伤;两个被打伤,救护车带她们去医院了。
武大维问:“王娟呢?”刘颖说:“坏了,车不见了,姐姐不见了。”武大维说:“人命关天,县公安局调动所有的警力找王娟,务必找到她。”咸淑对警察说:“先审问这些人,问问他们的劫持计划。”
武大维接电话:“爷爷?王娟到家了?我这就去四宿舍。”
武大维表扬王娟:“王娟真聪明,你给我打电话以后,我就担心你的安全,你没事就好。”他又向刘承业表示感谢:“谢谢爷爷,你分析对了,他们不是铁板一块,我接到匿名电话才向你求助的,四宿舍行动比行政单位迅速。”
刘承业说:“我是以私人名义向警卫班求助的,他们都挺喜欢刘颖,一说就出动了。””
范云说:“李丽,你得回财政局了,你的工作经验丰富。”“在家侍候老头了,不想出去工作。”“李丽,你不能赌气,从前处理错了你,我向你道歉。”“不是你的责任,不用你道歉。我和老头商量商量再说。”刘承业说:“我这个老头答应了,明天去上班吧,哈哈哈。”师古义说:“我还没说话,你参合什么?李丽去上班吧,还是让招待所送饭。”“我尽量中午回家给你们做饭,”刘承业说:“李丽自己承认了,古义啊,你还抵赖吗?”“哈哈哈,让你们猜对了,明天你们请客吧。”刘承业说:“古义明天喝酒今天醉,未饮心已先醇,回家载驰骃去吧。”李丽说:“这就没正经了?”
王娟说:“那个黑中介被抓了,国土局办公室主任自杀了,我娘白忙活了?”武大维说:“欲盖弥彰,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是唯一的出入,没有侥幸的余地……”刘承业说:“杀人灭口是最愚蠢的选择,自掘坟墓。”王娟说:“有这么严重吗?”
范云说:“你忘了刚才发生的情况?这些人自认为一手遮天肆无忌惮,竟敢公开卖公务员、劫持审计组,还有什么不敢的?”
师终慧下班以后脸色不好,李丽问:“终慧怎么了?”“昨天晚上抓了那么多人都没找到幕后黑手,”冯震说:“不可能吧?”“唯一的一条线索自杀了,只打掉一个小黑帮。”
***
田雁感觉大事不妙,他和老婆黄秦同床异梦各立山头,两口子都不住在一块,只有在‘工作’方面意见一致。他匆匆去找黄秦,黄秦正和三个情夫喝酒,黄秦说:“咱们说过互不干涉的,你来干什么?”田雁不耐烦了,他指着两个男人说:“卖肉的你和卖鱼的一块滚,”两个男人起身告辞。
黄秦说:“咱儿子不是急需一百万吗?我是找他们筹资的,都让你赶走了。”田雁说:“你指望卖肉的给你钱?自欺欺人。”
黄秦说:“那么你向人事局局长要钱吧,”田雁问:“小王,你最近不顺吗?”“根据你的指示,谁招一名工作人员,人事局也得塞上一名,环保局编制十八人现在四十八人,环保局可以加大罚款力度解决工资问题,学校不好办,县三中编制超员太多,应该两个图画老师实际是八个,应该两个音乐老师现在是十二个,学校又不能出去罚款,只好挂名的吃在职,老师们怨声载道把我告到省纪委。”
黄秦说:“既然环保局能罚款再给他塞几个,我让他们招五个你塞五个就是十个,解决十万差不多吧?”小王摇摇头没说话。
黄秦对田雁说:“你有事打电话,不要到我这里来。”“武大维带来的专家组还没走,打电话不妥当。”“他们监听电话?”“我不知道,想当然这样。”
田雁进县政府就感觉不对劲,他的御林军都成了陌生面孔,他问站岗的:“你们科长呢?”站岗的指指旁边的武警,田雁一惊,这个武警是陈狄的大侄子陈彪,彪劲比陈狄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苦心经营的私人卫队都是冒牌武警,突然换上正规军感觉如坐针毡。
田雁急忙去办公室,办公室门口依然有两个站岗的,他为了安全在门口放了两个打手,现在成了监视自己,他对两个武警说:“我不需要你们,你们走吧。”两个武警都没理他,田雁自认为聪明的一招成了愚蠢的一着。
公室主任买的锦旗已经挂在墙上,锦旗上;衷心感谢田雁县长;厚德载物,落款;全县受灾群众敬献,他感觉身上又多了一片甲叶。
他喜欢锦旗满墙,这是业绩也是心理安慰,不管真的假的,反正打假办没有研究锦旗的。
他拿出陈狄送给他座右铭;马马虎虎当官,认认真真做贼,陈狄是半吊子姑且不管他,据说是农民刘苍写的,不能不说刘苍是聪明人,一语道出天机。
田雁一笑;谁不既想当**又想立牌坊?当一次**是**,当一万次**也是**,老子就天天当**,**的事业就是挖钱。
他又拿出陈狄送给他的‘八虾画’,据说也是出自刘苍的手笔,他笑了;想埋汰我?狂费心机,这画倒是提醒了我不说实话,一句实话也不说。
他转身向县政府办公室走去,他对办公室主任说:“你不是家里有事吗?回家吧。”
办公室主任把县政府大印和印泥盒交给田雁,田雁笑着说:“今天晚上管够你,”“我不舒服,你找别人吧。”她低着头走了。
田雁下楼遇见陈狄,陈狄说:“田副县长春风得意,又划拉几个娘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完全正确,只有你嘴里出象牙,听说象是猪的孙子?”“你……”“哈哈哈.....”陈狄哈哈大笑着走了。
田雁火冒三丈,他给县供电局打电话:“老三吗?你把西柳镇的电给我停了。”“大哥,陈狄不好惹,现在不是电荒时期,停他的电他放水淹变电所,上次给他停电让我挨顿臭骂,他瞅准检查团来检查放水,泡了检查团的皮鞋,检查团都是内行,人家一看就知道我是故意停电……”“就治不了这个二百五?停东柳镇的……”“大哥,四个城关镇是朋友,陈狄照样放水……”“你不会趁他放水制造事故?找茬抓起他来。”“大哥,变电所的设备、仪表高度都有规范,不会出事故,只是走路别扭。”“老三,你是不是倒戈了?”“大哥多虑了,兄弟不敢。”
县供电局是田雁的财源之一,商家和镇长们想痛快得向他送礼,只有陈狄不听这一套,他打着替变电所美化环境的幌子在变电所周围挖了一圈养鱼池,把土培在变电所周围,把变电所变成洼地,还修个小水库,供电局事故停电他就事故漏水,更可恨的是陈狄净让当众出丑。
冬天兄弟县来考察,人家县长相中了西柳镇招待所的大狼狗,他对陈狄说:“陈镇长,给弄个活剥狗吃,”陈狄趴下学狗叫:“呜,呜,呜……剥皮吧!”大家哭笑不得。陈狄只上了一盆猪肉白菜炖粉条,他还百般哭穷,田雁当时答应批给西柳镇两万块钱扶贫款,一盆猪肉白菜炖粉条卖两万?不能便宜他,到现在也没给他钱。
陈狄拿着范云签字的扶贫款批文去办公室盖章,办公室的人说:“办公室主任有事回家了,”陈狄说:“她一个人不在全县停摆吗?”“公章在副县长手里,”陈狄火了:“我刚看见他,他揣着公章到处流窜?”
陈狄在办公楼前找到田雁,陈狄说:“副县长,今天找谁盖章?”“拿批文我看看再说,”“你看了能盖章吗?”“公章在我这里,文件符合程序才能盖章。”“公章应该在办公室主任手里,办公室主任不在应该交给副主任,没有副主任应该由县长指定办公室的人保管公章,你算什么东西?揣着公章到处流窜……”“狗娘养的坏坯子,说话注意分寸。”“呸,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一口唾液喷到田雁脸上,田雁赏他一个耳光,陈狄抡起皮包抽田雁,田雁接住皮包拉扯,两个人拉扯间,皮包**了,照片撒了一地,田雁蹲下捡照片,陈狄扑倒他,两个人抱着翻滚,田雁发现陈狄故意让他出丑,抱着他向门外马路上滚,田雁大喊:“来人啊,”陈彪捡起一张照片看看转身就跑,范云走出来,陈狄和田雁已经滚到马路上,范云说:“两个混账东西,还不起来!”陈狄站起来说:“县长,他先打的我。”田雁气得说不出话来。
武大维说:“田雁,你管县政府的公章是绝对的错误,你签字批复文件还管公章,这里漏洞太大,你不是经常管公章吗?从现在起停职检查,你把管公章时干的什么写出来。”“你才来几天?你对这里知道多少?告诉你,我什么也没干。”“是吗?”
县检察院来人把田雁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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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德载物十一』
范云问:“陈狄,你可以给我~荐个副~吗?”“范~,说实话,我真想当副~,可是我不是当副~的料,刘苍最合适,可惜,他淡泊名利,连村长都不当,那个政法局的~~什么来着?就是四宿舍的那个姓师的~,我看只有她合适。”“~~陈~,人贵有自知之明,回去找找你们镇~那~文物贩子,问问他们和田雁有什么来往,最好先通过他们的朋友~~底,知道一点可以扯出一堆。”“明白,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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