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静静进了包间之后，依旧忍不住哭哭啼啼的，坐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放下酒杯，不耐烦地看着她嚷道：“你烦不烦，都哭半天了，去！去！去！把你老板娘喊过来。”

老板娘片刻赶来，点头哈腰地说：“不好意思，她新来的，可能还不适应，我再教教她。”她说完便客气地关上了门。

她回到吧台，瞪着静静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你以为你是谁呀！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别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给谁看？你把我客人都得罪了，有你好受的，出来干这行，就没有你愿意不愿意的时候，赶紧把眼泪擦干，给我喜滋滋地去包间陪客人去。”

静静擦干了眼泪，不敢再哭了，她老老实实地去了包间，这就是她的命，她无从选择。

厨房里已经忙完了，所有客人的菜都已上齐，现在是收尾阶段，大厨高军在擦拭锅台，二厨柳迎春在擦拭菜案子，杂工莫寒在扫地，三个人一边忙着手头上的工作，一边闲聊。

只听迎春问高军：“军哥，刚才听到老板娘在训斥静静呢？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高军笑道：“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她不愿意被客人草，所以老板娘才要训斥她。”

莫寒放下扫帚，叹了口气道：“她那么小，就做了这行，怪可怜的。”

高军很不屑地说：“做小姐这行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多的是，没什么可同情的，你们也无须把她们当人看！这就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莫寒听到高军如此说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想想又觉得没错，这些看似外表风光的小姐，其实背后都有她们的无可奈何，在被那些烂醉如泥的男人**之时，还要强颜欢笑，她们也只是男人发泄性欲的一种工具而已。

又何谈什么人格？什么尊严呢？她们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只要客人钞票一挥，她们就要在老板娘的淫威之下勇往直前，即便有委屈有泪水，也只能吞到肚子里，客人可不愿意看一张苦瓜脸。

客人花钱是为了寻欢作乐的，是为了享受的，钞票成了他们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有几句很流行的顺口溜，是这样描写小姐的：你出一百元，我**一脱你就干，你出两百元，我全活伺候心甘情愿，你出三百元，我变着花样让你乐翻天，您出四百元，请你完全别把我当人看！

“莫寒！过来收拾一下。”老板娘冲厨房喊道。

莫寒听到老板娘的叫声，便拿了一个不锈钢盆和一块抹布进了春风轩包间，酒桌上乱七八糟的堆满了花生皮、毛豆皮、鸡骨头、鱼刺、餐巾纸等，莫寒低头忙着收拾，这时静静伸出手去帮他挪了挪盘子和酒杯。

莫寒心里一阵热乎，他抬眼看了看静静，依稀可以看到她眼角的泪痕，这么漂亮，又这么小这么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为何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坐在静静身旁的是戴着好色眼镜的那个中年男子，他客气地递给了莫寒一根烟说道：“小伙子干活挺麻利！辛苦了！”

莫寒接过烟，说了声：“谢谢！”但在心里却骂了声：“**！”收拾干净之后，他退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路过丽水轩包间的时候，刚好迎面看到芳芳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开门走出来，她也是这家“玉香阁”饭店的小姐之一，是老板娘的心腹，也是镇店之宝。

她一块手帕从不离手，苗条的身材，凹凸有致，翘翘的屁股可以当麻将桌了，只是背稍微有点驼，她爱穿白色的吊带，一尘不染，大大的眼睛，扑朔迷离，极尽风sao诱惑，只是她一笑起来，有两颗龅牙，甚为碍眼。

她整了整吊带，手伸进文胸里，矫正一下**的位置，看到莫寒，相视一笑，便如海豚般朝吧台走去，莫寒瞥了一眼她的背影，叹道：“多好的女人，又被**了一次。”

下午两点时分，通常这个时候老板娘早不在店里了，她是个大忙人，现在肯定是在麻将馆叱咤风云呢？

春风轩包间的客人正在吧台结账，燕子接过钱数了数，然后说：“不行！你们还没给小费呢？”

“什么小费？扯淡！我连她一根毫毛都没动，先前是哭哭啼啼，后来就双手抱胸，弄得老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你们还好意思问我要小费，没有！”从开头就找老板娘抱怨的这个戴着好色眼睛，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非常气愤地说。

“那她陪你们吃饭，也应该付小费的。”

“不给！不给！”

“算了，给她们十元小费吧！”随中年男人一起吃饭的另一个客人说。

中年男人很不情愿地掏出十元钱，丢在吧台上，然后扬长而去！燕子冲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后对身边的芳芳说：“张姐还喊他王经理，我看喊他王八蛋还差不多，对小姐还这么抠门，算不算男人？简直连太监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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