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吧台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女性裤头、文胸、衣服、卫生巾、避孕套等等，不仅乱，而且看上去很脏，莫寒捏着鼻子翻了一通，才翻到一条皱皱巴巴的毛巾，半块肥皂，半瓶洗头膏。

他刚准备离开，回头又看了一眼，然后一手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开始收拾起来，太乱了，简直不堪入目，也不知道这些小姐平时站在吧台里是怎么忍受的。

在收拾的过程中，虽然他全副武装，捏了鼻子，但刺鼻的血腥味和女性身体的异味还是从脏衣服里不可避免地钻到他的鼻孔里，他看了看，有一件内*裤上面，太脏了，摸上去硬硬的，像一条咸鱼，泛黄一片，污秽的让人直想吐。

乖乖！这是女人穿过的吗？不用说，这些东西肯定是燕子的，因为芳芳爱干净，不可能是她的，静静又是今天刚来，也不可能是她的，所以非燕子莫属了，或者也有可能是之前的小姐留下的。

莫寒之前从未接触过女性穿过的内衣，这一次的接触，让他头皮发麻，他一直觉得女人光鲜的外表里面，一定也是光鲜的，没想到，竟是这般不堪。

收拾完之后，他摇摇头，连声叹息着去了洗澡间，这洗澡间里的S气味太浓厚了，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人设计的，喷头下方就是马桶，马桶旁边就是一塑料垃圾桶，垃圾桶里堆满了手纸，卫生巾还有用过的避孕套，该死！多久没有倒过垃圾了？

真是受不了！莫寒心底有些犯怵，他看着那条皱皱巴巴的毛巾，真是不放心用，他害怕怕万一染上性病怎么办？那就糟糕了，他还是C男呢？

但不用又没有办法，只好多打几遍肥皂，搓了又搓，洗了又洗，洗毛巾的时间比他洗身体的时间还漫长。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回到春风轩包间里，他把折叠沙发床放下来，一骨碌扑上去，准备睡觉，谁知不到两秒钟，他就发觉自己的手指触摸到了一片湿湿黏黏的东西，他弹簧一般跳下来，对着灯光一看，发现沙发上有几片都是湿漉漉的，像画地图似的。

他奶奶的，这些脏东西不是客人留下的记号，就是小姐留下的赠品，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等地步，洗澡要用小姐剩下的，睡觉要睡小姐睡过的，可他现在必须留下来，一是他的身份证在老板娘手里，二是他身无分文，能去哪里呢？

他想了片刻，便把放在角落里一台落地扇挪到沙发旁，然后打开风扇对准不知被多少人轰炸过的战场进行干吹。

也不知吹了多久，终于吹干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把衣服套上，才勉勉强强，别别扭扭地躺下来。

临睡前，他会点燃一根烟，接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慢慢欣赏，这张照片肯定时间太久了，周围都泛黄了，且皱巴的像一块脏抹布，但他却看得那么出神，那么用心。

不知不觉他竟掉下泪来，若是一个人的夜晚，他总是吸着烟，痴痴地看着照片，然后掉着眼泪，这似乎成了他的习惯，一个上了瘾的念想。

次日，莫寒八点钟准时起床，先是投开炭炉灶烧两壶开水倒进暖瓶里，然后对各个包间以及过道，吧台周围进行拖地，接着摆餐具，叠餐巾花放在玻璃杯上，最后把椅子摆放整齐。

他正在春风轩包间忙碌的时候，燕子和静静进来了，燕子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她刚进门的时候，就把上衣撩到了肚子上，**她肥嘟嘟，椭圆形的肚皮，乍看上去，真以为她身怀六甲了呢？

而静静也是一脸的倦容，无精打采的像是十月霜打的树叶，她跟在燕子后面，两个人直愣愣地歪倒在沙发上睡了起来，看都不看莫寒一眼，看来两人真是疲倦到极点了。

莫寒停下手里的活，好奇地问她们：“你们干什么去了？是不是一夜没有睡觉呢？”

“去通宵上网了。”静静懒洋洋地回答。

燕子一点也不避讳莫寒的存在，她躺了一会，就感觉**窝窝囊囊，影响睡觉的质量，便直接脱掉了**，又把上衣也脱了，随手一扔，谁知手劲使大了，刚好盖在正低头拖地的莫寒头上。

莫寒被衣服上的气味呛了半死，他赶紧摘掉，又扔到沙发上，心道：“这女人也太不庄重了，当着男人就半裸，真是小姐做久了，走遍天下都不怕！”

九点半左右，大厨，二厨陆续来上班了，头天晚上大厨开好菜单之后交给老板娘，老板娘再交给她的父亲，由她父亲负责买菜，老头每天上午也就赶在这个时辰把菜送来。

菜送来之后，莫寒要帮着择菜，这一忙基本上就要忙到十一点钟，然后才是吃早饭的时间，这个时候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

吃完工作餐，芳芳差不多就过来上班了，而老板娘有时候会提前一些时间过来，有时候又会迟到一些时间，在莫寒的印象里，老板娘特别忙，忙到上完厕所来不及擦屁股，就要接几个电话，听燕子说，有一次老板娘差点把小灵通当成手纸擦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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