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永生找人用拖拉机把解开的木料和树枝拉回来。
憨木匠拿出他的手艺,刨、凿、刻、合,大半天的功夫,两页门板做成了。每页门板的门环处刻了一个圆形的虎头,样子很威武。
赵永生坐着轮椅转过来转过去,样子很兴奋,指挥着小芳和憨木匠把原先的木栅栏抬走,围在一边看他们安门。
门框是原来垒墙时就固定好的,憨木匠只不过是填空罢了,他按照原先的样式装好,说:“明天,我过来刷刷漆就成。”
“哦,憨木匠的手艺不错,打出的东西给人一种沉稳感。”村长从这里经过,很会说话。
“哎,永生,安上大门,安全多了,这才像个家。”王二哥抽着烟点着头对永生说。
“嗯,马马虎虎,”赵永生心里落下一块石头,又像不满足似的说:“条件太差,只能弄成这样了。”
小芳满脸喜悦,转身回到院子,环顾四周,严实牢固,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永生残疾的这两年,有几次小偷扭断木栅栏闯进院子,吓得小芳贴在永生的身上大气不敢出。这下好了,整个院落浑然一体,好似一个铁通,小芳的心里踏实了,“嗯,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晚饭,比较丰盛,算是完工酒吧。两盅酒下去,憨木匠问:“大哥,你的腿是怎么伤的?”“哎,说来话长。你看现在的这个房破旧不堪,我和你嫂子就在这屋里结婚。两个月后,我想,男人应该挣些钱,先把房子翻盖了,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崭新的温暖窝。哪成想,出去干了半年多,跟一个包工头搞拆迁,出事了。我们基本上是违规作业,比如拆平房,先把屋顶的瓦揭下来,檩掀下来,在墙的下部从两边凿进去,套上绳子,前边拉,后边推,轰隆一声,这面墙就倒了。我就是在凿一面墙时,被一面突然倒塌的墙砸住了。”永生停顿下来,似乎回忆那可怕的一幕。
“赶紧上医院。”憨木匠急切的喊。
“工友们七手八脚把我挖出来,连忙抬到医院。可是,因为没钱,就在医院的走廊里晾了一天一夜。可恶的工头一听出了事跑得无影无踪,连我们三个月的工钱都没兑付。实在没办法,工友们只好临时凑了一点钱,勉强拍了片,诊断是粉碎性骨折,要命的是伤了神经。等你嫂子拿钱赶到医院,我的病已经耽误了。”
“为了钱,人怎么变得这么没人性呢?”
“兄弟,你没有在外面待过,唉,狗眼看人低。现在,有钱是大爷,没钱是孙子,所以,有的人为了钱,什么道德、良心统统都让狗吃了。”
“哥,等我有了钱,一定好好给你看病,让你重新站起来,健健康康的走路。”憨木匠的心激愤起来,豪爽的说。
“哎,兄弟,有你这句话,哥,就知足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治不好了。”
“别泄气。”憨木匠鼓励永生,“唉,都怪我,攒不住钱,如果有,我现在就带你到医院看病。”
“别花冤枉钱了,我知道,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只是拖累了你嫂子。”说着看一眼小芳,她正静静的听着。“你嫂子是个好女人,正是青春年华,却陪着我虚度光阴。”
“永生,别这样说,我愿意。”小芳坚决的制止永生。
“你这样,我更不安了”说着,永生扫了面前的两个人一眼,继续说;“我现在就是一废人,什么都不能做,就是——连造人都不能。”永生**痛苦的神色。
“说这个干吗。快吃饭。”
“别阻拦我,让我说。”永生似乎憋得太久了,欲一吐为快:“你嫂子,太苦了,你愿意帮我照顾她么?”说着,眼睛盯着憨木匠。
“哥,为你分忧,我高兴,照顾嫂子,我愿意。”
“没有性爱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也是不长久的。”永生接着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芳听了,有些不安,虽然不知两人是何心态,却有一种托付的感觉,就说:“永生、木生,我不用你们照顾,我会照顾自己。”
“木生?”永生抬头疑惑的问。
“哦,就是他。”小芳尴尬地看憨木匠一眼。
“呵,对对对,木生。”永生领悟似地说;“我其实是知道的,很好听的名字。”
“哥,我喜欢你们这样叫我。许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行行,就叫你木生。”永生欢快的答应。气氛活跃起来,三人不吃饭,已觉得饱了。
“哥,我要走了。”木生告辞。
“不要走了,就像第一天一样在这里住下。”永生挽留他。
“不方便,我还是回家吧。”
“听哥的,明天这里还有活,来来回回不方便。还有,今天晚上很燥热,等会儿你给我洗洗身子。”“行。”憨木匠应到。
小芳不知说什么好。
天上的星光被浮云遮挡,一会儿明一会儿暗,两个男人在院子里“扑哧扑哧”洗得响亮。
韩木生把永生背回**,小芳已经蒙头睡了。永生直呼:“舒服,好久没洗这么个利落澡了。”韩木生熄了灯也钻进被窝。
小芳却悄悄的起来。两个男人听到了外面“哗哗”的水流声,接着是轻轻地揉搓肌肤的声音。
两个男人谁也没睡着,都想到外面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洗去那一丝纤尘。
“这是我应该做的,却做不到,唉,我这个男人真没用。”永生自责。
“我想做,却不能做,唉——”木生无奈。
小芳洗了很长时间,洗的两个男人没了耐心,也许,小芳在等待吧。在这两个男人恹恹欲睡的时候,小芳蹑手蹑脚地回来了,一个白花花的身子无声无息地钻进被窝。
韩木生闻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他的安静的细胞因子活跃起来。起初,理智告诉他,这是嫂嫂,不能动。他在嘴里默念着,他在心里默想着,然而,越控制反而更强烈,他想:嫂子能在树林教他,自然也能和她一个被窝吧。他,终于伸出了一只脚,悄悄地钻进小芳的被窝,正好触到她软乎乎的小脚。她向后缩一下,他又跟进一步,这一次她没动,因为她的脚已无处可退。
当然,小芳也没有吱声,更没有喊叫,这似乎鼓励了他。他的一条腿也跟了进去,压在了小芳的腿上,一种细腻和柔滑传导到他的大脑,大脑错乱,他忘记了躺在另一侧的永生,只是轻轻的滑动着,他的小腿肚上滑来到一处毛茸茸的地段,停顿下来,似乎想寻找什么,慢慢揉搓起来。但,一只小手赶来,轻轻地驱赶这条腿,他只有撤回去。
永生也没有睡着,他觉察了他的轻举妄动,却装出酣睡的样子,发出均匀的鼾声。他知道今天晚上不会有战事,顶多是临战前的一种擦拳磨掌,希望明天他们能一发而不可收。
他不是变态,他希望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当他的计划成功之时,就是洗刷自己耻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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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在~上』
昨晚的闷~一扫而光,看来有地方~了一场小雨。晚~~得~~糊糊的时候,恍惚听到轰隆隆打雷的~音,不过有些模糊,所以三人并没在意。但在今天早晨,空气是清~的,~~的,一种~村特有的静谧的花草气息弥漫了这个农家小院。小芳照例起来是~饭。永生已在小芳的帮助~~好~~坐着轮椅来看韩木生刷漆,憨木匠~事向来是一丝不苟。调制漆色严格~照行业规范和多年的配制~,察言观色,保证漆色纯厚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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