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永生第一次在外面走，看着村里的变化，他想多待会儿。小芳叮嘱他不要做傻事，心事重重地返回家门。

憨木匠不知用什么办法，已经把大杨木放在支撑架上。

“嫂子，回来了，我哥的轮椅舒服吧。”

“谢谢你了，很灵便。你哥等于有了**，他特高兴呢。”

“不用谢，嫂子，如果需要帮忙，兄弟我两肋插刀。”

“你真是个好兄弟。”小芳言不由衷地说，忽然想到永生说借种的事，她竟不自觉的脸红起来。为了遮掩自己的窘态，她连忙说：“你都准备好了，咱快解木料。”

其实，这都是自己心虚，憨木匠根本不知道借种为何物，自然不会接茬。

憨木匠站在条凳上居高临下，小芳站在地上，两人你来我往，只听得锯片和木料“嗞啦”“嗞啦”的声音。

憨木匠干的久了，听这动静就像欣赏优美的音乐。有时又表现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双目**地盯住锯缝。

小芳就不同了，刚开始的时候，完全是个新鲜，所以不觉得累。不到五分钟，小芳就觉得胳臂酸麻，心跳不一，这时候再听拉锯声，就像烦躁的六月天听到聒噪的蝉鸣，心情糟糕透了。

小芳渴望他能说句话，缓解一下她焦躁的心态。偏这憨木匠是个木头，一点儿也不看头事，更不解风情，除了几句客套话，一直是一言不发，只知道用力地拉和送。

小芳有点恼怒了，在憨木匠拉的时候，索性只用手扶着锯的把手，一点儿也不用力，只在回拉的时候，才用点力。几个来回以后，小芳的胳臂不麻了。抬头看看憨木匠，依然是那么卖力。

“真是傻冒，永生怎么相中了他呢。”小芳想。忽然，在憨木匠俯仰起落的晃动下，那鼓胀的裆部映入眼帘，分明像那钟表的钟摆来回悠荡。

“那么粗，那么长。”小芳接着想起了昨天晚上，这是除了永生之外，他第一次看到的意想不到的物件，“真是大啊。”

“昨天晚上，如果他进到自己体内，会怎么样呢，自己会喊叫吗？也许会闭了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悄悄地享受鱼水之欢------那么大。”小芳忽然闭了双眼，两手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嫂子，跑偏了。”突然听到憨木匠的声音在喊：“用这么大的力，我都纠正不过来。”

小芳听到憨木匠的叫声，猛然睁开眼睛，发现锯片偏离了墨线。他的脸红红的。“嫂子，想什么好事？这么入迷!”

“去去，嫂子能有什么好事；”小芳红着脸娇嗔地笑答，“倒是你，很高兴的样子，有好事了吧。”

“我，当然有。”

“是吗？说来听听？”小芳不相信，追问说。

“你看啊，我本来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来到你这，有了哥哥和你，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是好事。”小芳赶忙说，“还有一个好事呢，到时候美死你。”小芳心里想，脸上觉得发烫。

“嫂子今天怎么了？”憨木匠想，“脸一直红红的，好美啊！”但他来不及多想，其实，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干活要紧。于是，他把支撑木往下落，然后去掉长凳，变成了他站在地上，小芳蹲在地上。

农历三月的上午，太阳已变得火热。干了半天，两人身上直冒汗。憨木匠脱去衬衫穿一件背心，小芳只是解开脖颈下面的两个钮扣。但就是这样，还是让憨木匠看的目瞪口呆，这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看一个女人，看得这么真切：白白的肌肤，柔柔的，给人一种想要抚mo的冲动，而那深深的**也引诱着他的目光。他身下的小兄弟猛然抬起了头，把**顶得老高。

“我这是怎么了，看到女人第一次有这个感觉。”憨木匠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感觉嫂子要笑话他了，所以抬起头看嫂子一眼，不料，嫂子迷离的眼光看过来，两人对个正着。

憨木匠是心虚，心发慌，又觉得想说点什么，但口不择言，说：“嫂子，你、你好美！”小芳是心有所想，却不知道如何点拨，待看出了憨木匠的生理反应已神驰激荡，及至听到“你好美”，误以为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就涨红了脸，站起身来，眼光低垂，凑到憨木匠身边说：“走，咱到屋里喝点水。”

声音轻轻的，软软的，憨木匠像被施了魔咒，跟着小芳回了房。

小芳径直进到里屋，背对着门口，斜坐在床沿上，缓缓地脱去胸口印有兰花的白褂，拿一条毛巾轻轻地擦着脊背，她在等待着；等待这个男人像一条野狼，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如同急风暴雨的冲击，最好像那惊涛骇浪，她，不是春雨淅沥下的禾苗，而是需要撞击的原子核，启一份动力，增一份能量，叩开她那追求美好生活的心扉，因为她过得太沉闷。

小芳等待着，默默地擦着自己的**，没有男人进来。

憨木匠没有进去，他冲上茶，喊嫂子喝茶。小芳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叫憨木匠。

假设憨木匠进去了，他又解风情，她怎么会拒绝呢。她准备好了，她的身体今天是他的，她不能喊他，因为她叫不出口。

终于，她知道，自己，还是过不了自己的那道坎。一种道德的、传统意识的、自己自己根本说不清的东西。

直到下午，两人才解开那根杨木。永生看憨木匠懵懂的样子和小芳不冷不热地神态，知道他希望的故事并没发生。

真猜不透永生，吃晚饭的时候，他让小芳和憨木匠第二天去伐木，那是一片茂密的杨树林。看来，这个赵永生，真的希望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整出点事来，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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