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工作应聘起来是不是挺容易?但换成是你,你会不会做?兴许你真会做,但我可不想做。我拿起那张表格走出了房间。
我之所以拿那张表格,是想看看上面写的什么狗屁玩意儿,其实看这种表格挺有趣的,你会了解到这个企业的一些情况,作为下次面试的谈资,而且,被同学瞧见还可以撒谎说自己找到工作了。
出面试厅,来到厂区大院时,楼上车间里靠窗坐着的几个小姑娘纷纷将目光向我投来,尽管厂区很干净,到处都是花草树木和“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之类的操蛋话,但她们天天看应该也腻,我是她们眼中的风景。为不令她们失望,我尽量地昂首挺胸,好使自己走得潇洒。
在市中心逛了一圈,被塞了好几本杂志,那种靠无痛人流生存的医院免费派发的广告杂志——为什么样说呢?人家明明还有环刨手术,怎么能叫靠无痛人流生存?我的意思是,环刨再怎么变花样都只能刨一次,但人流却可以一直流,明显是可再生资源。
说回杂志。其实他们发的杂志并非全是广告,其中也有些生理知识、情感故事之类的短文,所以我才接的。而且正好走累了,躺在公园长椅上看书也不错。
据说躺着看书是不对的,看书要坐姿正确,不然会影响什么什么,但我从上高二时就得了一种病:无论什么书只要坐着看就看不懂意思,前边看后边忘,而一旦躺下,那是神清气爽过目不忘。这病真奇怪。
看着看着,日头悄然偏西,华灯又已初上,老板们又纷纷踩着三轮车摆摊来了,我怕太晚会坐不到公车,那样的话会少看很多妹妹,便起身买了瓶脉动和一些酱香饼,吃着回了沉溪村,开门,进屋,一天又结束。我超爱这种生活,感觉自己活像个隐士。
“靓妹,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我打开灯,倒头往**躺,忽觉有些不对劲,忘忧怎么没在**?我出门时明明将它放在**了。
“忘忧?”我焦急地喊着找床下面,然后又找抽屉,接着找衣柜……但整间屋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我感觉心脏开始砰砰乱跳起来,一股说不出的空虚涌进心头,仿佛浑身血液都被抽干了。比停电都可怕。没有忘忧今天可怎么过?
我急得在小屋内来回走,从东墙走到西墙,又从西墙走回东墙,半包白沙烟很快就要抽完了——我的烟瘾虽然不算大,但属于那种病态的无法间断型,我们病态烟民是这样的:在这包烟还剩五六根时,就得赶快买,如果抽完再买的话,总感觉去买的过程中会出意外,比如突然全民禁烟什么的。
出门,天已经黑透,胡同里幽暗又安静,连风都沉默了,不远处停着那个瘸子收废品时开的电动三轮车。看到这辆三轮,我忽想起,忘忧是不是瘸子偷走的?
说起胡同那头的瘸子,就得先说他老婆。据说他老婆年轻时做过小姐,在某知名夜总会做了很久,后来年龄大了,卖不上价钱了,而且自己也不想再卖了,便嫁给了瘸子。瘸子姓陈,没瘸以前是小偷,金胳膊银腿,来钱容易花得也痛快,身上自然没积蓄,后来在一次斗殴中被砍断一根脚筋,便金盆洗手开始收废品。他老婆有吸粉的习惯,虽然结婚时戒了,但没过多久又开始吸,吸光家当后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投进了沉溪村这条小河中,香消玉殒,丢下瘸子和一堆尚未穿过的小孩衣服。
瘸子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也没因此而怎么样,日子一样的过,手头宽松时就和附近的闲人打打小麻将,赢了就嫖一次,输了,没钱了继续开着电动三轮出去收废品。只是每到雨天,他身上没钱又不能出去收废品时,就会在屋里抱着那堆小孩衣服扮女人,给自己抹上口红,带上耳环,对手里的衣服喊着儿子哟,妈妈疼死你了。我认为他的精神肯定不像外表那么正常,所以他最可疑。
一想到瘸子那张丑陋的胡子拉碴的老脸,我眼前就不由浮现出他将那张脸往忘忧身上蹭的画面。
“法克!要真是他今天就揍死丫!”我骂骂咧咧地朝瘸子家走,他家离我租住的小屋只有十来米,很近,几步就到了。
“开门!开门!”我敲着瘸子的门。
屋里亮着灯,播放着80年代那种闽南语酒廊情歌。唱的是“点燃一根烟,我的心像吐出的烟圈……”什么狗屁玩意儿。
瘸子开门后,一脸尴尬。我心知必有猫腻,便动目往他屋内扫描,果然,他**的被子下鼓鼓的,像是藏了个人。
“兄弟,这么晚了你……”
“闪开!”我打断他的话,推开他冲到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被子下的情景令我恨不得将瘸子剁成肉酱。忘忧脸朝下趴着,头发散乱,那件连衣裙也不知哪去了,大腿内侧一片狼藉。
“妈的,打死你个畜生!”我扯着瘸子的头发就拿巴掌扇他脸,瘸子劲儿挺大,身手也敏捷,左躲右闪地招架,但拳怕少壮,我的巴掌如雨点般落到了他头上、脸上、胳膊上。
“啪啪啪!”
“兄弟,你不是犯神经病了吧!快停手,停手,有话好好说……”
“说你妈!你个不要脸的混蛋,你知道我和它的关系么?今天非打死你个孙子不可!”我边说边改为推搡他——他太瘦了,我扇的手疼,又没有用拳头打人的习惯。
“行了!!”瘸子大吼一声,将我推坐在地上,我爬起来又冲过去,岂料他竟转身拿起一把菜刀。
瘸子拿着架势,盯着我说:“你别过来,我们无冤无仇,我家里也没钱!”
“什么?无冤无仇?你他妈的把忘忧弄成这样,还他妈的跟我说无冤无仇?”
“忘忧?哪个忘忧?”瘸子面露疑惑。
我指着他的床,“铁证如山,人在这你还能抵赖不成?”
瘸子回头看看自己的床,又扭回头说:“那是个玩意儿,不是人,你不会喝多了吧?”
“你他妈才是玩意儿!它叫忘忧,以为是你那死鬼老婆?”
我话刚出口,便有些后悔。这句话太不应该说了,意识到这点后,我缓和了语气,“你想玩可以自己买一个,钱不够我都能借给你,你看你弄的……”
瘸子面色忽地阴沉,走到床前拿起忘忧递给了我:“滚滚滚,以后别让我再瞧见你个神经病!”
我接过忘忧,扭头回自己的屋将她放到**,又到村口买了包烟,抽着烟折回小屋。
“忘忧,对不起,我……”我抱着忘忧边开水管边安慰它,而当我撩起它的秀发后,发现它变了模样,细看,它竟成了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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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造访』
我~着~里的充气娃娃,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而观~再三后,确定没看错,它的确成了苍老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误会瘸子了?但是,我的忘忧呢?我拎着“苍老师”又折回瘸子家,这次,他屋里多了一~酒气,桌~放着半瓶枝江大曲。“对不起,瘸哥,我~错了,你看这事闹的……来,~烟~烟。”我尴尬地掏出烟递给瘸子。瘸子接过烟,叹气道:“年纪轻轻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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