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相爱的前提是尊重,其次是沟通,其次是宽容。你不尊重人家,你便不屑于与他沟通,既不与他沟通,你便不会明白他的难处,那么宽容便无从谈起。盲目的付出你的爱的人是有错的,因为你没有问人家接不接受;轻易拒绝别人给予你爱的人是有罪的,因为你伤了一颗爱你的心。假如我们能不那么过于自信,能不那么自私;假如我们肯把眼光放远一点,把心胸放广阔点,在抛除我这个概念之后,你会发现人活着确实蛮可笑的。
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喜欢自己的,时刻惦记自己的人是近在眼前,而且唾手可得;自己喜欢的人除了常常抱怨与指摘自己外,很少会主动约我见面,有时态度还很不好。真是典型的有福不享,有苦偏吃的人,以前我不信,这次轮到自己头上,我才知道人生是蛮可笑的。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诗画走到我旁边蹲了下来,她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难过了起来,她只晓得,我一难过,她诗画就快活不起来。“怎么了?”她试着靠近了我一点,“能告诉我吗?”她的手轻轻地捧起我低着的头,然后,她看着那张愁眉难展的脸,她不知道她的心为什么会揪得那么紧。
她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的情境她以前经历过,而且记忆深刻,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被压抑了,被淡忘了,所以一直想不起来。如今,往昔的景况重现眼前,就如同一个老人看着自己童年时的照片,或是离家多年后重返故土的人一般,诗画认为她和我是一对前世未成眷属的殉难情侣,因此这辈子,上天安排她和我来续完那段未了缘。于是她便理所应当的把自己看成了我的另一半,她要好好照顾我。
当她试着抱住我的头来安慰我时,我却神经质似的挣开了她的手。“没事,我没事!只是一会子的头晕,我刚才以为是其它东西碰我,没吓着你吧?”
诗画知道我在撒谎,看着我那勉强笑着的脸,她心里一阵阵难过,仿佛别人狠狠扇扇了她一耳光。“哦,没什么,你多想了。”她见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她讲话,为了避免尴尬,她决定换衣服告辞了。
十点四十,不早也不晚,我会不会送她呢?虽然她的住处离这只有半小时的路程,也没什么僻静处,除了两三条巷子外,相对于较落后的郊区来说,她的行程是很安全的。
虽然走之前只是和我淡淡地说了声再见,但内心里,她还是希望我会来送她。她喜欢我送她,喜欢被人关心,特别是被自己重视的人关心。问题是,假使这种关心是她自己向人家要来的,而不是别人主动给予的,她便会拒绝那份关心。在她看来,那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乞讨,而她是有骨气的人,因而她绝不会开口叫我送她。
然而,在她刚走下楼认为毫无希望的时候,我还是跑下来送她了。她心里虽是十分欣悦,却违心的说了句:“不用送了,每次都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她之所以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她想知道她诗画在我李政心中到底有多重,她占着多大份量。而且她想听到一些她想听又不好意思听的话。
“没有什么麻烦的,你想想看,你帮我做了多少次模特?有多少次你又收钱了?你为我做的事我都记在心里,要是我连送你都觉得麻烦,你就真不把我当朋友了!”我是个性子比较直,心更直的人,所以说的话多半是欠考虑的。
诗画有点气,又有点无奈,你想,一个女孩子,夜深人静时和一个男子走在一起,而且月色优美,不说人非草木吧,就是草木也该是有情的。
如水的月光像茫茫的雾一般把四周照得既明亮又模糊,恰似披着薄纱的少女的脸庞,时隐时现。已渐到秋天的樟树也经不住风轻轻一吹,便会在你肩膀或身旁飘下几片衰黄的叶子来,似乎一边在告诉你秋季已经来临,似乎又在一边告诫你,光阴似箭,生命短暂!
郊外是冷清的,郊外也是寂寞的,虽说离城市很近,但它毕竟不是城市。寂寞的郊外就好比天上的星星,看起来彼此靠得很近,其实彼此相隔何止万里。诗画不爱这样的静,不爱听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她不想两人明明都近在眼前,却好像远在天边。她要温暖,她要呵护,她要依靠,她还要一个家,一个懂她、知她、疼她、爱她,可让她信任,让她依赖,让她撒野,让她珍惜的男人。身边的我会是她要的这样的男人吗?也许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自己宁愿在一棵树上吊死,也不愿随随便便找个人相个亲,一辈子就闭着眼睛瞎混过了。她决不会像她的父母一样,只是一面之缘,觉得印象不错就结婚了。然后是生小孩,抚养孩子,接着一大堆的生活琐事会把他们淹没的,人生就这样在糊涂中过掉了。可能人们对于生活,只是接受与不接受的问题,人们不会选择,不会努力争取,只知道适应与不适应,而从没想过要改革和创造。要是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悲剧和不公正,那么这些悲剧和公正也是人们一手造成的。有些人更是乐得其所,喜欢作茧自缚。诗画就不是那样的人,她从小缺少的关爱正好培养了她的独立性,她虽缺少长者的指导,但对于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她还是分得清的。这就是她的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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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夜晚的凉风吹得她有点发~了,她~住了自己的双~,却决不向会向我埋怨一句,认为我丝毫没有怜~惜玉之情。其实我也~冷的,因为我只~了一件长袖~,没有~~可以~来给诗画,我总不可能光着~吧。所以,我只是走到风头~去尽量帮诗画挡挡寒风。“冷吗?”我关切的问了问她。别的甭说,就这短短~字的一句话,诗画心里就暖烘烘的。她点了点头说:“还好,你呢?”我勉~地回答说:“我也还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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