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那时她越美得娇艳,我就越尊从她,越尊从她,我就越想着做个好人。你知道好人是什么吗?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那种好人。当我们真空白花花相见时,她的美丽像大山一样向我压来。所以——
所以你为这一个好人在她面前做了十三年的兔男先生。你越好,她就越是失望。直到有一天她离开你。而从那时起,你再也不想做什么好人,于是你到酒吧找到我,结果在裤衩里埋伏了十几年的野性,在我那里得以萌复。
啪,志霖又听一声脆响。那正是一个变坏的男人的声音。他可能又拍打在她的贱胯上了:我的亲,你说得没错。在你那里我就是一只没有人性的**。可是在你那里我高C迭起,春风几度。我变坏了,可是我让你快活了。我成了你心中不倒的神灵。现在宝贝,你知道我抽你的原因了吧,我变得越坏,那里的风光,就谑浪笑傲地凶猛如虎。你要不要再试一次啊?
志霖赶紧蹑足走开,接下去的事他不想听。耳轮中还夹杂着女人欲拒还迎的反抗声:别拉风卖俏了,你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爸爸刚才说的话深刻地刺痛了他的某根神经。长这么大以来,他的身体第一次在这时候有一种新奇的冲动。他也开始想着女人的好来了,但可不能像他爸那样没个正型。他要上学去了。那事他不能再想了。
朗日里还在挂个着火黄的太阳,池塘里的荷花开了无数朵,邻家篱栅内的大丽花开得壮观。知了儿发情似的在枊枝上卖弄它的歌喉。这也正是诱发他阳刚情欲的风景园,却叫他灰暗的僻寂感给挫败了。他记不清这是妈妈离后的第几个日子,总之她走后就没回来看过他。
那个姓熊的男人,他只能这么叫他,这些日子他没管过他一天,除了甩钱给他,什么也不顾他了。他喜欢上了那个浪冶的女人。虽没结婚,可为了她三天两头的请假缺勤。她花他的钱,五个妈妈也花不了。
今天学校下午有个自由的活动会,没兴趣者可以不参加。他没多大兴趣,所以提前回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他也正家,这次他是单独的。神气也很不好,他的额比先前的深广了,因他的头发谢了不少。连眼窝下的眼袋也不知鼓囊囊地发泡了。地下正扔一个能裝得下他的大箱包。他行为乖张,可小男人习惯了大男人的乖张,大男人一天堪比一天诡邪。
志霖也经惯了他的懒殆,不想答理他,径自回自己的屋子。他叫住了他:志霖今天剩着你回来了,我交待一件事。他的眼睛里闪蒲着不妙的心事。他接着说:
我单位里有些事,要我出差到外地,所以这几天——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一直都自己照顾自己。大男人说。
不劳你费心。志霖都快看不起他了:可是——箱子里的东西是往哪搬呢?
嘿嘿一笑,他说:老老爸现在为情所困,你好自为之吧。这几天单位要我出差到外地,可能三五天回来,也可能半月二十天不回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嫌这房子有些大,可以搬到西区的那套平房里,那里离学校近点,对你有好处的。
不去,我才不去。放着大房子不住,我有病哟?
听爸的话,那里更适合你。大男人说。他越来像个疯子,说的话不带谱。
我才不呢。我就在这里。志霖很倔强。
好,随你的便,只是给你提个建议。那平房钥匙在酒柜第二格的左边,想好了随时可以去。
他说完了这些,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就走了。这个可气的男人,自从小志霖的妈妈离开后,他性情大变,叛若两人。这个家来匆匆去匆匆更像个旅店。随便带着女人出入,也不问孩子心里怎么想。
三天后的礼拜天他果然还没回来。
这天志霖足足能睡到十一点,约好了那时和同学一起到西潭公园游泳。九点半的样子就有人不住劲地按响了门铃。他不耐烦的蹬上**,抻着恤的长袖子一溜快步走出。
明辉烈日下俨然地站着的是几个检察院和爸爸单位里的领导。他的心嗵嗵的乱弹乱蹦。想这回一定又有事了。
把他们让到家里才知道:爸爸这几天根本就不是出差,他从单位的财政金里拆借了几百万作为贴息款给一个没有信用的小户,没有信用的贷户就是那个同居烂女人。这次爸爸的出走,一定是携款出逃了。检察院的人把封条都拿来了,要封他们的房子。他责问他们他到那儿住去。
他们摇摇头:现在起你只有二个小时的时间,十一点半之前,这座房子就被财抵压了。
......
志霖离弃了除自己的书本和衣服以外的东西,一个小时后就跑了出去。好在他没忘了酒柜时第二格的一把钥匙。
十三年前熊昊利用积蓄和贷款买下这套这永久性产权的房子;娶进一个盈花累玉的女人;还在之后的两个月,在这所房子里生下一胎男婴。他们给他娶名叫志霖。幸运像下饺子一样落在他的当头。
十三年后,先是移花接木的女人跳槽而去;再接着这房子的户主携情妇潜逃;剩下唯一的小主人,被带着肩章的人撵了出去。
也算天估其怜,没让他露宿街头。他利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小平房子。住了进去。
这事情越来越不明朗了。
孤寂,怨恨,恐惧,悲悢,无助,真没一个可以形容的词给他了。
他由一个人见人爱的小皇帝,一步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逼到泥淖之中。平房里的第一个夜晚像个绕轴转着的蒸笼架在蒸锅上。
电视是具没有人影的镜子;空调早坏了;电扇,还没来得及买;连那餐的泡面都是冷的。躺在**的志霖迷悯中看到潘多拉的瓶子倒了,一张张魔鬼的笑脸在他的屋子里狂蹿......
第二天他肯求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跟他到这里来一起睡。小小的房子在一天天地恢复着人气。
好像爸爸知道要发生什么似的,他在志霖的存折里预存了三千元。看来他还真用得上了。
第二十八天的黄昏,倏忽地一个垢面披头的乞丐冲进他家。志霖瞪眼细看却是他的一个月前逃走的父亲。志霖百感交集。
熊昊告诉他,那件事的风波已告一段落。他的房子净值在九百多万,而他欠单位的款数是五百多万,加上利息和保释金和单位的损失,这事就在检察院起诉前结束了。自然地,单位与他也结束了劳动关系。他现在是个一无所有的无业游民。
钱财和女人,就像面打碎的镜子和里面的影子,不经意摔在地上的时候,全然不见。
可是没几天,另一个阴魂不散的女人走进了志霖的生活。那之后熊昊的性情又一落千丈地变了。变得不再有人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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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父』
熊志霖那同学在父~回来的当天就搬走了。大~无度地喝酒,~地熏烟,挥霍无度的玩~带回家的~。说来也怪。他~是像玩溜溜球一样地跟~们劈~,~~望就大漠里的黄沙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房子有四十多平,原本有一时期说是~市政拆迁来着,过了十几年依然没有拆迁。好像那时老天爷就算准了这对冏途父子俩~用得着它们。它有着大通间,一卧,一厨,一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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