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看着夏琼萱撒娇的样子,绝色笑出了声:“我哪会怪我们的千金大小姐,不然老爷可不会放过我。”
“爹才不会这样呢。”夏琼萱迷糊地刮了刮小巧的鼻子,笑容粲然,天姿国色之貌更加俏丽。晌午,天气更热了,房内本来就炎热,很快她的鼻尖就冒出了热汗,有些受不了地瘫倒在了椅子上,搁在桌子上的手抵住了下颚:“天啊,这天气真是难受,什么时候凉爽起来啊。”
夏琼萱人本消瘦,一身青绿色纱衣轻盈薄透,就如夏之蝉翼一般,那身线也格外的迷人;白透的皮肤,微微噙出的香汗,卧倒在椅的样子更是**至极;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不负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
看见她热的可以,凌伶赶紧拿着扇子扇了起来,“这样好些没有?”原本的热气微微有些散去,可是还是闷热,白皙的肌肤泛起了红粉;她讪讪地说道:“可是还是很热。”
“好了,我去拿点冰块来,好让屋子里凉快点。”绝色有些啼笑皆非,这个千金大小姐最受不了热,没到这个时节就不停嚷嚷,不然每年也不会到避暑山庄避暑了;不过没有这矫情,反而不讨人喜欢了。
“好,你快去,我就知道绝色对我最好了。”夏琼萱听到她这么说,原本还懒散混沌的眼立刻大放光亮,就像那看见鱼的猫。
“那我去了。”绝色笑着离开了屋子,朝着厨房走去。亭台轩榭,放眼一片绿莹,杨树旁有块空地,她却看见有个男子在舞剑,停下了脚步。
他淡漠如雪,就如画卷中走出的男子,剑若霜雪,周身银辉。
那剑似乎被赐予了灵性,在他的手中游走自如。他昂首挺直,气宇轩昂,一身墨竹白衫诉不尽他的潇洒放煞。他没有任何的表情,除了淡,就是淡。
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任何言语都在男子面前自惭形秽、失了光华。
他就是那天间缓缓落下的仙人,不落一点污浊,聚天之灵华于一身。
轻若游云,不急不躁,却又几分萧飒在眉处。剑一收,再伸出,他气态祥和,身姿矫健;凝眉微皱,身子飞起半空,剑芒一亮,出剑快准狠,一棵杨树的叶子顿时凋落一地。
她远远地看着,淡淡地笑着。眸子闪动着小小的激动,更多的是女子该有的娇羞。他看见了她,微微点了下头,绝色鲜眉亮眼,梨颊微涡。
“来了很久吗?”他收起了剑,走到了绝色的身旁。她摇了摇头:“不,刚到而已。”
他没有言语,只是点头。少女怀春,遇见心上人,心难免有些悸动;绝色努力平复那激动之色,拿出了衣袖中的一个红色香囊。香囊上绣着一个黄色的福,有些耀眼,加上红色的流苏意外的好看。
“这是我出去求佛的时候买的香囊,可以保人平安,所以买了一个给你。”绝色笑盈盈地把香囊要塞进他的手中,却被他推回:“我不能收。”
她的笑容立刻就僵了:“为何?”蛾眉深皱,那眼窝也凹深了点。他抿住了唇,棱角冰冷:“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不过是一个香囊罢了,再说……”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离朔打断了。“可是我给不了你什么。”
“我不需要你给什么。”她急促地说道,气息有些不匀,遭到他的拒绝,心变得忐忑十分。
“你一定会遇见更好的人,你的这份心意离朔受不起。”他怎会不懂她的心意,只是没有挑明罢了,绝色是个好女子,不该为了他这种人耽误一生。
“你受的起!”她哀怨地说道:“我从不求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就是想要对你好而已,收下这香囊吧。”
离朔剑眉一皱,回过身去:“绝色你还是回去吧。”语言冷酷,不留一点余地,她的小脸变得苍白,心里也明了了几分:“你爱上了其他的人了吧?”
“……是。”他迟疑了很久,脑海闪现那个人笑媚如花的脸蛋,心里一柔。他应该是爱上了那个人吧,可惜他们的距离相之遥远。
“好,我懂了。”她忍住眼眶内的酸楚,离开了这伤心之地。苍凉迷茫,情酸难言,问君情给于水,只是苍白言语。
从厨房拿来用盘子装着的冰块,她顿时觉得手上的冰不如内心的冰。双瞳剪水,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落入了盘子中的冰内消融掉了。
五年的守护,五年的等待,等来的不是他的爱,而是拒绝。她只觉得心痛的难以呼吸,整个世界顿时黑暗。
浑浑噩噩中,把冰放回了屋里。夏琼萱看见绝色眼眶泛红,立刻紧张起来:“绝色,你哭过了,是谁惹你哭的,我去教训他!”
“没有谁惹我,只是沙子进眼睛而已。”她揉了揉眼睛,微微**一个苍白的笑容。可是她怎么能瞒过精明的夏琼萱;她愤怒地拍了拍桌子:“一定是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离朔?!”
“不,不是他,别去打搅他舞剑。”绝色哀求道,那苍白的可以的脸几分憔悴,几分辛酸,让夏琼萱极为心疼:“自从把你带入府内,我就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姐妹对待,现在就算是离朔欺负了你,我也不愿你受半点委屈。”
她对凌伶说:“快,把离朔叫来。”凌伶点头,跑出了屋内,绝色咬住了殷红的唇瓣:“小姐,这真的不关离朔的事情。”
“别为他求情了,这件事本小姐为你做主了。”夏琼萱愤怒地说道。绝色见劝说不行,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掉着泪水。不久,凌伶就找来了离朔。
他道貌凛然,没有一点惧色,了然一身的正气。看见他,她只觉得嘴角一片苦涩,就如那薄荷叶一样难嚼。
“说,你怎么欺负绝色了!”夏琼萱生气的指着离朔,要他给个明确的回答。他却无言,只是看了眼绝色,那目光是绝色看不懂的,没有怪罪,没有恐惧,只有淡淡的瞳色。
“怎么不说话,小姐问你呢。”凌伶见他不吭声,也有些气不过了。毕竟绝色也是她的好姐妹,姐妹被欺负了,她怎么能置之不理!
“任凭小姐处置。”没有任何的辩解,就这么担了所有的后果。夏琼萱有些气:“好啊,你终于承认了,说你到底对绝色做了什么!”
“任凭小姐处置。”依旧是原话,夏琼萱有些火冒三丈:“好了,要处置是吧,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怪罪他。”绝色听见夏琼萱要处罚离朔,心惊胆颤起来,赶紧**跪地:“男欢女爱必须你情我愿,他不喜欢绝色是绝色的命薄,怎么可以因为这个而处罚他呢?”
“绝色……”看见这样的绝色,夏琼萱只觉得心疼。
“不要惩罚离朔,否则绝色也甘愿受罚。”她倔强,倔强得就如刺猬,她不愿意看见心爱的男人收到一丝的伤害。
“好吧,我不罚就是,你快点起来。”夏琼萱赶紧扶起了绝色,对离朔却是冷言冷语:“还不出去。”
“是。”有那么一刻,绝色竟然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一抹受伤,淡淡的浅浅的,一瞬而逝,如果不是她眼尖,可能会漏掉。
那抹受伤根本就**感情,看着他的目光一点点地从夏琼萱的脸庞移开,有些痴情地垂下了头;绝色似乎明白了一切,眼底的廖默更深了。
原来,他爱的人是夏琼萱。
也对,这个院子他接触的女子不过是夏琼萱、她和凌伶三人。他必然不会爱上凌伶冒失的性格,又不爱自己,那么爱的人就剩下夏琼萱了。
他爱她似乎就是情理之中,据说离朔原本是前朝官宦之子,本不该留下,却因为夏琼萱的求情被网开一面,留在宰相府做夏琼萱的贴身侍卫。他们相处的时间比她与离朔的要长的多,再加上夏琼萱的花容月貌,哪个男人不会动心,当然离朔也不会例外。
可惜,她想到的太晚,一直在傻傻地爱着。他走了,那样决然,她鼻子有些酸,垂泪而下,可吓坏了夏琼萱。她胡乱地用手帕擦拭着绝色眼角的泪水:“好了,不哭了,他不懂绝色的好,一定会有其他人懂你的好的。”
“是啊,天下的好男人这么好,何必痴情这一个呢。”凌伶不懂爱情,可是只觉得绝色这样爱着太过泪,既然男人的心不在你这,还不如放下,也比现在的失魂落魄和垂泪伤感要好得多。
她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泪水侵蚀着脸蛋。楚楚可怜的她,就如一抹幽兰清雅淡俗,可是再淡雅也抵不过大雨的磅礴。
雨下了一夜,使前段日子的炎热散去了不少。宰相府的石板路都湿湿的,就算停雨了,还有亭子上顺势而下的玉珠浇湿着。
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丝质长衫,外披着一件白色外纱,捧着一本书坐在亭子的椅子上。看似读书,可心思早就在九霄云外了,一向喜欢的读书也成为了敷衍。她看着亭沿上滴下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聚成了小水涡,平静无澜的心也开始有了涟漪。
叹了一口气,就在她准备拿起书读时,一个男子快速地夺去了她手中的书。他弱冠之年,万千青丝由玉冠冠住,身着钦湘丝扣衣,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蟒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目若朗星,狭长的丹凤眼中带着几缕戏谑。
她有些惊慌地站起:“大少爷。”此人便是宰相最为疼爱的儿子夏子徽,为人放荡不羁,喜欢寻欢作乐,更是喜爱流连青楼柳巷;纵使家中妻妾成群,不单单如此,还多次调戏府内的丫髻,可谓来者不拒。
对于这种风流公子,绝色都是惶恐十分,避而远之;没有想到今天又被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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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事情想好了吗?”~~挑起了~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地嗅了一~:“真~~。”~近距离接触让她~~不已,忙~开了他:“大公子,人多眼杂,~让别人说闲话。”他~次想~收她为第三十小妾,绝色无奈,只能抛~给她几天时间想想的理由,才摆~了夏子徽的骚扰;却没有想到,才几天,他又出现了。~肌~白~,轻微地~着气,眼里还有着几滴泪光,明明不美却有着让人难以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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