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上午，甄善良给倪荷莲打了个电话。倪荷莲急三火四地下了办公楼，绕到餐厅后面，打开墙角的防盗门，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公寓，见甄善良仰脸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便带着风扑进他怀里，搂住了脖子求欢，来来来，快让小娘子吃一口，这几天可把人饿坏了。

甄善良亲她一下，温柔地推开了站起身，先办正事先办正事。屋子我已经布置完了，你心细，认真地检查一下，看看屋里的家具、卧具、餐具、洁具还有什么遗漏没有。说完了，甄善良很有绅士风度地躬身一伸右手，请吧，莲娘子。

倪荷莲强忍着那股蠢蠢欲动的骚劲，先从客厅看起，打开电视机试试音量，摸了摸墨绿色的茶几，还在跑步机上做了做动作；进了卫生间，她坐坐马桶，开了下热水器的淋浴喷头；在厨房里，她打着天然气灶，看了看火苗，对那个精致的煲汤锅很是欣赏；到书房，倪荷莲刚摁下台式计算机的电源，三六零桌面就出现了，网速好快啊！二卧里是个大床，小卧里支着单人床，铺盖簇新，桌椅电视衣架垃圾筒一应俱全。毕苦妮住到这，算是掉进福窝里了，凭心而论，自己对她来说，真是命里的贵人啊。倪荷莲边看边这样寻思。

最后，两个人来到了主卧室，倪荷莲先看到的是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按摩床，说这不是多余嘛，那么大的床干什么不行？

甄善良说，这你不懂，床的高度有点问题，按摩起来，有些附带动作起不到效果。

倪荷莲四下瞄瞄，，还出了卧室打量一会，那也不能放这啊，不伦不类，影响整个布局，不好看不好看。要不，放二卧吧。

两人把按摩床抬到二卧，又回到主卧。倪荷莲在那两米见方的大**坐了坐，弹性挺好。甄善良在一旁说，莲娘子放心，全是优质产品。话音未落，倪荷莲猛然把他拽翻在**，优质产品小娘子放心，对你却着实不放心，我要做一个特别检查。说着就要动手。

甄善良遮挡着，别别别，一套新铺盖，两个旧家伙，不要把晦气传染给牛书记，这是人家的儿子培养中心，别弄脏了。

倪荷莲嘁一声，咱们这要是旧的，牛书记那就成文物了，他还嫌弃咱们晦气？别说有我就脏不了，真脏了咱就换新的，宾馆最不缺的就是铺盖了。边说边解了甄善良裤带，伸手进去一握，十分失落地说，咋又是垂头丧气的？不会是清早又犁耙责任田了吧？

甄善良笑答，报告莲娘子，是昨天晚上。

倪荷莲气得大叫，我说你这几天忙，没来收你的货，你倒好，总是让我忍忍忍，背地里一泡泡全喂给黄脸婆。不行，你得给我补上。两只手就都上去捋摸他的小弟。说来也怪，搁平常三两下就能杵起来的东西，这次倪荷莲捋摸得手心发热，它还是软不拉塌的。她诧异地住了手，带着点惊慌地问，你不是有啥毛病了吧？

甄善良坐起来，若无其事地说，啥毛病也没有。你忘了我是医生？昨晚有过一次库容减少是个因素，但我不兴奋，主要还是用意念控制着。前几天我看过一个片子，四个美人一齐逗弄一个男人，都没能让他兴奋起来，那就是意念的作用，他压抑了自己的兴奋神经，外力就无可奈何。看了以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要命的细节：咱安排毕苦妮给牛安定生个儿子，可牛书记要是兴奋不起来怎么办？他毕竟是五十五岁的人了。

倪荷莲顺杆往上爬，怕打击领导的积极性，我一直没敢提这个茬。这几天我也在想，咱们这事情有点悬乎啊。毕苦妮一直说是用处子宝挣钱，谁知道她愿不愿意替人生娃？即使你弯弯肠子点点多，教着我把她说通了，牛安定的种子行不行呢？五十五岁的人恐怕都不会生娃了。

生娃没问题，那个有名的物理学博士，八十二岁娶二十七岁的学生为妻，还生了个儿子哩。甄善良引经据典，最近还有个报道，一百零四岁的山里夫妻公开对记者说，他们俩现在啥都还能做，就是没年轻时那么冲了。

倪荷莲啐一口，你就会关心这个。

当然，我是个四十五岁的男人啊！五十上下的男人，最关心裤腰带下面的事了。甄善良泰然自若，滔滔不绝：对男人，我肯定比你有研究。前些年我不是给你念过一个段子，十岁男人纸飞机，二十男人侦察机，三十男人战斗机，四十男人轰炸机，五十男人滑翔机，六十男人手扶拖拉机，七十男人隐性颤抖机。这个段子把男人的生理特点概括得很形象，很科学，很准确。纸飞机你懂的，就不用多说了，侦察机很有点意思，年轻人找不到地方，东戳一下西捣一下的。

倪荷莲笑了，前些年有可能，这几年社会开化了，十几岁的娃娃都摸得着地方，哪里还用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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