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良在电话那头哈哈一笑，震得倪荷莲耳朵嗡嗡地响。没事没事，牛安定如果不来当书记也不要紧，还有甄善良垫底嘛。天生的好东西不能闲置，我来享受小莲娘子的处子宝。你没有给我的东西，神使鬼差，你找来一个毕苦妮给我补上了，真是天意啊！当然，县宾馆花的钱，我会一分不差地补齐，总之不让倪经理为难就是了。

倪荷莲一时无语，柳叶眉竖起来，杏仁眼一瞪，恨不得从听筒里伸过去一把刀子把甄善良骟了。

倪荷莲的第一次没有见红，那年在县宾馆贵宾楼的大**给了甄善良。那时，甄善良已经是分管客房的副经理了，但两人之间的交情，是在灶房里开始的。一个洗盘子的农村姑娘，被掌管灶房命运的人盯上了，就象孙悟空在如来佛掌心里翻筋斗一样，想跑也难，何况倪荷莲从农村出来到了县城，衣食住行就象到了天堂，她压根儿没有走回头路的心思。

当然，是大倪荷莲十岁的甄善良先动的歪心思。甄善良的歪心思，不是轻浮地打情骂俏，也不是粗暴地动手动脚，而是很温柔很体贴地表现出来：灶房开始是倪荷莲一人洗盘子，**一样高的盘子，每天累得她直不起腰。没多久，加成了两个人，再过一段，洗盘子的成了三个人，甄善良专门在会上明确了倪荷莲只负责检查，不用动手。后来，甄善良安排倪荷莲穿上迎宾旗袍，坐在餐厅接待室登记，再后来，倪荷莲成了宾馆的合同工，不用进餐厅了，每天在县直机关的办公楼里穿梭讨账，双休日机关不上班她就歇着，工资照发，讨回的账超过任务还有提成。餐厅的服务员们眼红在脸上，嘀咕在心里，有嘴快的就嚼舌根，说倪荷莲和甄善良俩人有一腿，但倪荷莲心里清楚，其实甄善良连她的一根指头都没挨过。她自己也纳闷，有回还趁没人时问甄善良，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不沾亲不带故，你为啥对我这么好？甄善良打哈哈，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说呢？

甄善良当上副经理分管客房以后，倪荷莲成了大堂经理，父母亲操心她的婚事，甄善良比她父母亲还着急，前前后后帮倪荷莲找了不下二十个对象，工农商学兵，行行都有，倪荷莲挑瓜挑得眼花，没了主意，放话让甄善良作主，最后和一个海员结了婚。出嫁的头天晚上，亲戚挤得屋里转不开身，倪荷莲给父母亲打个招呼，带上舅舅一家，打了个出租车安置在县宾馆，自己闯进甄善良设在贵宾楼的办公室，涨红着脸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甄善良先是不肯，倪荷莲非要给，几年来你对我的好，我感谢不尽，没啥可报答的，只有这东西了，你在我身上用了两三年心思，不就是图的这个嘛。

捅破了男女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甄善良也就实话实说，荷莲，我是真的喜欢你，也不止一次地梦见和你睡觉。但一个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是不是第一次根本无所谓。你如对我有心，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走走走，我送你回去，明天晚上把处子宝完整地交给你老公，圆圆满满地度蜜月吧。以后的日子安稳不安稳，这一夜很关键。

倪荷莲不动窝。我早就不完整了，他也知道，说过不嫌弃我的。

甄善良惊奇，不可能，这几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呢。宾馆的这些服务员，说谁破了身子我都相信，唯独不相信你。

倪荷莲说，真的，我不哄你，这还是来宾馆之前的事。

甄善良猜测，难道你被人欺侮过？

那倒不是。十七岁那年，倪荷莲坐在方凳子上，和伙伴们看露天电影，中间她去趟厕所回来往凳子上坐的时候，后面的伙伴开玩笑悄悄抽走了方凳子，她身子坐空，恰巧地上有块长条石头，不偏不倚，顶在了她的胯间，顿时血流如注，把伙伴们吓个半死，赶紧把倪荷莲送到医院，小小的创伤，竟缝了十七针。

原来如此。甄善良不再推辞了，让倪荷莲先去冲澡，自己到楼上楼下巡查一遍，回来插好门闩，拉上窗帘，从保险柜里取出一盘带子放进录相机里，调小了音量播放着，然后也赤身钻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又把浑身不带一条线的倪荷莲抱出来轻轻放在大**，依偎在床头看了会录相，直看得两个人脸热心跳，就照猫画虎活学活用，折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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