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小兰背起沉重的行囊开始了自己的人生计划。小兰默默走在朔风席卷万物的道路上,迈步踩在那一份独有的心情上面,是悲泣、是解脱!父亲傍晚回来,买了小兰最爱吃的榴莲和零食,看到的却是一张死气沉沉的留言纸:
“爸爸,我走了,请不要再来找我了。因为与其说那个家不适合我,倒不如说我不适合那个家。一直以来,你从来没能给我一个很温暖的拥抱,再也没给我讲故事和哄我睡觉了。谢谢你昨晚的拥抱,那是我最最温暖的拥抱,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实现了,我也可以走了!因为你再也没有关心过我自从妈妈走后。爸爸,我走后,你要保重自己,我要去追求我自己的人生!不知是错是对,我还是要去做!至少我不用再回那个已经不属于我的家了!”
李明看到最后,已经痛哭流涕了,可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李明还是飞奔出去,扯着嗓子大喊:“小兰!你快回来!别在外面了,外面冷!快出来吧,好不好!”“爸爸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好好关心你!”。。。。。。任凭李明把嗓子喊出血,回应他的也只有天际的雁鸣声和路边哀呜的流浪狗,看着那条无助的狗,李明彻底崩溃了。此时的小兰已经倦了,渴了,也饿了。跟前是一个卖包子的摊子,香味袭来,小兰恨不得立马扑上去狠狠吞下一笼的包子,可是只能想想罢了。她躲到了马路一边,从行囊中翻出一个储蓄罐,这是李明送给她的最后的生日礼物,至此之后,她的生日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李明似乎早已忘了。
倒出的钱对于小兰来说已经不少了,但是那些闪闪发光的硬币和十多张大面额的纸钞在当下社会经济情形下根本不算什么,小兰只能先顾眼前,认为把肚子填饱才是最重要的。
李明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回家,身后的门留下的是一阵愤怒,愤怒得足够把整栋楼都要掀起!“秦岚!给我出来!”李明用手捶在桌上,那个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带似哀怨的神色试问:“你怎么大惊小怪的,想吓死我啊?”听似偷乐的语气,着实被心情失落的李明听得清清楚楚,他开始怒吼:“你说,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逼她走的!”“什么我逼她走啊!她走了?那不是蛮好的么!省的看见心烦!”秦岚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小兰的出走对她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李明看着这个女人的得意之相,实在是无奈:“当初把你娶进来,难道是让你欺负我女儿的吗?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天哪,真是个可怕的疯子!”秦岚不甘心地说:“怎么?现在是我赶她走得么,腿长在她的身上!她去哪里,与我无关!”秦岚说着便径直走进厨房,叮呤咣当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李明哼了一声,又在找麻烦了。自从她进门后,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从温柔乡演变而来的蛮横女!他都记在心里,但是却忘了把这些时间用来关心小兰。他还没告诉小兰,其实苗兰是一个很爱她的母亲,也是一个很爱自己的妻子。
他突然发现自己欠小兰的太多太多了,他追悔莫及,如果能早就知道苗兰的“阴谋”就好了,如果当初没把这个伪善的女人带回家就好了,如果。。。。。。纵使心中有太多的假设,现实也不可能帮你去实现这些失去的“如果”。
小兰独自走在街道旁,前面就是火车站了,凛冽的风呼呼作响,吹得小兰止不住地往后退,润红的脸蛋被这无情的“刽子手”频频侵犯,留下一道道细小微张裂的疤痕,简直触目惊心。终于。。。。。。跟前是火车站了,每向前迈一步,小兰的心就是一阵隐痛,她回头看看身后一路走来的路,泪挂心间。自己早已被这座城市的喧嚣声埋没了,曾试图挣扎,心里的疲惫已经无能为力了。所以她认为自己必须离开这里,把一切都忘记,过自己的生活。
那样的小兰才是快乐的!小兰走进火车车厢的那一刻,猛地回头,听到有人在叫她:“李兰!”可是却没能找到声源,她没有伤心也没有喜悦,只有把一份淡然藏匿于心,再带着这份淡然默默离开。小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归这座城市,随缘吧!小兰心想。
小兰上了车后,靠窗坐了下来,车启动了,轰隆轰隆声震天作响。无意间车窗外出现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是爸爸!小兰忽的站了起来,边喊爸爸,拼命敲窗!止不住的泪,剧痛的心。可是天意弄人,这一别真的是阻隔了一个女儿和亲生父亲的幸福!她的哭声父亲已经听不到了!
这时候的李明真的是又一次徘徊崩溃边缘了,他只能静静注视着小兰不由自主地离去,已经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复杂一词足以诠释他的心情了。他的泪水中掺杂着的成分太多太多,悔恨、伤心等占据了他心中太多太多的空间,仿佛感到整个世界都要窒息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离去的火车,直到车尾渐行渐远,彻底消失在李明的视线内。李明的右手在左手手腕上摸索着,低头看看时间,已经五点了,这个冬天实在过于寒冷,寒意钻透了李明的心。
李明拖着疲惫而又软绵绵的身体,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家——一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家,李明明白那个家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家了,没有一丝暖意和问候,犹如自己的天空变得一片灰暗,越来越暗。总觉得生活已经变得没有意义,故而整日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而秦岚也不过是形式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李明也是淡淡回了一句:“没事!”就打冷战了。之后,李明工作时间总是会发愣,经常被上司发现后批评一顿,由于李明长时间的压抑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也会与上司打打“口水战”。
李明后来的态度也较为诚恳,向上司道歉表示自己的不对,鉴于李明一直以来的表现,为公司带来不少的荣誉,也就不去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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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遭遇人贩』
小兰在另一个城市——成都,~站了,她留意着眼前那些来往不息的人们,有为迎接朋友的人们,特别是他们的家人,喜极而泣。也有为送行的人们,特别是家人,他们含着泪,捂着~脸,说不出的难~,眼睛内的世界惟独是眼前的最爱。那我呢?谁会来送我吗?难道是爸爸?他是来送我的吗?小兰摇摇头,她不愿意这样去想。她默默走着,沿着那条无尽的不知通向何~的道路慢慢走着。突然一种恐惧攀附心头,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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