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好奇地问:“奶奶,您怎么了?您要去哪里?”唐丽云轻拍李兰的手,说:“没事,我要去看一个人,你们自己看看吧,我也就不带你们去了。阿浩,照顾好小兰。你们那个入学手续我会给你们办好的,等一段时间吧!”王浩回应说:“嗯,谢谢奶奶,您就放心吧!”
就这样,唐丽云转身默默离去,望着唐丽云的背影,李兰和王浩不知为何有些忧虑了。王浩给李兰使了个眼色,吐出一个字:“去!”李兰点了一下头,两人就好像是地下共产党,偷偷地跟在唐丽云身后,唐丽云每走一步,王浩和李兰就也跟着走一步。总之,十分的小心翼翼。
慢慢地跟到了一个医院,这个医院勾起了李兰的回忆:咦?这不是我之前来过的医院吗?奶奶不会是病了吧?怎么没看出来呢?
“走,小兰,跟上!”王浩悄悄地说。可是没回应,于是王浩转过头去看李兰,发现她在发愣。
“李兰,李兰?”“啊?什么?”“发什么愣呐?走了!”“噢,好的。”
他们蹑手蹑脚的跟到了一个病房门口,唐丽云不见了,李兰着急地问:“哎?人呢?怎么不见了?”王浩说:“别急,找找看去。”
“您好,您有没有见到一个这么高,有点微胖的奶奶?”王浩和李兰见到一个病人见到一个护士,甚至于一个盲人都会问。可惜他们的回答都是:“没有没有!”
李兰叹了口气说:“哥,你看,这下怎么办呢?”
王浩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了。自己去找找吧?”
“好吧。”李兰失落地说。
于是他们一个病房一个病房地寻了个遍,终于,李兰惊喜的大叫:“哥,她在这里!”刚想开门走进去,却被王浩用手挡住,看着李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走进去。
唐丽云握着病**那个老人的手说:“老伴,你知道吗?我呀认了两个孩子,他们是你和我的孙子孙女,你高兴不?我想你肯定很高兴的,是吧?。。。。。。”
在门外的王浩和李兰听出了一些话,原来他们的女儿没能生出孩子,他们是多么喜欢孩子,每当看到别人带着孩子在外面逛街,心里是有多么羡慕啊,也希望能有自己的孙子孙女。可是为什么奶奶要自言自语呢?难道那个病人不会说话吗?
唐莉路过这间病房,发现他们两个在门口朝里面窃望,便问:“你们两个孩子在外面做什么?怎么不进去?”李兰觉得这个声音特别熟耳,就转身看她。“阿姨!”李兰惊讶地叫了出来。唐莉有些奇怪地问李兰:“怎么?你认识我吗?”
“阿姨,您已经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李兰啊!”李兰迫不及待地想从唐莉的言语中得到答案。
“李兰?好像记得,啊!是不是有一次一个胖胖的女人把你送来的?”唐莉惊叫道。
李兰开心地说:“对对对,阿姨,您终于记得我了!”
唐莉笑了一下,又疑惑地问:“你们在门外做什么呢?”
李兰和王浩结巴地说:“没。。。。。。没干什么。”
唐莉不信,偏要进去,惊叫了一声:“妈!是你?真的是你?”王浩和李兰吃惊地望着他们,唐丽云转过头看着唐莉:“是我,女儿。”
女儿?难道说她们是母女?!李兰不敢相信,这么巧的事情!
唐莉的眼睛红了,很红很红,冲过去抱紧了唐丽云——她的母亲。两人都开始哭了,过了一会儿,他们替对方抹干了眼泪,开始喧寒,“妈,最近还好吗?”“这句话应该我问你的,而不是你问我啊,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董华对你好吗?”唐莉一直在摇头说:“妈,不是,不要这么说。我很好,董华对我也很好,您呢?”
唐丽云点点头:“我也挺好的,除了你爸还昏迷着,哎。。。。。。就等他醒来的那一天了。”唐莉看看病**的男人:“什么?我爸?您说他是我爸!?我怎么不知道?”唐丽云语重心长地说:“自从那天我把你赶出去后,你爸和我大吵了一架,那晚下着雨,你爸非要出去找你,他担心你遇到不测,我拦不住他,谁知在拐弯口被一个酩酊大醉的司机撞倒在地,于是就没醒过来啊,这不,一直昏迷着。。。。。。我希望在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妈,别担心了,我相信爸会很快就醒来的。”唐丽云点点头,别过头去继续注视着自己的老伴,即使她已经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醒过来了。
王浩和李兰走过去,握着唐丽云的手,说:“奶奶,我们不会离开您的。永远都不会。”唐丽云微笑着说:“好好,奶奶相信你们!”
唐莉将两个孩子支开了:“你们去买点水果来,好吗?”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好!”就拿着钱欢快的跑出病房。唐莉塞给母亲一堆钱:“妈,这些是我补偿您的,对不起,是我太不关心您们了。”
“起来起来,别这样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你没有错啊,都是我,都是我。。。。。。”不知何时李兰和王浩已经候在病房门口了,唐丽云抹去泪,怔怔地望着两个孩子,唐莉转过头看着王浩和李兰,又看看自己的母亲:“妈,怎么了?”
“我把他们认作我的外甥和外甥女了,你能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他们吗?”唐丽云的眼神充满着期待的目光,写满了无限的渴望。尽管唐莉对这个事实无法接受,怎么老太随便就收留非亲非故的孩子呢?
她犹豫了,说:“妈,我。。。。。。”唐丽云挥挥手说:“好了,你也不要说其他的了,留下他们我心意已决,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唐丽云向他们招招手,“有他们两个陪着我就行了。”话到嘴边的唐莉又咽了下去,点点头说:“那好,妈,我先去了,等会儿就来陪您。”
唐莉离开的那一霎,唐丽云没有看她,就只是低下头在思索着什么。李兰抹去了唐丽云眼角残余的泪水,并轻轻问:“奶奶,您怎么哭了?”唐丽云摇摇头说:“没事,孩子,奶奶没事。这是你们的爷爷,去看看他吧!”李兰和王浩慢慢走过去,握住病人的手,除了眨眨眼,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唐丽云笑着走过去,说:“老伴,你看,这两个孩子就是我方才和你说的外甥女和外甥,还挺可爱的是吧?哎。。。。。。你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看看我,哪怕一眼也好?这日子少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熬,总是少了能陪我聊聊天、说说心里话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再沉睡。不要再不理我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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