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的手刚伸进口袋拿出了打火机,纸轿子忽然不动了,他整个人也像是被点穴了似的,心里想动弹却一动也不能动。张伟急得大汗淋漓,吓得不是面如土色和魂飞胆颤所能形容的。奇怪的是,张伟的全身虽不能随心所用,但他的身体却能汗洽股栗。
这纸轿子和纸人是专门焚烧给死人使用的,它们都是没有生命的死的东西,然而张伟却莫名其妙的乘坐在这纸轿子里面。纸轿子的外面还有几个纸人跟随,好像要护送自己去幽冥界。那些纸人的五官都是由笔墨画上去的,整张脸都是白纸,这样的纸人比鬼还要可怕。
张伟在心里想着:“我该怎么办,我连动也不能动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走。”
张伟刚在心理活动,乘坐的这顶纸轿子又被抬起来了,这一次左右摇摆得厉害,好像那些纸人的轿夫加快了脚步。令张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已经被抬进了人多的地方,可是没有被人发现,好像其他人看不见这纸轿子似的。张伟的心一下子变得更冰凉了,这说明自己会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
“滴滴……”的士的喇叭响着。
“巴巴……”公交车的喇叭叫着。
“嗨!这是谁家的小孩子在马路边挡路,快走开小孩子,车会把你撞死的。”一个粗鲁的声音嘶叫着。
张伟自刎的心都有了,但他连死都是一种奢侈了,这里没有条件允许他自缢。随后他想到了老婆和孩子,他就不再轻易想去死。张伟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些之人到底要送他去哪里。
张伟在此刻也猜想到了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巧遇见那位司机,他根本就不是人,因该是一个鬼魂。张伟想到那个司机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心安了很多,心跳也不再那么急促了,平和了许多。
在轿子里面的张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如果他能看见铁定会被吓死。这一顶纸轿子遇见障碍物也没有躲避,也没有退让,而是穿透了行人和汽车之类的,犹如没有任何障碍物似的。只是遇见了不管是什么东西的红色,它们都是抬着纸轿子高高的跳过去。它们每跳一次纸轿子都是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一个带着一些重物的气球似的,等接触到了地面就会停留数秒再起程。
纸轿夫和纸丫鬟把张伟送到了家门口就停了下来,张伟在里面只觉得纸轿子停下来了,不摇摆晃动了,他以为自己来到了鬼门关。可是他的眼前忽然一迷糊什么都不知道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仿佛自己刚刚是睡了一觉。最让他亡魂丧胆的是,他看见了自己还是坐在的士里面,那个司机正在转头看着张伟。
张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已经是无色无胆了。他提心在口,伈伈睍睍地说:“已经到了吗?”这口气活像是一个低三下四的下人和地主说话。
司机没有说话,他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张伟,张伟连忙掏出钱说:“车费给你,不用找零了,我有急事。”
张伟开了车门就像是一只老鼠似的溜进了进家的门,司机没有开车走人,他的的士在原地自动焚烧了,消失得无踪无影。一个陌生人的男人看见了吓得魂飞魄丧,他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连转头再看一次的勇气都没有了,妈呀,活了几十岁了,这可是真的活见鬼了,不跑那才是傻子呢。
张伟刚走进客厅就被浓浓的烟包围了,他看了看一共有十多个人都是抽着烟,没有善意地盯着他看。张伟带着笑容了了过去,在一个老大的面前站住了。
张伟道:“鹦哥能不能再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我保证还清所有的债务。”
这个被张伟叫做鹦哥的人,是一个肥头大耳,腰肥体胖的人,活像一尊弥勒佛。现在明明是在夜晚,他还戴了一个墨镜。
鹦哥抽着雪茄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气说:“张伟不是我不给你时间,而是我的小弟也要靠钱来养家糊口,你应该要体谅体谅我们才是,快点把钱还了吧。”一点有求于人的口气也没有,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夕,总是那么安静。
张伟满面的笑容一下子变成了可怜的哀求,说:“鹦哥,我真的没钱,如果有钱的话我早就还给您了,我哪敢继续欠着。”
鹦哥旁边一个脸上带刀痕的人满是怒气的说:“鹦哥已经给了你足足好几年的时间了,你还觉得不够?”
张伟捶着鹦哥的大腿说:“鹦哥,我真的没钱,我和我老婆一个月地工资加起来还不到五千块,我们在几年的时间里根本就凑不齐四十万。这样吧,鹦哥,从今天起我把我每个月的工资都汇金您的账户里面,直到还清为止,好不好?”
鹦哥用脚踢开张伟说:“你想的美才四十万,加上利息已经是四十三万了,你明不明白。”
张伟吃惊加不安地说:“鹦哥,这样不行啊,怎么又多了三万,我已经是还不起了,您不能这样算利息啊。”
鹦哥算利息的方法根本就是没有章法可循,他是随口说的利息。原本张伟仅仅只欠了五万,因为暂时还不起债一夜之间变成了十五万。五万他都还不起更何况十五万?后来在几年的时间里,鹦哥来了好几回都没有拿到钱,也就从十五万增加成了现在的四十三万。
刀痕脸地那个人添油加醋说:“大哥,这小子给脸不要脸,这样吧,我们先把他家的地契拿走作抵押,他如果在一年之后还是没有还债,我们就变卖他的家产。”
张伟跪在了地上说:“鹦哥,您不能这样做啊,我还有老婆和孩子要养活,没了家我们要怎么办。”
这时谢婷莉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包包,她快步走到了鹦哥的面前说:“鹦哥,这是十万,其余的三十万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还给您。”
鹦哥摆了一下手示意刀痕过去数钱,刀痕就走到了谢婷莉的面前,带着不满的情绪接过了包包。刀痕一下子把钱倒在了一张桌子上,数了起来。
他数万了之后对鹦哥点了一下头说:“是十万。”
鹦哥面露喜色地站起来说:“什么,四十万,不是十万。”
刀痕道:“十万一分不少,不是四十万。”
鹦哥听了之后做了下去,老大不高兴的说:“才还了十万,我算了一下你们还欠我四十五万。”
张伟的脸抽搐了起来说:“大哥您算错了,哪里有那么多。”
鹦哥的雪茄丢在张伟的头发上,又落在了地下,说:“你也配叫大哥,我呸!老子的算术怎么会错。大家说是不是?”
其余几个人纷纷叫道:“对,鹦哥的算术绝对不会有错。”
只有一个刀痕说:“大哥的算术全国第一,没有人比你更牛逼了。”
谢婷莉愤恨地瞪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老公,之后,她温柔地看着鹦哥说:“鹦哥,做人不能这样,不能不讲信用啊,我都已经还了十万,哪里还有欠债那么多。”
刀痕指着张伟夫妇说:“你是不是活腻了,敢这么说我大哥。我打死你。”
刀痕一下子把谢婷莉摁在桌子上拳头如暴雨一般打在她的身上,张伟跑上前去护在老婆地身上,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那四十五万我会还的。”
鹦哥听到这句话马上“宽宏大量”地说:“好了,二弟别那么小肚鸡肠,谢婷莉只是说错话了而已,你不用斤斤计较。做人,胸膛不要这么狭窄。”
刀痕这才罢手,他瞪着张伟夫妇满脸都是不解气的样子,好像只要他们其中一个再讲一句话,就会遭到他毒打的结果似的。
鹦哥收了钱显然心情大好,他在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水桶腰,说:“兄弟们,我们可以走了。等过段时间我们再来,他们一定可以凑齐钱的。”
张伟千恩万谢道:“谢谢鹦哥的宽限,谢谢鹦哥的宽限。”
鹦哥走到张伟的面前说:“张伟,我真同情你,没钱你玩什么赌博,哎。好了,不说了,以后我有空会过来常坐的。”
谢婷莉恨不能拿起一把刀捅死鹦哥这一帮人,可是她却办不到,人家的手下可是一个可怕的团伙,他死了还会有几千个小弟来报仇。一人一巴掌都能把张伟一家三口拍成肉泥,一个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们一家子。
鹦哥他们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刀痕在鹦哥的身后说:“大哥,今晚的收获蛮不错的,加上张伟这十万,我们已经敲来了二十八万。”
另外一个小弟笑着夸赞鹦哥说:“鹦哥出马总是收获最好的,小弟很佩服。”
刀痕脸瞪了那个小弟一眼,心道:“妈的,老子以前出来敲了三十多万,你怎么还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来你是不要命了,敢跟我抢着拍马屁。”
那个相貌无奇的小弟看见刀痕瞪着他,他立马噤声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没有胆量继续拍马屁。他在心里说着:“我真糊涂,一时高兴给忘记了死刀痕在这里,完了,等下要挨揍了。”
刀痕拍着那个相貌无奇的小弟说:“小朱你说得真不错。”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小朱的肩膀,好像是在说:“你小子死定了。”
小朱失色地说:“哪里哪里。”他自知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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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愿不愿意』
鹦哥带领着一帮~又~了一条幽~的小巷,刀痕脸的那一个人还是把小朱掖在胳膊底~,~得小朱~本就不能呼~,他呼~的极其困难,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呼~管似的。然而在其~~眼里他们连个今晚特别地亲~,比那邂逅的老兄弟还铁哥们。鹦哥他们走~了一间~旧的房子~,走过了~房子就~了一幢很豪华的房子,这真是别有~天~。这幢房子是别墅,没有几个亿是无法建造出如此美丽的。只见碍难~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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