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者，不可越王者之意。

------《灵史》

灵者在修为之后，虽然会有强有弱，但是不论多么强大，必须要对王上命令不能违逆。

这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小小年纪我哪里管得了这些条框。

师父也说过，父王对他毕恭毕敬，但是他还是要遵父王之命。

5岁。

那时我的几位大哥已经通过了灵者测试，都开始跟随着自己的师父历练了，他们在历练些什么，这是我所不知道的，这也是父王和族中那些长老们的意思。看来他们是宁可摧残我，也不给我丝毫的未来啊。

好像我成为灵者之后，那些长老们就不能活了似的。

那好吧，要是我有一天者的不小心成为灵者了，那真的应该让他们过得难过些。我在心里窃笑着。

我虽然早就知道不能成为灵者以后的生活之不可测，但是小心灵里却并未有杞人忧天的失望。除非师傅真的有一天出手废了我。

而师傅这些天也并没对我怎么样，自从他来以后，也不怎么管我，而是整天坐在书房里记录着一些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他没有让我看过。但他允许我可以出去自寻娱乐，同时，他也警告我，要是生出歹事，立马废了我。好在我威慑于他的严肃之下，并未有什么错事做出。

虽然我也不知道废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师父那个眼神告诉我，废人就是我再也钻不出他那个冷峻吓人的眼神儿惶恐一辈子了。

夏季时节，趁午后师父还在书房，我从房里出去。

去找王街左道的孔律，他比我大几天，却非让我称他是大哥，他不会像有些同龄畏惧我是王室的人或者突然放出一堆火烧他。他是一个风灵者族下的一个什么店铺掌柜的儿子，是外姓人，我那时候对这些细碎的是没什么概念，也不会管那些东西，就是能和孔律能玩到一起，他让我称他大哥，我也不叫，他也大大咧咧的，好像我也是和他一般的普通小孩。但就是这样，我才更欣赏他。

我说你不怕我的火吗？他说，信不信他也会那个灵术，我的没有他的厉害。我就不信，他就狠劲的吹。我就笑。

他是我在小时候一次悄悄跑出去后认识的，我打小就认为，孔律是一个大气的男孩，不会像王宫里遇到的那些长老的子嗣。

但是，我私自外出并结识了外族人的事，还是被一个长老发现了，本来父王可以不以此事做文章的，但那些长老似乎生性与我有过节。还是告诉了父王，这又成了我顽劣不化的例证。

为什么王宫之人就不能与外族的人结交，也许那时还不懂的这其中的许多道理，但至少我觉得有些人就是看我不顺眼，终日就盯着我做出一些不符合他们意思的事儿，拿到父王面前告状，不知是为了邀赏，还是其他的目的。这些都不论，父王又将我抓住，问我怎么认识孔律的，并且孔律有没有向我打听王室之事。

“孔律随你来过你的住处吗？”

“没有，我就是想带他来玩，你们也不让来啊。”

“那你也没和他说什么吗？”

“说什么？”我们就在一起玩的痛快，有什么说的。

“还嘴硬，孽障。你这是让父王在长老们面前失尽面子。”

“你们让我在我朋友面前失尽面子，不是扯平了吗？”小小年纪的我，竟会如此在意朋友这个词语。

“要不是面子上不好过，我让你师父废了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已经让长老们抓住了把柄，取消了成为灵者的权利，要是还做歹事，他们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让我怎么和他们还价。”难道父王的意思是他也出于无奈，他也和那些长老还价了？我可没时间考虑这些，我现在就知道，我被他们合伙逮住了。

多少年后，我才明白，父王的话中夹杂着的不只是对我的怒怨，还有许多我所不了解的无奈。

“你们不要为难孔律，不然......”我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来“威胁”父王。

“我不准你以后再出宫找孔律和外族不相干的孩子玩，不然......”

两者都相威胁。

“滚回去！”

幸好那次师父还不知道。

其他的，我已经不畏惧再被他们逮住了，大不了又挨一顿揍。那次父亲还准备让大哥风厉来教育我一番，但正好那次他已被父王派出干别的事了，所以我也就免除一顿毒打。大哥不会不遵从父王的命令的，并且也不会手软的。

所以，这次我又来找孔律。看到他好好的，就知道他没怎么受到责难，我暗想不会是因为我威胁了父王的缘故吧？

“孔律，抱歉。我父王还有那些坏人是不是打你了。”

“没有，他们敢？我也有你的那个灵术，他们要怕死了，怎么敢动我！”

一个关于家族的严肃话题，被两个少年的一句诙谐，就轻易的破解。孔律，真的不像那些长老之子，至少，他的言语间，没有**半点胆怯。

好一个孔律，依旧像我第一次差点出事时见到他的那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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