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电话?”男人问。又一次**后,身边男人的问题激起了杨一嘴角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女人并不回答,只吻了男人一下说:“good-byekiss”
然后,起身,穿衣,离开。她只留下一个背影给**目瞪口呆的男人。
“又一个。”杨一心里想着。
杨一每个月都会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就好像来月经一样有规律。不过她又从来不跟同一个男人睡第二次。她享受性爱带来的欢娱,可是并不眷恋带来欢娱的那个人。既然天下男人都有这样的功能,那又何必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况且,杨一不想耗费在一个人身上,到头来换得个得不偿失。
人,总是矛盾的根源。
因为他们常常想哭却说没关系,想要却说没所谓,想爱却说没缘分。于是他们将自己藏着、锁着,不见天日。
但是,这也没办法,因为我们总不能一挫败就失控、一流血就喊痛、一寂寞就放纵。
人呐,你的名字真怪异。
说实话,杨一长相一般,并不是漂亮得惊艳的那种。一张很素净的脸,不施水粉,像是家教很严的父母长期管教出来的样子。杨一的五官都是很平常的样子,唯独一双眼睛不大不小却好像迷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以前那双眼睛笑起来会变成月牙的形状,可爱极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杨一笑起来那个月牙再也没有出现过。突然有一天,杨一发现她左边眼角下边长出看一颗小小的痣,那似乎是泪痣。没有理由的,杨一特别喜欢这一颗痣,她总觉得它是神秘的暗示,一定预言了她生命的某一部分。
后来有一天,杨一听说泪痣是前世的爱人,滴在脸上的泪所幻化而成,因而更加喜欢它。有一次她禁不住好朋友的死缠烂打陪她去美容院做护理,那个店员非说泪痣是命苦的象征,让杨一点掉它。当时杨一不说一句话,硬是起身自己胡乱洗掉脸上的东西走人了。
杨一瘦瘦的,在女生中不算高也不算矮,齐腰的长发不烫不染,只是打着自然卷儿,随意的散着。她从来不化妆,因为她不会,不过她也懒得去学。别的女孩子的化妆台总是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而她的,大概只有载满灰尘的宝宝霜。
走在大街上,杨一总是仰着头,目空一切的样子。路过的行人多多少少会禁不住多看几眼这个女人的样子。不过杨一从来不在意,她总觉得太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别人”的话,突然有一天她会活成别人的样子。
杨一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从来很慢,但是她却从来不塞耳机。她就直直的盯着前方,就那么骄傲而缓慢的走着,有时候手插在口袋里,有时候半张脸埋在高领卫衣里,脸上有一股无视一切的傲慢。她常常只带1块钱走出门去,漫无目的地走,走到哪儿都好,走累了,就用那一块钱坐公交车回去。
喜欢走路,只是因为她觉得走路的时候可以想清楚很多事情。又或者她可以在路上肆无忌惮的观察那些陌生人,然后漫无边际的想象他们前世跟她又是怎样的相遇。她觉得自己前世是个飘零歌女,身在红尘却默默爱上了一位富家子弟。而那个纨绔子弟却无情地玩弄她的感情,“也许最后我把他杀了,然后我进了猪笼……”她这样想着,收拾着自己的情绪。
“给你。今天辛苦了噢。”杨一走着,在一位流浪艺人面前停下来。蹲下身去把自己准备下一次出门的1块钱银币放进了他的盒子里。
流浪艺人收到无数赠与过后,突然听到这句“辛苦了”颇为吃惊,连谢谢都忘了说。她也没有在意,只是笑着点头离开。其实今天杨一有带钱包,其实她可以给流浪艺人更多一点钱。
但是杨一掏出钱包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个漫画,漫画说:“如果你身上只剩下最后1块钱,你会干什么?”
年轻男人说:“我会用这1块钱坐公交,一直坐到终点站。”
胖女孩说:“我要买两个5毛钱的包子,我一个,男朋友一个,然后让男朋友看我吃完以后,把他的那个分我吃。呵呵。”
女中学生说:“我要把它送给街边的乞丐。”
小男孩说:“我要买一根棒棒糖送给小琳,告诉她,我喜欢她。”
中年男人说:“我要打个电话回家给我的老妈妈。”
……
总之,每个人都有1块钱。可能有的人有很多钱,有的人只有一块钱。但是起码,每个人都有一块。也许你觉得这1块钱至关重要,也许你觉得这1块钱微乎其微。但是不管怎么样,这1块钱的决定权就在你手上,怎么样用掉它、用什么方法用掉它,都是你自己的事。就好像,就好像你的人生。
步行——地铁——公交——再步行。在广州这样的大城市出门总是那么麻烦。杨一特别讨厌拥挤,讨厌被人推推嚷嚷。她爱她们家的小县城,平和的、安静的让人有满满的归属感。
然而她为什么又要来到大城市呢?因为——因为人有时候不得不妥协吧——她们家的小县城里根本没有一所配得上她分数的大学。很多人都说杨一很幸运呀,没见她怎么努力学习,高考却依然考了高分。
是啊,他们睁着眼的时候看见她没在努力,闭着眼的时候却看不到她深夜里的用功。
初中,杨一以全县前3的成绩毕业的。而那时候小县城里只有一所不入流的高中,于是爸爸坚持送杨一去了省府成都求学。
从小到大,杨爸爸从来没去学校接过杨一,也从来不知道她班主任叫什么名字。后来,杨一去了外地读高中,爸爸更加不管束她了。除了每个月定期打生活费时给她打一个电话,其他再不会多问什么。
照理说,这样的孩子很容易变坏,可是她没有。她从小知道爸爸很爱她,她从小知道爸爸这么做只是想让她坚强,能够独当一面。久而久之,杨一也习惯于尽可能的自己解决所有问题,在同龄的孩子还整天跟爸妈撒娇任性的时候,杨一已经学会了架着两根凳子换灯泡、为同宿舍的女生解决蟑螂、已经开始了对爸爸报喜不报忧。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杨一学习很努力。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她觉得学习好了,就能多一些可以跟爸爸说的“喜”事。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小固执,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像个傻子一般天天埋头苦干,以做书呆子为荣。她喜欢那种出其不意的,别人以为她很差劲时,给别人一个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叹号。
高一刚去到那所学校的时候杨一还只是整天上课下课都埋着头的人,既不出类拔萃也不臭名昭著一号人,总之就是那种整天默默无闻被老师同学忽略的中等生。然后到第一次月考,杨一默默地考了全班第一。
当她听到别人偷偷摸摸议论她时,她就没心没肺的笑着偷骂了一句:“这些傻逼呢!”但其实,她那个时候刚去到那所学校,杨一害怕自己跟不上那些城里读书的孩子,每天晚上看书看到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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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傲慢?还是偏见?』
高一很快就过去了,杨一在那些日子里习惯的独来独往着,有时候~课听听课,有时候整节课望着窗外发呆,~课也不跟别人说话,自己埋着头走出教室,直到~课以后又慢慢的走回教室继续听课发呆。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这种人~么是天才,~么是神经病。总之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不与人为伍的。高一期末考完试后,他们班举行了一次临别的聚会,小孩子们长期的~抑都在酒~里得到了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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