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祥和他的三个伙伴,早饭和中午饭是随便对付的,马车赶到哪,就在哪花上一两毛钱(那时的钱值钱,一毛钱只怕抵得上现在一块二块的),填饱肚子,也就是了。晚饭却是在车马店吃的。在这里吃,苞谷饭(一种半是苞谷半是大米做成的饭),管饱;菜呢,也较有油水,还能吃上肉啊,鱼啊的荤菜,而且也不贵。这几个马车夫,劳累了一天,盼的就是这一顿晚饭,能吃点好菜,能喝上那么一二两酒,消消乏。
今天,这几个马车夫收工收得比平常早些。六点过点,就收工进了店。可老板娘却也早已把他们四人的一桌饭菜准备好,放在饭桌上。他们一进门,便喊他们吃饭。这四人巴不得这一声。——他们中午饭是在搬运水泥那地方过来一点的一家小饭店吃的。这店尽坑人。给他们吃那饭似乎有霉味,他们便没怎么吃饱。到这阵,已是饿得不行。他们把车、马一安顿好,就迫不及待地奔这饭桌上来。一上桌子,就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他们吃饭的这个样子,活像是刚从饿牢里放出来的。
等他们把饭菜快吃完了,老板娘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对他们说:“几位师傅,今儿这饭菜好吃吗?”
“好吃,好吃……老板娘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特别是这辣椒鱼做得好,我就喜欢这么辣。……咦,老板娘今儿怎么舍得放这么多的辣椒?”杨福祥说。
彭玉花笑而不答,又问其他几个:“你们呢,你们觉得如何?”
一个说:“好吃,好吃……”
另一个说:“鱼好吃,这酸辣汤也挺不错。”
第三个这时正从牙缝里拉出一根长长的卷曲的毛来。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毛从哪里来的,……这是根什么毛呢,像是**的毛呢……”
彭玉花听他这么说,也不理他。忍住笑,继续问道:“那酒呢,酒的味道如何?”
“酒的味道好像淡了点,而且有怪味道,……是不是酒放久了,出了气,变了味?”杨福祥说。
“怎么会呢,你们昨天不也喝了的吗?”彭玉花说。说完,再也忍不住笑,哈哈地笑着,扬长而去。
这几个促狭捣蛋鬼哪里知道,那个辣椒鱼里的辣椒,就是昨天晚上他们撒在女人**的那包辣椒粉。而给他们煮饭煮菜所用的水,全是她清洗**所用过的水。而那酒里则掺了彭玉花自己拉的尿。
昨晚,彭玉花睡梦中觉得她那**火烧火燎似的辣得难受,便醒了过来。发现她那里被人撒了一大把辣椒粉。嘴里惊叫着:“妈呀,妈呀……”,忙不迭地双手将**的辣椒灰扫落在**。又急忙的下床清洗。热水冷水洗了好几盆,那里还只是辣霍霍的难受得她直跳脚。“这是哪个打短命的干的,这么缺德!存心作弄老娘,老娘也不是好惹的”,她破口大骂道。一边骂,一边心里想道:“狗日的,你作弄老娘,看老娘怎样作弄你!”便把那些辣椒粉和用过的水,全都收集起来,为这几个马车夫准备了这一顿“丰盛”的晚餐。这才真叫:任你奸似鬼,也吃老娘的洗屄水。
几天之后,魏旗镇的活就干完了。其他三个伙计赶着马车走了。杨福祥则准备第二天才走。店里也没有别的客人。杨福祥便捧着一缸子茶水,在车马店值班室里和老板娘彭玉花聊天。彭玉花坐在**,杨福祥坐在窗前的一张桌子旁。脸对着彭玉花,背对着朝店堂开着的那扇大窗。
“怎么,老何今天又不在店里,你又把他支开了?”杨福祥说。
“噢,老何啊,不是我支开他,——我巴不得他天天看店呢。……原来是老何天天看店的。可如今是文革时期,到处在造反,谁都想当造反派,连老何都造我的反了,提出每个星期他只看五天店,另外两天由我看。”彭玉花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那天是你把老何支开了呢!”杨福祥说着,脸上**一个得意的笑容。
彭玉花脸红了一下,但立即又恢复了常态。说:“亏你还好意思提起那晚呢。你个狗日的也不想想,你做那事有多缺德。那地方也是能撒辣椒面的?你把你那东西往辣椒灌里戳戳去,看你受得了受不了。不过……”彭玉花说到这里,不禁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我们也着了你的道儿……是不是?你这母狗也够歹毒的,居然让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喝你洗屄的水。还往酒里掺尿……”杨福祥说。
“就算这么着,也还不解老娘的恨呢。要依我当初的想法,非把你们几个宰了不可。”
“要宰呢,你今天就宰,要不,我明天就走了,你想宰都宰不成了。”
“那好,你先去把那店门关了,也把那窗上的挡板上了,——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进店来了。这店里又没有别人,老娘正好宰了你个狗日的……”这女人话说得那么凶狠,可那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却像是一只翘着尾巴的母狗在发情。这杨福祥是个风月老手,什么没见过,哪里看不出来。
他起身出了值班室,走进了店堂,又出了店门。他站在门前的公路上,朝公路两旁望了望,他什么也望不见。这天已大黑了,又没有月亮;四周的一切,全都消融在沉沉的夜色中。他再朝人烟较为稠密的镇中心方向望去,也只依稀望见从那地方的那些低矮的房屋里所发出的时隐时现、仿若星辰般的稀稀落落的微弱灯光。
他回到店里,把店门的门板按照数字的顺序,一块一块地上镶嵌好。那个时候的门面,不像现在有卷闸门,而是由一些长条形的木板拼接起来。每一块门板上写着一个大写的数目字:“壹、贰、叁、肆、伍……”杨福祥将所有的门板全都镶嵌好,又将一根横杠齐腰插上,这就是关好了店门。然后又依样关好了窗门。这窗的关闭也像那道门。由许多长条的木板所镶嵌而成。
这一切全都做好之后,他又像原先那样,坐在桌前那张凳子上。
“把那门也关了,……到**来”彭玉花说。
“关那门干什么……”杨福祥嘴里嘟囔着,起身把那门也关了。回来时,便坐到了**。
“躺下吧!”女人像发命令似地说。
杨福祥心想,有戏,好戏就要开场啰,便装出一副不明究竟的样子,像一头温顺的绵羊那样,在**躺了下来。他一边躺下,一边想,这骚母狗挺会作怪的,倒要看她玩出什么花样来。
“躺好,还躺上些……对……现在,我要宰你了,看你个狗日的,以后还使不使坏……”彭玉花说着,便来脱杨福祥的衣服。她将杨福祥穿在身上的一件汗衫倒剥了下来。他上身**了。这大热天的,杨福祥上身也就只是这么件衣服。
“你要宰我就宰我,剥我的衣服干什么?”杨福祥说。
“我得看看从哪里下刀好呢……”
“可你的刀在哪里呢……”
“刀我自然有,只怕你这狗日的经不起老娘这一刀呢。”彭玉花说着又剥下了杨福祥下身穿着的一条长裤。这条长裤也是杨福祥下身所穿的唯一衣服。这穷地方的农民似乎也不讲究里面要穿条内裤什么的。有人可能会觉得奇怪:就算是那年月,就算是那穷地方,穷也不至于穷到连一条内裤也穿不起吧。其实,除了穷之外,还有个缘故:那年月买布得凭布票。而那时发到这地方的农民手中的布票,也就是每人每年十来尺。你想想,十来尺的布票,还不够做一身像样点的外面穿的衣服呢,哪还能浪费那布票去做什么内裤。能遮住身子就不错了,还管你什么内裤不内裤的。
杨福祥下身**了,腰间那物事便唰地抖了起来。彭玉花见了,不由得兴奋得满脸通红。一面忙不迭地将那话握在手里,一面说:“就先砍了这根惹祸的臊根吧,……大凡男人做坏事,全是从这东西上来的。”
这时,杨福祥再也忍不住了,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把女人搂在了怀里,手便伸向她的胸前,去解她那件蓝花布衬衫的纽扣。这会,轮到这女人被剥光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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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1983年11月7日,在双方父~的谋划~,23岁的杨风华,娶了20岁的李珍秀为妻。杨风华对这桩婚事不是很~意。但这是她父亲的主张,他只得~从。别看杨风华在外人面前是那样的桀骜不驯,但他在家里,在他父~面前,却是极为听话,极为孝顺的。促成这门亲事的一个重~原因当然是:~双方父~的那种关系。这~老情人结成亲家,既是为儿~着想,也是为自己着想。他们成了亲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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