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民国二十年代的一个冬季。
天空灰暗,风紧卷着雪花,像是吹风机吹着撕烂的棉絮一样,飞舞着一波一波的远去。
在晋阳大街上开来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而走的轿车里坐着三个仪表堂堂的公子哥。
已经是半夜了,路灯在风雪乱舞中忽明忽暗,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他们的甲壳虫轿车在艰难地爬行。开车的司机小小翼翼看着前面的路,两道灯光射得很远,像两个倒着的柱子在晃动。
“阿冰。开慢点,当心啊。”说话的是坐在副驾驶的十七岁青年。面目清秀,穿着一身笔直的中山装,左上方口袋上插着一支钢笔,外套一身呢子大衣。
“放心吧,三少爷,你们今天玩的有点晚了,老爷回去会不会生气呢?”阿冰注视着远方说。
“没事,我们回去都已经睡了,你悄悄的把车放好就是了,我们悄悄的回到住所。”坐在后面大一些的青年说。
“还是大哥想得周到,两个哥哥跳的舞真是达到了顶峰了,小弟可羡慕死了,怎么就学不会,你叫来个小女子教我,真是好难为情。”
坐在前面的是陶家最小的儿子叫陶云泽,仆人叫他三少爷,家人都叫他:泽泽。他父亲陶辉奇是晋商圈里的富豪,叔叔陶辉羽是省长办公室秘书长。陶府金钱万贯,权利至上,在晋中地区数一数二的官宦链接商业成一体的家族。
云泽,是父亲的二姨太所生,不幸的是他三岁时的母亲去了,他六岁那年父亲又娶进家门一个姨太太,顶替了他母亲的角色。年轻漂亮,只比他大十来岁。
坐在后面的是他两个哥哥,大哥是父亲的原配所生,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大哥叫:云飞,。今年二十二岁了,在省会外语学院刚毕业后还没做事。二哥是叔叔唯一的儿子叫:云英,今年十八岁,只比云泽大一岁,和他在一个学堂读书。放寒假了,大哥悄悄的把他们哥俩叫出来到舞厅玩了半夜。
他们弟兄三人都是同样的身材,穿同样的服装,就是大哥列显得有些瘦,但很精神。堂兄云英稍微胖一些,陶家没有女儿,就这三个公子。
“云泽,你回去晚了夏姨娘不会生气吧?不小了,都十七了,还常常和夏姨娘睡在一张**?有时看见你们一块出去就像姊妹一样呵呵呵…”云英在后面说。
“二哥胡说什么!早就不在一块睡了,我都是大人了….”云泽脸红了,他着急的说了一句。
“说真话啊,夏姨娘对三弟和亲妈一样,从小就对三弟呵护细致,记得刚进门时她才十六岁,和三弟一样和孩子一样,两个人时常为一点小事唧唧歪歪的哭鼻子哈哈哈…”云英说着大笑。
“那是我小吗?你还不是小时候常常和你**娘闹事,没少挨叔叔的打屁股吧?”云泽反驳道。他是说堂弟云英小时候和叔叔的姨太太经常打闹,叔叔家里就生了一个儿子,三个姨太太都没有生养,云英是原配所生,自然会娇生惯养。
“你们啊,小时候没有一个省心的,一生下来就掉进蜜罐子里了。我和妈妈那个时候跟着父亲颠簸受罪,等家里富裕起来我已经长大了,唉….可怜的童年啊。”大哥云飞十分感叹的说。
“你们还说什么?都是原配所生,就我是姨太太生的,我妈妈我都想不起摸样,命苦啊,从小还是夏姨娘看护长大的,虽说不是后娘养的也差不多。”云泽有些伤感地说。
“再不要瞎说什么了,越说越没谱了,什么后娘前娘,都是陶家后代,我们弟兄都是一样的血液。三弟以后再不这样说话了,父亲知道少不了一顿训话。虽说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我们,可在大厅一站就是一个时辰,我有的时候还真不如他打我一顿,罚站真的很难受。”大哥云飞说。
雪还在下,风还在飞舞着蜷着雪花一波一波的远去,甲壳虫转过一道弯就到了一片气势雄伟大宅门前,灯光的直射下大铁门缓缓打开,门房是个中年男人。
陶府坐落在离市区不远处的一块高坡上,宅子里面大约有两个足球场大,大黑铁门两旁有两个始终沉默的石狮子。大门开了,里面静悄悄的黑乎乎没有一点动静,宅子里分东西两侧,东边是陶家长子陶辉奇,西边宅子是次子陶辉羽。这个宅子没有经过相当长的年代,弟兄两个在没有发迹时都住在乡下的老宅子里,虽说不如现在高高在上,在那一片土地也算是一方富豪。
陶辉奇一直做生意往返包头,陶辉羽二十岁那年被父母送去英国留洋。回国过后进到省会机关,多年打拼升到秘书长职位。而他大哥也是生意越做越大。最后哥两一商量就在省会买了块地盘,才盖起这座东西大宅子。
小轿车开进去,大门缓缓关上,外面依然风雪飘扬,一切恢复了原本的摸样。
弟兄三个人没敢让车开到住所门口,纷纷的在院子前的走廊前停下,大哥挥挥手让车速速回车库,他们三个跑向长长的通向各个住宅的走廊。
“很冷的,快快的回家去吧,二弟我就不送你了,我和三弟走了。”云飞抖抖身上的雪花,再给两个兄弟轻轻的打打刚才落在头上的雪说。
“走了….”云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一个岔路上三弟云泽和大哥分手了,他和三姨娘住在东头大宅子里的偏房,大哥和大妈在正房住,父亲有时来三姨娘这来,平常大部分时间在他诺大的书房兼卧室。
云泽和大哥分手后,正要走下走廊向自己住所跑去,抬头一看自己的住所有灯光,是蜡烛的光线。他知道一到晚上全部宅子里的电灯全部拉了闸,这么晚了,是谁在自己房子里?
“云泽啊,这么晚了你到哪去了?”一进门云泽就看到夏姨娘坐在火炉旁,傍边桌子上点着一支红蜡烛。
“姨娘,这么晚了你咋不睡觉?我都十七了,男子汉了,你担心什么?”云泽站在姨娘身边说。
“十七了,用不着姨娘了,姨娘老了吗?”夏姨娘轻轻地叹了口气,给他拍拍身上的雪。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姨娘才比我多大几岁,就老了,刚才二哥还说我们在一起就像姊妹两,姨娘永远年轻。”云泽眼睛飘飘她丰满的前胸。
“你和谁出去的?和你二哥还是大哥?”
“大哥领我们到舞厅跳舞去了。”
“跳舞?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跳什么舞,明天我非得给你父亲告状,让你父亲把你大哥揍一顿,什么大哥,领弟弟到那个地方去!”她愠怒道。
“啊,姨娘啊,求你了,千万不要和父亲说,啊……”云泽一听姨娘要和父亲说急的拉着她身上的外套说。
“你给姨娘保证以后再也不要去那个地方,你保证!”
“我保证再也不会去了,好好学习,好啦姨娘,姨娘是个好姨娘…..”云泽搂住她的脖颈,脸靠在她的脸上撒娇道。
“好啦,赶紧洗洗睡吧,多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不知是怎么回事,夏姨娘脸上突然红红的有些不安表情。
云泽的夏姨娘走了,在门口云泽望着走向不远处的夏姨娘,心里有种怪怪的滋味,他想起夏姨娘刚进门的往事…….精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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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夏~娘』
这个夏姨娘就是我们~说的夏菡,十六岁那年嫁到陶府,~了大老爷陶辉奇的二房。~到陶府后她一直蒙着头,什么跨火盆拜天地等等,她都像只木偶一样随人摆~,直到坐在~房中。她静静等待还没见过面的丈夫。她能听见人来人往的走动~,外面~闹的猜拳打闹。自~轿后~头一直用~布盖着,~轿后在人的搀扶~走~大门。~~光说是嫁到一家大~人家,到底是多么大~她不知道,经过一系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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