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铁柱进了劳改场，家里失去了一个顶梁柱，她们的生活开始拮据起来。銭桂花省吃俭用，供养着一双儿女念书。由于和村长郝长坤结下了仇，村里没有哪个人敢和他家有往来，农忙的时候，小小的穆小龙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玩耍，而是帮着母亲收庄稼。别人家的孩子正在玩的时候，只要穆小龙出现，他们就会一哄而散，没有人敢和小龙在一起。

“不给你玩儿，你爹是劳改犯”吃饭的时候，不见妹妹小玲回来。穆小龙出去找，正碰上几个郝家的孩子们冲着小玲叫嚷。

“哥---他们都欺负我”小玲年龄小，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和自己玩儿，还一起指着自己的鼻子骂。

“谁再敢欺负我妹妹，我砍死你们”穆小龙眼眉倒立，杏眼圆翻，他拿出了藏在背后的木头‘大刀’。

小伙伴们一哄而散，他们不和穆小龙起冲突，因为他们怕小龙，小龙和他们打架从来不会手软的。

穆小龙十四岁，要到镇上去上学了。可銭桂花连几十元的学费都拿不出来，能借的地方都借过了，遭受到亲戚们的不少白眼，有时候还有那些下作的占几分便宜，不过，銭桂花为了孩子，她都能忍。一个女人家遭的罪，让人看了都替她觉得难受，可她都坚持了下来，勉强让穆小龙上了三年初中。

穆小龙要上高中了，为了让他上学，母亲忍痛割爱，把小玲嫁给了十里之外的曹家沟。那个男人比小玲大十一岁，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年龄大点儿也没啥，可那个男人有点缺心眼。

在县城上高中的第一个学期，为了省下坐车的钱，穆小龙两个月才回家一次。可这次回家，他知道了一个很窝火的消息，那就是妹子小玲已经在半月前出嫁了，自己上学的学费是妹妹用她的婚姻换来的。

刚好那天妹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自己的妹夫。拿眼一看，妹夫就不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看人的时候目光呆滞，嘴角还会时不时的流出口水。个子不高，刚好和小玲的肩膀一般高。厚厚的**里面包着黄黄的牙齿，大老远就能闻到刺鼻的臭味。

更让穆小龙气愤的，是吃饭的时候，母亲坐在上座，妹子挨着母亲坐着，妹夫就挨着妹子坐着。穆小龙就坐在妹夫的对面。今天母亲炒了几个鸡蛋，把饭做的很香。这个妹夫不喝饭，也不吃馒头，只顾着用筷子夹炒鸡蛋。嘴角的口水流到碗里他也不知道，只顾着慌忙的用筷子夹菜。

看着他的吃相，穆小龙怎么也吃不下去了，妹子用肩膀扛了妹夫几下，可他还是那样，只一会儿功夫，盘子里的菜一点儿也没有了。母亲的脸一直保持着那个状态，她没有责怪这个女婿，因为她觉得亏欠女儿的，如果嫌弃这个女婿，就等于嫌弃自己的女儿。

穆小龙目光从妹夫手中的筷子上移开，却发现了一个更让他恶心的东西。妹夫**的开口处拉锁坏了，也没有扣子，坐在那里，从开口处看到了那个毛茸茸的地方，还趴着一个蜷缩着的毛毛虫。

一家人谁也没有动筷子，都在那里看着妹夫吃。妹夫从盘子里再也夹不到菜了，他就放下了筷子。他用那双睁开和闭着没有什么区别的眼睛看着小玲，嘴角的口水连着落下两次。这个时候，穆小龙发现了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反应，妹夫**开口处、毛茸茸的草丛里，刚才还是‘毛毛虫’的那个东西，在他看妹子一阵子之后，竟然慢慢的开始舒展，从一个满身褶皱小虫子变成了一个像树根样的东西。那个东西竟然从他**的开口处，悄悄的探出头来。

穆小龙不敢看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会把这个男人的那个恶心的东西给割掉。

穆小龙饭也没有吃，起身到外面去转了。他刚走到后山的小树林旁，就听到有一个女人叫他：“穆小龙，穆小龙、、”。

“你在这里干啥？”穆小龙循声看去，看到贯穿小树林的一条小溪边坐着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白皙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柳叶眉下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挺挺的鼻儿舒舒服服地坐在脸中央,粉粉的**儿就在那鼻儿下一张一合的，时而会**细碎的白牙.她有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扎成马尾辫时一甩一甩的，让人觉得她是那么的精神。这个女孩儿是郝长贵的女儿郝丽娜，她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从小就是自己的‘手下’。自从那年父亲和郝长坤发生那次事件以来，穆小龙和郝家人很少说话。可今天郝丽娜竟然先和自己说话了，自己就不能不搭理她了，那样显得多没男子汉气魄啊。

“我没事，家里热，就来这里坐会儿”郝丽娜看着身材已经很高大的穆小龙，她眼里充满了羡慕和崇拜。自从那年的事情发生后，原本很要好的伙伴，却被大人的恩怨束缚着，不让和穆家的人说话，她幼小的心里很是不乐意，可又怕父亲的巴掌会落到自己的身上，只好远远的看着穆小龙，和他一起成长。

“哦”穆小龙也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这么多年没有说过话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就那么默默的坐着，一直到太阳落到树梢的时候。郝丽娜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你明天就要走了吗？”。

“嗯”穆小龙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那你晚上出来吧，我有话给你说”郝丽娜说完，脸腾的就红了，她像是走路崴到脚了一样，两脚点着地，胳膊甩着，屁股扭着，留给穆小龙的是一阵的幻想。

穆小龙这几年在村里没有伙伴了，因为这里很多郝家的人，有几个杂姓的都惧怕郝长坤的势力，都在大人的嘱咐之下，远远的躲着他。很多时候，穆小龙想发怒，可他忍了，他知道，发怒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好处。他恨郝家的人，郝家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报复的目标，包括刚才见到郝丽娜。

又在石头上坐了一会儿，穆小龙感觉肚子里咕咕的叫了，他才想起来，中午的饭还没有吃呢。想到吃饭，他就想到妹夫**开口那里**来的东西，想到那个东西，他就觉得恶心。

穆小龙回到家，母亲不在，可能上地里去了。妹子在那里纳鞋底，她不知啥时候，学会了做女工。穆小龙从屋里出来，看到妹夫进去了，借着就听到屋里有种异常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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