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小蓝年纪轻轻还有这么一番养身之道啊。”米哥欣赏地看着蓝竺籁说道。
因为下午还有活动,所以老吴也不再坚持,杯中酒喝完后就停了杯,四个人稍稍吃了点饭就下了饭桌,然后来到客厅吃了点水果,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进行第二个节目。四人围座在麻将桌边,动手彻起长城来。
留一手前面那一堆最先彻好,一看就知道是业务老手。他接着帮上手米哥也彻了几粒,一边彻一边说道:“现如今,一个中国人,无事可忙;两个中国人,还好商量;三个中国人,拳来脚往;四个中国人,麻将一场。有了麻将,解决了好多社会问题,至少社会青年打架斗殴的少了,农民集体上访的难搞了,工人运动也消失了,多数人不修长城就学文件,54号文,108号文天天都学不厌。(留一手说的文件指的是扑克牌,一副54张,两付正好108张,所以叫54号文和108号文)”
蓝竺籁接过来说:“可不是嘛?国家老是大会小会从上到下抓稳定,说什么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稳定压倒一切,我看这话得把前半句改了,应该说搓麻是最大生产力,麻将扑克牌就是稳定的基石,这样更直观,易懂,老百姓不懂科技,但知道牌桌上和了牌就能点现的。”
听留一手和蓝竺籁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有滋有味,米哥和老吴也发表起高见来了。米哥说:“关于麻将官场上也有不少说法,而且相当有行业特色,比如,跟计生部门的人打麻将,他们会说,要想富少生孩子多搓麻,要发财少生孩子多和牌;跟林业部门的人打麻将,他们会说,要脱贫少生孩子多种树,要发财,少生孩子多和牌;跟公安部门打麻将,他们会说,卖淫嫖娼要重罚,袭击警车要严打,和牌结算要现钱,麻将作弊要严管。”老吴接上话茬说道:“可不是嘛,你要跟税务部门打麻将,他们会说,偷税漏税可耻,欠交麻资可恨;另外跟教育部门打麻将说的才形象呢,说什么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再少不能少麻资,再缺不能缺麻钱。”
说笑着正式开局了。
因为有留一手的事先交待,蓝竺籁从一开始就抱着一个信念——输牌、输钱、把兜里的钱和物全输干。所以出牌时就心不在焉,随心所欲,出牌时一点章法都没有,甚至摸牌时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在敷衍,一心只想当好牌架子。可今天这麻将牌愣是出了奇,任凭蓝竺籁怎么胡乱出牌,却把把和牌,蓝竺籁也搞不懂今儿是怎么了?麻将桌不少上,有时越是小心谨慎,越按麻将书上的套路出牌,越是按计算好的牌出,到头来越失利,越是和不了几把牌。可有时,就象现在,你什么也不管不顾,只想输牌,什么都不想不算的乱打一气,反倒会出现乱有乱的理,错有错的道的好的意外收获。从一开局,就是蓝竺籁和牌,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连和了四五把牌,连他自己都奇怪,有一把还是个大牌,每人都掏四五千给他,害的米哥掏钱时,脸色都有些发青了。
坐在蓝竺籁对面的留一手和旁边的老吴自然注意到了米哥脸上的表情,都恶狠狠地瞪了蓝竺籁一眼,暗暗恨他没眼色不识时务,再这样下去,一切努力都白搭了,搞不好,他蓝竺籁不旦去不了蛛城,怕日后连他现有的位置都难保了。其实一个劲的和牌,蓝竺籁心里也发怵,牌桌上的浅规则他又不是不明白,可他也不想和牌呀,谁知越是这么想这牌和的越快,他又鬼使神差地和了两把,前面就摞满了几打百元大钞,至少也有四万元钱了。
见蓝竺籁这么不争气,留一手和老吴的肺都快要气炸了,但这事又不能挑明了提醒蓝竺籁,二人只好以抽烟为由暂停。
一支烟过后,这一停蓝竺籁就再也和不了牌了,三人的紧张心态才算慢慢放松下来。
一直到蓝竺籁把桌面上的钱全输掉,又把衣兜里留一手进门前塞进去的钱,和那块特意带来上贡的瑞士英纳格手表全输出去,这场战斗才算功德圆满,宣告结束。米哥见自己辛苦一下午战果不错,光现金加起来估计也有个一二十万了,外加一块让他爱不释手的英纳格全自动手表,心情别提多爽了,脸上也不由地**了灿烂的笑容。三人见已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实现了双赢效果,心情自然也是灿烂的了,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为今天没有输家,个个情绪高涨,所以晚上四人接着豪饮起来。因为有了中午那顿饭做铺垫,又有下午牌桌上的感情交流和加深,晚上这顿都喝得特别放松痛快尽兴。
酒后下桌小憩了一会儿,米哥见时候不早了,便叫老吴招呼司机送他回家,老吴等三人留了几句见留不住,只好任由米哥先回去了。留一手和蓝竺籁在院外望着送米哥的车没了踪影,回过头来向老吴辞行。老吴知道留一手明天还有别的安排,也没再留,把他俩送上车,目送到看不见车影,才转身回屋。
蓝竺籁被留一手用车送到楼下。临别时,留一手坐在车内从车窗内伸出头来又嘱咐一句:“别忘了明天的约定。”蓝竺籁自信地说:“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待留一手的车走远后,蓝竺籁才兴冲冲地上楼去。
何晴和孩子都已睡下。
蓝竺籁简单的洗漱完之后,便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可是躺在**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突然有一种预感,蛛城市委书记的这把交椅的主人一定会是他的。因为从米哥今晚与他们在一起喝酒的酒量上,和临别时握着他的手说的那句:“小蓝,不错,不错,小蓝,好好干,一定会前途无量的。”就能看出,米哥似乎在向他暗示些什么。如果自己真的当上了蛛城的一把手,那自己可就算是米哥的人了,在省里也就算有了靠山了。如果米哥在中央里也有靠山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在中央里一样是有靠山的人啦。在官场上,谁向你暗示了或是吹风了,或是什么也不说,直接就提拔了你,你就是谁的门生了。大凡在官场上混的人,心里都明白。这种人事渊源,其实就是一张关系网。这张网能左右你一生的政治命运,同时,也能在关键时候庇佑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有时也会被人利用拿你去当替罪羊,起到丢车保帅的作用;当然,有时也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这都是后话,蓝竺现在才不需要考虑那么远呢,他所想的是怎么才能分文不花地就当上蛛城的一把手,让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都羡慕他,敬仰他,敬畏他。想到这,蓝竺籁有些飘飘然了,更无法入眠了,于是,索性,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拿起话筒,这就和明天要请的主要领导联系。拨了几个领导的手机都是对方已关机,正在沮丧之时,抬头一看表,现在已是半夜三点了,这个时候去搅扰领导的美梦,岂不是自找没趣,诚心不想有好日子过了。无奈,只好放弃,悻悻地又躺倒在**辗转反侧想入非非等天亮。
第二天,由蓝竺籁出面留一手出钱,约出济州市委和市政府的几位要员在帝王之家娱乐城玩了一天。分手时蓝竺籁还分别向每位领导送了张帝王之家的贵宾卡,说这是朋友开的,欢迎常来捧场之类的客气话。尽管他们什么也没提,但在这个时候彼此间都心领神会什么都明白。这也算是一种浅规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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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得意 1』
(三)~风得意济州~开了个~会。蓝竺籁家的~因此~发多起来,包括~机短信也出奇的多了。先是~~长打来~,用一种很神秘的~~说道:“蓝~,请客吧。”蓝竺籁猜出了~长~他请客的意思,却装着没听懂~话,说:“~长~我请客一定有什么喜事吧?”~长说:“当然是喜事,不然我怎么开这个~?”然后象告诉蓝竺籁一个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低~音说:“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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