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心头暗伤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这山长水远的人世，终究是要自己走下去。不是你倦了，就会有温暖的巢穴；不是你渴了，就会有潺潺的山泉；在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几处不为人知的暗伤，等待时光去将之复原。

“皇上驾到。”

“公主，是皇上来了。”小慧犹如受惊的小鸟，“你的父皇来了，我该怎么办啊！”

“小慧。”尽管内心像打起了边鼓一般，看到如此紧张兮兮地小慧，她不由地伸出手安慰起她：“皇上能来，是好事啊！”

“好事是好事，可是这都已夜深了，皇上突然驾到。而且你现在的身份是贵人，皇上该不会是想……今晚临幸于你吧。”

“应该不会吧。毕竟皇后娘娘也在这东宫。小慧你先别慌乱了阵角。”

“奴婢也不想慌乱啊！只是想到如果皇上此趟真的是这个目的，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正琢磨着龙袍飘荡间，一个英姿勃勃地中年男子已立在了面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平身。”皇上伸出手亲自扶起柔儿，身形一转牵着她坐下，这一幕让小慧心惊胆颤呆椤在原地：“小慧，还椤着干吗？奉茶啊！”

“皇上，这是臣倿在御花园采摘的**酿制的茉莉花茶，您尝尝。”

“嗯！闻起来就觉得清新香甜，喝起来更是丝丝甘甜沁入心田，令人流连往返啊！”

“此茉莉花菜还有提神，养身之效，这茶虽不及铁观音名贵，但也别具特色，皇上您操劳国事如果喜欢，我给些备些。”

“嗯！柔儿不光是貌美如花，也还心灵手巧。温婉贤慧。”皇上轻轻地抚上柔儿忙碌的手。

这一惊让小慧非同小可，手一抖将侍奉的杯子跌落在地，咣啷一声令龙颜有些不悦，这样的事情怕在宫里一年都看不到一次。顿时满屋子的人都禀住呼吸不知该作何反映。

“该死的奴婢，连茶都端不好，来人拖出去痛打二十大板。”李公公怒道。刹时不知从哪里冒起两个身高体壮的奴才一左一右抓住了小慧。

“奴婢知错了，皇上饶命啊！”

“皇上。”柔儿也跪倒在皇上面前乞求道：“小慧是臣倿的贴心奴婢，平日里做事还算谨慎，今日初次得见龙颜所以紧张了些，请皇上高抬贵手，饶了小慧吧。”

“算了。”天子一挥手，多大的事情都一笑而已了。只是当事人小慧满身冷汗地趴在地上，连呼吸的气息都不敢有了。

“没事了，朕今天只是过来看看赵贵人，不知搬到东宫的翠阁殿是否还住得习惯，皇后娘娘有没有怎么为难你。”

“皇后娘娘待臣倿如同姐妹般地照顾，怕臣倿住得无聊还特别命人搬来了假山流水，凌罗绸缎也全是皇后娘娘派人送过来的。”

“嗯！那就好。”皇上有些不舍地看着柔儿，修长的手抚过她秀丽的面容，“夜已深了，今天就早早休息，朕改天再来看你。”

“好。臣倿恭送皇上。”柔儿率众跪安，看着皇上远去才惊觉身后已是冷汗一遍，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果真如此。”

“公主。”待皇上走远小慧才惊恐地哭出声来。

柔儿怜惜地看着小慧，温柔地替她擦干了腮边的泪珠：“这次终于侥幸过了关，可下次皇上再来，如果他坚持要……这可怎么办才好？”

“如果事到紧急关头，我们就一博定生死，坦言了自己的身份。”

“那可是欺君大罪啊！更何况还没救出你母后，这一切的牺牲都是不值得的。”

“我明白，小慧你放心，进宫之前端王妃就怕这个，所以给了一些暗香在危紧关头，还可以先应付得了。”

“暗香就是**药，如果被皇上或者东宫里的人查觉，我们也是要杀头的。”

“小慧，如果你怕了。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出宫去。”

“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与公主丛小一同长大，端王妃又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让公主一个人独留这龙潭虎穴？”

“小慧但是危机重重，今天侥幸过了关，难保明日啊！”

“奴婢知错了，从今后起奴婢会更加谨慎。公主你就不要再说送奴婢出宫或者不要奴婢的话啦，奴婢今生认定了公主，就生来是公主的人，死也是公主的鬼。”

“小慧。”柔儿动情地将小慧拥进怀里，“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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