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在睡梦中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女子,一袭如白雪般的长风衣凌立风中,发丝凌风而舞,婀娜的身影把她的体型勾描的几近完美。她远远地看着我,可我却始终瞧不清她的脸,但我隐隐可以感觉的到,她一定是个美丽的女人,有着倾城倾世的美丽容颜和不沾惹人间烟火的超凡气质,折煞了万丈光芒。很多次我努力想让自己看到那张脸,可不管我怎样的努力,通常都会在她的身影慢慢远去时悄然醒来。
我叫许仙,一介苦读万卷诗书的落魄书生,我原以为自己会像其他人一样,过着一种平凡朴实的生活,或者有一天悄然离去了这个世界,就像一阵风一样,什么也没有带走。然而,世事易变,变幻莫测,谁也不清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就像我自己一样,怎么也想不到日后发生了那么多有关我的事,使得我原本平静安宁的生活慢慢被打破,甚至脱离了轨迹,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角色像强盗般闯进了我的生活,从此,翻天覆地,永无宁日。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西湖在文人的笔下通常是诗情画意的,动人之至,美丽,神圣,不可侵犯。我是喜欢杭州,喜欢西湖的,我想不只是我,像我这样苦读诗书的人通常也是喜欢的。
我匆匆往京城赶了回来,却不知为何在西湖停下了脚步,我想大概是西湖那动人的景色深深地迷住了我,杨柳依依,凉风微微袭来,多日来的奔波劳累顿时烟消云散。
不知何事萦怀抱,我顺着白堤一直走去,身上的衣物由于多日的奔走变得肮脏,浓烈的气味惹得游人议论纷纷,逃离回避,就像见到苍蝇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倒也好,落得个清静,我想。
我走到了桥头,断桥依在,物是人非,往事历历在目,无心观赏,倒是可惜了无限风光。我立在桥头,凉风吹得发丝乱舞,此刻看来,却是那般不解风情。
我不知立在桥头多久了,光华流年仿佛已不复存在,直到一抹白色晃进了视线,看来如此的苍茫。
一袭白衣凌风而舞,乌黑的眼眸就如同发丝那般深邃,忧郁。那张美艳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嘲笑世事无常一般,还有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气质,不食人间烟火,颠倒了众生。
她朝断桥走了过来,碎步微移,如同仙女下凡那般耐看。然后我想到了那个女子,睡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美貌女子,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她。接着我听到自己心脏激烈跳动的声音,如五线谱弹奏出的曲子,悦耳动听。
她径直走到我的身旁,用深邃的眼光看着我,目光迷离梦幻,扬眉轻声问我:“公子,这是你的画吗?”
那声音香甜入骨,像吃了棉花糖一般舒适,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全身上下像没有骨头般**下去,软的像一滩水,再也提不起来。
我避开那深邃的双眸,看着已被她打开的画卷,伸手接过,轻声言谢。
她一副困惑的表情,问我:“公子,为什么画中的女子只有一副外形轮廓,却不见其真实面目呢?”
“因为我的梦中经常会出现一个漂亮女子,我却始终看不清她的容颜,我只是根据梦中她的身形体态而描摹出这幅画。”我看着手中的画,此时看来是那样的完美,隐涵诗情画意,假若把不同女人的面庞置于此画中,那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哦。”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曾经见过吗?”我微微蹙眉问道,“比如在梦中?”
她不语,脸色变得严肃冷峻,瞬间苍白,沧桑笼罩着她的身躯,此刻是那样的弱不禁风,摇摇欲坠。
我此刻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孤单,却猜不出究竟为何,傻傻地看着她,然后她转身离开,背影那么苍茫。
我追出几步,远远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远方的她微微转头,冲我一笑,轻轻道出三个字——白素贞。
白素贞,我默默念着。那么,我们在梦中见过吗?
我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慢慢远去,脑子里不断跳出她那美丽的容颜,等我回身时,她的身影已消失不见,断桥远远地立在白堤之上,西湖美景依旧,如同一幅画卷。
直到他走的没了踪迹时,我才转过身来,呆呆地看着远方,夕阳下的西湖是那样的平静和谐,神圣美丽,不染一尘。他的身影早已不见,微风吹得人心苍凉,那残柳此刻是那样的弱不禁风,枝条无力的随风乱摆着。我的泪水还是无声地落下,却不知因为欢喜还是难过,千年的等待,难道只是如今的一次回眸和擦肩而过?
我突然想起了他的脸,他的眼神,还有他那目空一切的表情,然后慢慢远去,那时的天边被落日的余晖染得鲜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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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枕寒窗』
夕阳西~,凉风吹着衰草,一片离披,落日的余辉映照着天际,说不出的动人美丽。我想我的内心在此时此刻是荒芜的,那了如天空般无边界的思念彻彻底底地荒芜了我自己。我的~角~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就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暖暖的,不易察觉。五百年了,五百年来,我都不曾发现自己原来还会有~出笑颜的时刻。五百年,我想这五百年来我都是孤独的,为了一个人,为了能再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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