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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蛇》

第4章无悔一生

作者:笑笑风尘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清晨,我在鸟叫声中慢慢醒来,睡眼朦胧。

远方的山峦一片苍茫,连绵不断,一峰连一峰,像一条沉睡中的巨龙横卧在这荒茫大地上。

温暖的阳光均匀的洒在大地上,一片光明,早起的动物在草地上追逐着、打闹着、嬉戏着,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气氛。

空气**却又清新,散发着泥土的芳香和淡淡的野花香。

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照耀下散发淡淡的光,很是耐看,慢慢连成一线,从树叶上滑落,悄无声息地滴入泥土中,润物无声。

我取下身上的披风,慢慢跨下台阶,走出了小木屋,阳光扑面而来。

远处,一对早出采药的老夫妻手牵着手向山下走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一脸的甜蜜,一脸的幸福,一脸的淳朴。

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头发花白的如雪,衣服破旧但却很干净,只是在采药途中沾染了泥土,弯下腰去,轻轻地为对方拍去身上的尘土,深情的看着彼此,会心一笑。

“我们到那边坐坐吧!”白发老头用手指了指海边。

“你不说的话,我都快忘了我们很多年都没有看过海了。”老婆婆说话的时候竟有一丝羞涩,像一个快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然后他们手牵着手,走向了海边。

一望无际的大海在蓝天的映照下更加的蔚蓝,海水不时冲击着沙滩,慢慢卷走一粒粒被磨得光亮的石子沙子,顽皮的游鱼不时随着海浪冲上沙滩,却又在下一个海浪涌上来时悠悠地游回了茫茫的大海之中。早出觅食的海鸥和其他鸟儿不时在天空盘旋着,发现目标时以最快的速度俯冲而下,在微起波纹的海面轻轻地掠过,啄着一条冒出水面晒太阳的小鱼儿远远飞走,然后几只鸟儿一哄而上,像侵略者一样紧追着那只鸟儿不放。而那只鸟儿呢,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在鸟群中穿来穿去,仿佛在炫耀自己战功赫赫一般。最后,彻底地甩开了抢食的鸟儿,飞落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眯着双眼,惬意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丰盛的早餐。

沙滩上,海螺和贝壳在阳光下发着淡淡的光,海鸟不时落到沙滩上,用嘴啄了啄海贝,发现讨不到好处,便像丢弃东西那样把它踢开。

老头拐了拐老伴的胳膊,一脸的兴奋,指着前面的沙滩说道:“老太婆,你看看那是什么!”逐步加快了步伐,并催促老伴走得快些。

老头弯腰拾起几枚海螺和贝壳,用手轻轻地抚mo着,轻轻吹去粘在上面的沙尘,像个孩子一样像老伴炫耀着。

“老太婆,漂亮吧,这里有,那里有,那里还有!”然后他又跑向了别处,拾起一枚海螺,一枚贝壳,看了看,不是很中意,随手丢向了大海,又跑向了别处,拾起,丢弃,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做着一个动作。

最后,像儿时发现一个很隐蔽的大洞穴一样,兴奋的怪叫着。“老太婆,你快看,这是什么!”高高地举起双手,拿着几枚漂亮的海贝海螺炫耀着,一脸的天真俏皮。

老太婆远远地冲他笑着,看着他,一时竟然呆了。儿时的记忆慢慢浮上了心头,曾经的他不也正是这样吗,曾经儿时的他不也这样天真浪漫吗,曾经他不也是为了给她找几株好看的花,找几块小巧的石头,爬过一个又一个山头。她就这样想着,一脸美满甜蜜,甚至感动的满眼泪花。

“找到了,找到了!”远处的老头还冲她叫着,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她冲他叫着:“老头子,快回来了!”这句话她对他说了快一辈子,现在却是如此的感动,但终究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流泪,忍住眼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让其流下。

老头小跑着回来,脸上挂着汗,气**息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你看这样一折腾,就......”

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轻轻拍去他身上的尘土,示意他别再说话,拿出手巾,慢慢拭去他脸上的汗水,对他低声说着:“你啊,就是个老顽童!”

他笑,掏出身上的海螺和贝壳,炫耀着:“老太婆,你看这个,很漂亮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你肯定很喜欢吧,就送给你了!”

她笑,伸手接过,应着:“漂亮,漂亮!”那么多年了,他给的东西她一直收藏着,一株花,一棵草,一块石头,一只蝴蝶,她舍不得丢弃,因为那是他送的。

老太婆取出随身带着的干粮,把大的那份给了老头,并催促他快些吃,老头把自己的那份分些出来,塞到她的手里,嚷嚷让她多吃点,老太婆却硬塞到他的怀里,就这样你让我,我让你,欢笑声将那海波震慑的荡漾。

他们就这样坐着沙滩上,手牵着手,他问她:“老太婆,这大海漂亮吗?”

她点头。

“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我们盖一间茅屋,种一亩地,一个花园,养一只狗,就看着这大海和日升日落,守候着两个人的天荒地老,你愿意吗?”

她微笑着,轻轻躺入他的怀中。

我默然看着这一切,那一刻,我承认自己被感动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向往人间了,人间有情,人间有爱,人世间的情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东西了,人世间那为一人而终,为一人而守的纯洁彻底感染了我,而我,也想等到那个凡人,和他去守候两个人的天长地久。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和相爱的人手牵手,向着风走,向着云走,向着落日的山头走,不停地走,走到天的尽头,走到世界荒芜。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和相爱的人长相厮守,偕老白头,最后悄悄地把这个世界丢走,什么也都不留。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和相爱的人坐在高高的山头,看着白云匆匆地流走,看着日薄西山头,看着余晖染满天的尽头,看着黑夜把光明带走。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和相爱的人走到天涯的尽头,一间茅屋,一条老船,一亩田地,一碗清茶,一条无家可归的狗,悠悠山水,再也不回头。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和相爱的人静静地守候,守候到石烂海枯,守候到天长地久。

我希望有一天,这个世界小的只剩下你和我,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痛苦......

“他们很幸福,对吗?”紫嫣轻声地走近我。

我点头。

“可我们这些做妖的,也只有羡慕的权利了。”

我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人类,他们永远都可以在一起,而我们却不一样,我们是妖,妖和人相恋,世人皆会说那是扰乱纲纪,天理难容。总有一天,我们会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世界,但没有谁知道我们曾经来过,没有人知道我们终究还是无声地离开。”

“如果这样的话,我愿意用一千年的修行去换取我所想要的东西,愿用一千年的修行让他记住我,愿为一人而终,为一人而毁,无怨无悔。”

紫嫣不语,因为她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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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之泪』

海鸥还在天空飞翔着,突然,风起云涌,雷~滚滚,天地间一片昏暗,出没的兽禽纷纷逃离。老头扶着老婆婆站了起来,轻~道:“快~~雨了,我们回去吧。”~话刚出~,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着老婆婆那张已经苍白的脸,接着又是一~闷雷,震动的大地微微~~。老婆婆吓得躲到了~怀里,他~柔地~~着她那霜白的丝发,安慰着她。那一刻,她不害怕了,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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