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的冬天来的漫长,去的也快,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南莫,最后我们选择和平分手,临走的时候他丢给了我一个背影,还有一句我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情话,你一定要幸福。
眼泪奔腾而下,是我对不起他,但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和权利。
坐在去往龙城的高铁上,简铭正趴在我肩膀上睡熟,我翻阅着手里最新一期的《芭莎》,心空荡荡的,莫名的孤独与寂寞席卷了我所有的感触神经,车厢里一片静逸,大家都还在睡梦里,真心希望这趟旅行可以暂时让我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尤其是南莫。
“不睡吗?”他醒了,顺手把身上的毛毯披在我膝盖上。
我摇摇头,额头轻轻的摩擦着他的卷毛表达我的宠溺,“还有一会,你再睡会吧,一会见到爷爷,有你忙的!”
“在想南莫吗?”他真的太了解我了,我的喜,我的怒,我的愁,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都懂得一清二楚。
我不回答他,是害怕、恐惧、胆怯,让我失去再次面对这个名字的勇气,把头转向靠窗的一边,看着刚被积雪洗刷过的万物,真希望自己也能就这么被洗刷掉。
“看的出来他真的很喜欢你。”他侧身躺下,就像只被抛弃的流浪小猫蜷缩进我的双膝上,我低下头,疼惜的摸着他额头的那道伤疤,问他:“疼吗?”
“但是我也很爱你。”我喜欢他那鹅毛般长的睫毛,还有睫毛下那双永远都仇视一切的眼神,固执又多情。
“我知道,好了,小傻瓜,快睡吧。”虽然喜欢,但即将来的现实让我不得不开始恐慌。
无论明天是怎样,血红的序幕总有一天会告诉我们答案,翻开这一页的剧本,生活还在继续下去,我们只不过是这所有蹩脚故事中凄凉而又俗套的一对,那毫无感情没有尝试过用五颜六色填补的朝霞,此时依旧在我的恐惧和毫无安全感中耀武扬威地升起着,南莫说我一定要幸福,因为我除了相信以外就真的只能祈祷。
祈祷,明天可以来的更迟。
我虽然生在岭上,但龙城对我老说却并不陌生,它的BRT快速公交刚刚开通时,它的“红梅公园”被建的绿草如荫时,甚至是当龙城为了迎接省运会,要建小鸟巢时,我甚至比本市的市民还要开心,还有憧憬,我对这个城市有着莫名的情愫,就像现在烂俗穿越剧的情节,前世一定跟这座城市结下了缘分,所以需要靠这一世来化解。
简铭额头上的疤也是因为这座城市,还有我膝盖上的烧伤也是这坐城市留给我的礼物,我想着或许这也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我的人生要跟这座城市纠缠不清。
下了高铁后,我和简铭没有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而是叫了一辆出租车,简铭也因为睡意正浓没有理会我的决定,只是被我拉着像个木偶似塞进了车后座,热情的司机大叔帮我把行李放进后车厢后,又没有经我本人同意的情况下,特地拉着我们两个人围着市中心绕了一大圈,还乌七八槽地介绍了一大堆酒店和景点,我觉得不好意思,也没有说什么,直到最后快到目的地时,从睡梦中苏醒的简铭幽幽地说了句,到家了没,瞬间让这位热情似火的司机梦想全灭。
所以最后出于心虚,直接塞了一张百元钞票就拉着简铭落荒而逃,臭小子刚从梦神那回来,所以完全不了解情况,痴呆地望着我,突然又让我想起了前些年那个大冬天还在吃着冷饮,一边却哇哇直接还是小鬼头的他。
“我先回爸妈那,你也回去吧。”我把行李塞进他手里,顺手又摘掉了围脖套上了他的脖子。
他扭扭捏捏地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表示着自己的不情愿,我无可奈何,只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踮起脚尖去吻他,而他二话没说,顺着我的热气猛地就低下头吻个够才肯作罢,我叹气时,他笑得花枝招展,这才听话的托着行李箱朝自个的窝走去。
到家的时候,父亲和母亲还是老样子,父亲的左手和右手总是两个手机轮番上阵,每次拨打他的电话时,电话的另一头总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总是在不停地忙,忙着把老爷子手上该属于他的东西一个不落的拿回来。而我的母亲总是那么闲,每次我看到她时,她总是悠哉地捧着一杯颜色怪异的茶,我一直很好奇,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母亲到底是从哪里搞来了这些稀奇古怪的茶饮。
“累吗?”但我还是更喜欢母亲,她说话时永远让我觉得像是在嚼棉花糖,甜而不腻,比起父亲永远只是那句冰冷的,这是白银vip,透支和以前一样20万。就再没有其他更多的亲情交流。
我点点头,蹑手蹑脚地溜到了她身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躺在了她温暖的膝盖上,而正在进行远程电话轰炸程序的父亲恰巧瞄到了这一幕,冷不丁地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你妈有关节炎!”
之后便风驰雷电的冲出了大门,只留下红木门咯咯作响的声音。
母亲慈爱的对我笑笑:“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吗,只要我和他离婚,拿的赡养费足够我丰衣足食过完几辈子。”
我嘴角扬起,靠近母亲白嫩的耳垂低语道:“因为他一直都很爱你。”
而母亲就像是个刚出嫁的黄花闺女笑个不停,轻轻地抱住我,摇头回我:“那是因为你老爸没有我,他会觉得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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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个人的戏码』
练银从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来时,我明显~到二哥眼前一亮,那辆黑色的古斯特当初被二哥看中时已经停售,而最后一辆也在几分钟前被买走,我知道好胜的二哥不在乎那几百万的~票子,他在乎的是别人有,我必须也~有。这个~到哪都像在走t台,就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哟,简宜~,你也来了!”她翘着~兰花指,~~那枚白金戒指是昨天简铭那位~模后~在拍卖会~看中的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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