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我带入了痛苦的初始回忆。

那年我刚上小学五年级，11岁，那时候我的胖乎乎的，学习也很优异，一直名列前茅，性格开朗，所以很招老师和同学的喜欢。

镇上调来一名新老师，成了我们的班主任，也教我们语文。我和同学们见到她的第一眼感觉，年轻，漂亮，前卫。

她叫吴月，最让人难以忘记的是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每次与她近距离接触，长发里面都会飘散出来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觉得特别舒服。另外，她声音甜美，笑容随和，所以很快便和学生们熟络起来。

本家有比我大十几岁的哥哥，我在七八岁时，曾经碰到过他跟他媳妇儿‘做运动’。后来，另外一个哥哥带着我去邻居家看一些不健康的电影。所以，那个年纪的我，虽然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

吴老师的家离学校很远，校长给她安排了单人宿舍。平常周一到周五，吴老师都会住在学校里面。吴老师很爱干净，尤其是在夏天，她几乎每天都会换衣服。换下来的衣服，自然会在学校里晾晒了。

可是有一些衣服，是不能放在明处晾晒的，要不然都会被其他老师或者是学生们看了去。还好吴老师住的房间北面就是学校的围墙，而她的房间窗户与围墙之间，正好有一道宽约十几公分的夹道。吴老师撑起了一根竹竿，把洗完的衣服全部晾晒在那里。吴老师宿舍后面很少有人去，所以大可放心。

有天我们班上体育课，因为条件有限，没有任何体育设施，学生们都是自娱自乐。我的体育老师，也是其他年级的数学老师。张达开，那时他已经三十多岁，长得人高马大，再加上他略显发黑的皮肤，显得更加壮了。

体育课上到了一半，尿急，厕所在教学楼的前面，等不及了，记得吴老师宿舍后面有一条夹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吴老师肯定不会在宿舍，便钻进了那条夹道。

当我正准备痛快地大尿一场时，却看到张达开正背对着我，蹲在那里不知在干什么。原本我憋得不得了，可是看到张达开后，尿意竟然奇迹般地没了。

并不是我害怕张达开，我只是很感兴趣，张达开来这犄角旮旯做什么？

我藏到墙后面，把头伸出去。张达开蹲在那里，身体一直在动，右手的动作最剧烈，左手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当张达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脸上后，把左手举过头顶，将竹竿上一件女性黑色内衣拿了下来。他像一条狗一样，用力的吸吻上面的气味。

看到这里，我依旧不知道张达开在做什么。换做现在，我一定会鄙视张达开一千遍、一万遍。

可那时候不懂，只觉得张达开好奇怪。我躲在墙后面，突然觉得张达开蹲的地方，好像是吴老师的宿舍窗户下。那竹竿上的衣服，会是吴老师的吗？

忽然，张达开发出一声低吟，而后剧烈颤抖的动作停止了。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张达开站起身，刚才他脱了**！

好奇迫使我还想继续看下去，可是张达开已经把衣服放回到了竹竿上，还好，当他转身时，我迅速逃开了，他也并未发现。

回到操场上，我心里极为忐忑，像是一个做了坏事被警察盯上，而张达开就是那个盯上我的警察。所以，我不敢跟他直视。那半节体育课，应该是我学习生涯中最为漫长的一节课吧。

第二天就是周六，因为家距离学校很近，我和伙伴们经常会去学校后面的空地上踢足球。天热，踢得满头大汗，渴的不行，就去学校里的压水井喝水。我们那儿的地下水甜得很，那时候也没有污染，喝了也不拉肚子。

喝完水之后，我忽然想到吴老师宿舍后面的夹道，那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张达开为什么会在那里蹲着，还脱了**？

我怀着好奇心，偷偷地一个人跑到吴老师的宿舍后面。今天是周六，吴老师已经回家了，所以大可放心，不会被人发现。我也是这样安慰自己，可不知怎么回事儿，还是很害怕。

小心翼翼地钻进夹道，来到吴老师宿舍窗户下面。窗户已经关上了，这里除了杂草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不，还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像是卫生纸，可又比卫生纸厚一些，上面还带着血。

当我看到上面的血，吓得掉头就跑，天呐！为什么会有血，难道这里发生了像电影里演的谋杀案吗？凶手是谁？张达开？

我大脑**，只知道跑，往家里跑。在跑的同时，我感觉身后有人在追我，追的很紧，我跑的也更快。终于到家了，我关紧家里的大门，爸爸妈妈问我为什么要关门，我想告诉他们我的所见，却吓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天下午，我是躲在毛毯下面度过的。当时温度还很高，家里只有一台吊扇，在堂屋，我这边根本吹不到。可是心中的惶恐，已经让我忘了酷热。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脑海里浮现出张达开拿着一把带血的刀，一脸狰狞地对我笑。就像做噩梦一般，可我没睡着，我知道那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可我还是无法克服心理的恐慌。

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再后来，我发高烧，烧到三十九度八。直到下个星期三，高烧才退。我不敢去学校，可我又怕妈妈的鞋底，只能在星期四的早上，背着书包，躲到了村外的河堤上。

只要不是在学校，到哪里我都不害怕，在河堤上坐着坐着，便呼呼地睡着了。后来邻居从这边路过，看到我后，走过来把我叫醒，问了我两句话，便走了。临走前，我还求他回去后不要告诉我爸妈，可是他还是说了。

当时，对于一个农民家庭，供养两个孩子上学算是很大的负担。而想要混出农村，途径只有一条，那就是考学。谁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风，所以当我爸妈知道我小小年纪就逃学，非常生气。

那时的我们，可不像现在的孩子，别说打了，就是骂一句，父母可能都不舍得。我最害怕的就是妈妈的鞋底，抽在屁股上特别疼。

我中午回到家，自然是少不了一顿打。奶奶在一旁拉，我趁机跑出门外，妈妈在后面穷追不舍，搞得整个村里都鸡飞狗跳的。

爸妈问我为什么不去上学，我心里委屈，可又不敢把实情告诉他们。第二天，妈妈怕我再逃课，亲自把我送到了学校。

巧的是，我刚进学校，就碰到了张达开。可把我给吓坏了，躲在妈妈后面，绕着他走开了。

起码有半个月的时间，我都活在这种惶恐不安的状态中。每次我一个人时，都会觉得张达开就在我身后，所以我避免一个人，就连去厕所，也都会拉着同学一起去。

老师和同学都发现了我与以往有些不对劲，问我，我也不说。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与吴老师有了第一次身体接触。她掐着我肉嘟嘟的脸蛋儿，跟我讲笑话。我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当时一定很红吧。

我沉醉在吴老师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中，忽然心头涌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或者是冲动。这种冲动，迫使我抬起头，吴老师的课本掉在地上，正好弯身去捡。而我当时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吴老师衣领里面的风光。

天呐！那件包着吴老师**的衣服，不就是体育老师放在脸上的那件吗？

恐慌再次□□，我逃似地跑开了，搞得吴老师很是迷惑。

时间能磨灭一切，没错，它也将我心中的恐慌给磨灭掉了。因为后来我没发现学校里少了什么人，也没什么人受伤，可是那白色东西上面的血迹怎么解释？

直到我上初中之后，才知道周围的每个女生都在用它。而且在女厕所里，这种带血的东西随处可见。我当时就笑了，看来小时候让我长时间陷入恐慌的凶手，只不过是吴老师丢的，而上面的血迹，肯定也是吴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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