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怎么又是你?”三王爷眉角笑意盈盈。
“紫竹林附近只有我竹风小筑,不是我还能是谁?刚才没有听见我叫无咎吗?”晴天暗自腹诽,面子还是作出一副害羞摸样:“二位可是有事相商?晴天为找无咎而来,既然无咎已经回国师那你,那晴天告退了。”
“哎,别!”三王爷急忙阻止:“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吧!皇兄找我和师傅父事,皇兄现在不得闲,叫我们等一会儿,你坐一会儿无妨的!”
晴天只好道谢了走过去坐下。无咎看见晴天,自然地飞到晴天肩上。晴天摸着无咎的羽毛暗想,是不是自己不寻来,无咎就不准备回来了?思及此,不由得有些气愤,觉得遭遇背叛了一样。
“我去御膳房弄点吃的来。师父晴天,你们先坐一会!”三王爷兔子一般很快窜得没了人影。
莫为向来清静惯了,到哪里都习惯不言不语。晴天却是觉得晚饭尴尬难捱,只好刮肠搜肚找出些话头子化解尴尬。
“听三王爷说国师大人15岁便出任国师一职,国师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晴天总觉得奉承一下是没有错的,哪知莫为压根儿不买账,淡淡回道:“施主过奖!”
”听三王爷说国师大人精通占星预知之术是吗?”晴天自动忽略莫为不冷不热的态度。
“略知一二。”莫为眼珠都不曾动一下,依旧淡淡回答。
“那可否能给晴天测算一下命理?”晴天口快说道,说完便有些后悔,要是叫当今圣上知道自己找他的国师算命,大概不会轻饶自己。晴天想着国师大概也会轻轻带过不提,不可能应下自己幼稚的请求。哪知莫为轻**点头道:“既是有缘,贫僧亦不能拒绝。请施主伸出手来!”
晴天惊讶地伸出右手,摊到莫为眼前。莫为瞟了一眼,继续问道:“施主生辰是何时?”
“晴天生于太极四十五年,冬月十一日出生,出生之时娘亲难产而死,爹爹厌恶我,从未跟我说起具体何时出生,因此哪时哪刻我并不知!”晴天垂下眼眸答道。
莫为眼中闪过一丝尴尬,红晕布满耳根,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沉默了好半晌才启唇:“施主一介女子却是断掌,出生之日也暗合孤独之命,施主此生命硬,克爹娘克子,命运多舛,姻缘-----姻缘难成!且施主有妨主之命!”
晴天听后头埋得更低了,声音里带着哽咽:“不瞒国师,晴天10岁之时曾遇到一位云游和尚,那和尚说晴天此生是无夫无子的命格,即便意外得之,也终会失去。只是那和尚也说晴天18岁之时可能会遇贵人,从此可略微改变那孤苦的命运一二。不知国师,有没有算出晴天何时能遇贵人?”
“你遇到的那和尚什么长相可还记得?”莫为问。
“那和尚手捧着一只木钵,白色的僧袍,很干净整洁,没有胡子,眉毛花白花白的。”晴天印象中云游而来的和尚多是邋遢得不能看的,独那个和尚干净得不像话,因此虽然时间久远,却也记得很清楚。
莫为暗自思量,这应当是自己的师父无疑了。只是师父说自己将遇到一位冬月十一生孤苦命理的女子,是一大情劫,并未说什么贵人之类的。难道自己于眼前柔弱的女子,是贵人?
“贵人之说贫僧不敢断定。只是贫僧奉劝施主,当顺应天意,不可强求,施主妨主之命格贫僧不会告诉其他人,也请施主好自为之!”莫为收起心里的疑惑,淡淡道。
“妨主之命格?大师是不是看错了?十岁之时我遇到的那个和尚并未说我有妨主之命啊?”晴天惊慌地回道。妨主之命,若是叫皇帝知道了,那便是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的大罪啊!
“命理并非永远不变,这和施主所遇之人,所经历之事都会相关,都可能改变。因此贫僧并不因为施主有妨主之命就禀告皇上,施主无须惊慌,只要施主不强求,那便化解妨主之命格!”莫为道。
“谢大师提点,晴天还有些琐事,大师宽座,晴天先去了!”晴天低着头起身向莫为道别,莫为分明看见晴天那双红红的兔子眼,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晴天心不在焉地带着无咎渐渐远去,独留莫为一人眉头紧锁。师父常说:“顺应天命,是不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也要不抗拒应该会来的。”情劫是何物?自己自小出家,从未见识红尘烟火,如何知情之一字?这情劫,是说自己可能爱上这个女子,却不被女子所爱;还是说自己并不愿接受这份爱,感情成为摆脱不掉的累赘?莫为第一次质疑师父顺应天意的说法。只觉得情之一字,想想便觉得这样麻烦,不如避过去不提。这样一切便不会发生,不会有情劫一说。更何况晴天,已经嫁作他**。
三王爷满载果盘点心回来时,晴天已经失去踪影,不由得眉头笼上一片失望之色。
接连着半余月,晴天一直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无咎,无咎。你主人说我注定一辈子孤苦无依,我现在就只有你了,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不要我了?”晴天只是想逗无咎玩,没成想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无咎极通人性,歪过小小的脑袋,去蹭晴天脸上的泪水。
“无咎,我觉得大师说的贵人肯定就是你了,只不过他说错了一个字,你应该是“贵鸟”才对,应该命中注定我会遇到一只贵鸟,一只对我不离不弃,让我不至于一辈子孤苦无依的贵鸟!”晴天说着破涕为笑。以前做宫女的时候,常有人说晴天很傻。什么都不计较,不管受到什么委屈也不反抗也不放在心上。说白了,就是“厚脸皮”。
“小主!”小思端着银耳羹过来,“还有半月就是十五了!”
“十五怎么了?”晴天呆呆地问。
“照例每年的七月十五后妃都要去灵台寺祈福,还要亲自抄写一部经书以表诚意呢!”小思将银耳羹搁置在小几上,转头去给无咎的水盂添水。
“我不识字,不会写,小思你帮我抄吧!”晴天靠在椅背上懒懒地说。
“小主又取笑奴婢了,奴婢自小家贫,没能读书识字。小姐可是正经的官家小姐,要不能识文断字才奇怪呢!”小思嗔道。晴天长叹一声:“经书抄得好累啊,咱们去御花园折几支栀子花过来用水养着,屋里也香香的,多有趣。还是折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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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机缘不可言』
自莫为那番话后,晴天近半个月~什么事都提不~劲。皇帝也不曾招幸,晴天乐得继续颓废~去。无咎本生于~野,不习惯整日像晴天一样窝在家里,每日不管太阳多大也~出去翱翔一番。今日见晴天~出主动出门的意向,开心的~扇着翅膀飞出去探路。晴天摇摇头,嫌弃地笑道:“我的地盘你装什么主人?”~着斜斜的夕阳漫步到御花园,晴天~~都晒~了,却发现,早就错过栀子花季。晴天失望地摇摇头:“难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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