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碗我一碗把那坛酒抢光,洛洛才舒一口气趁小二把余酒兑作两坛时想到落尘在一边干看着,洛洛对落尘憨憨一笑说:”这酒烈,你受不住,我叫人送甜汤给你喝,难得这店里有冰听闻冰镇银耳最是滋养颜润喉,你吃吃看,难得有人请客。”
那娇憨的样子萌得一踏胡涂,落晨心都**,何况自己打小怕伤了嗓子都不用酒的。
落晨笑道:”你们自便,我这里好得很。”
倪老大笑骂:”好你个臭小子,吃定我了。”
洛洛笑道:”难得有寃大头,请客,我还等着养老咯。”洛洛有点酒意说话就没大没小,倪老大兴致尤高,手拿着筷子敲着酒碗,一边看着落晨,一面唱起歌:”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
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
接下来越发淫邪了,这十八摸是青楼流行小调,每一摸都暗谕着女子身上一处,男子对着一般女子唱就是把女人家当青楼女子一般,一般女子连一听都要掩耳,可是洛洛谁啊?洛洛可是从小脏话无敌手,骂遍大街小巷谁能敌的李洛洛,从小李狠脑子缺根弦,他去那就跟到那,跟着老爹去青楼什么的,老爹去给阿姨们招呼,他就坐在外头听大家唱小曲儿什么….”心肝啊心肝,眼儿勾引不敢想….”
“….死相啊死相…弄得我脸儿飞红春意漾…..”听到不想听,何况落晨是男的,他看也许是因为落晨实在出尘,有一般少年的俊秀没有其粗糙,却没想到尹为这样那倪子不及老大实实误会了,那倪老大唱得兴致高了道:”我都唱了你怎么不唱一首?什么都好,京戏怎样?”
落晨一听脸色大变,洛洛却兴致勃勃道:”好啊!好啊!你真识货晓得我是金嗓子,在梨园挂头牌的。”,落晨一听不及阻止,只忙掩耳,洛洛即拉开嗓子吼出来:”只见那,番营蝼蚁似海潮,观不尽山头共荒郊。又只见将士纷纷一字乱扰,队伍中马嘶兵喧闹吵,只听得战鼓咚咚、听得鼓咚咚,兵卒将士共那枪刀绕。高高下下飞腾也那声噪,望一派旗幡招、望一派旗幡招,风尘也那发咆哮,俺只得威风抖擞灭尔曹….”这一嗓子出来声震屋瓦威力四射,不要说倪老大,老板娘店小二几乎要夺门而出,连有准备的落晨都摇摇欲墬。原来洛洛自小是音痴虽然和明官静官学了一肚子戏,奈何一出口不要说师兄弟庆元班受不了,连街上的猫儿狗儿都拉稀,李狠见损伤重大,下令如同武馆不能暴粗口一般,洛洛也不唱戏,洛洛早熬了一肚子戏瘾,,如今竟有人不知死活,要自己唱戏怎么叫他不欣喜若狂,他唱还不够带着比一个起霸:”念白道:”呀!看前人落面前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接着唱:”遥望着杀气天高、遥望着杀气天高,不由人心如火烧,好叫俺怒气难消、好叫俺怒气难消,把贼来剿。气得俺无名火起,暴咆哮,休得怕纸影小儿曹,哪怕那万马千军、哪怕那万马千军,怒一怒平川齐扫…..”小二这时忙不迭的趁他喘气的空档送上酒来,一人一坛子,洛洛大饮一口润润嗓意兴正高,正要接着唱,,倪老大**:”够了!有这么多喝的,连你的嘴都塞不住,闭嘴,你唱戏真难听,怎么….”
洛洛挑眉道:”祖师爷赏饭吃呗!”
“那老郎的耳朵一定不好,这样的声音能当头牌,原来京师人的口味变了,擅长找虐么?”倪老大咕哝道。
这老郎有两说:梨园子弟,尊唐明皇为梨园祖师,并尊称为老郎神,但部分戏班之神龛则在神牌上书有九天翼宿星君,更能显示祖师爷的崇高地位。梨园为我古代极出色的文艺天才皇帝李隆基在开元二年特设梨园,选乐伎子弟三百人在此园受教乐曲与歌舞杂戏,而玄宗则身兼演员、作曲、指挥、导演一身,乐曲名家李龟年,亦领导杰出乐工参与,诸凡杰出之演艺人员皆出身梨园,以致后世戏剧界自称为梨园界或梨园子弟,唐明皇被奉为梨园神唐玄宗常自称「三郎」,梨园子弟及民间不便直呼,遂尊称老郎。江西人认为是二郎神。汤显祖曰:“西川灌口神也。”金陵人认为是管仲,姑苏一带戏班,则称老郎神为乐师耿梦,故避讳梦字,作梦则曰打黄粱最流行的说法是唐玄宗或后唐庄宗。可由神像去区分,温文儒雅,须髯修长者为唐玄宗,另一无须俊秀,两颊饱满如儿童的则为后唐庄宗。不管怎么说南北统一都叫老郎。
洛洛也晓得自己的能耐摸摸鼻子,不要酒碗了,举起坛子和倪老大一碰,举起来,两人又喝上了,这神仙醉为什么叫神仙醉,他比一般酒浓洌不知倍,一般人饮了三碗就倒了,当年武二爷才会喝上三碗不过冈,纵然两人酒量好,喝了这量己然醺醺然有几分酒意了,只是有心算无心,倪老大慢慢的喝,醉得好些而己。
过了一阵子,洛洛把坛子一扔道:”我….喝完了,你…还有,拿来,一起干了。”伸手要抢,那倪老大酒意上头那肯?把酒一晃闪过洛洛的手,落晨从不知道洛洛酒品如此之坏,因为没看他喝醉过,但见他脚步颠倒,一招韩湘子酒醉吹萧抢过去,打的竟是醉八仙,倪老大道:”兄弟,你喝醉了。”
“谁喝醉?,…你才喝醉,你全家都喝醉,我…从没喝醉过,拿来。”只有喝醉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洛洛出手力道没轻没重,一沈肘把桌子打坍了,小二一听里头哗啷啷响心中喃喃:”,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希望那爷带够钱…””
接着又一声声破裂的声音,蛋打鸡飞,这倪老大到处躲,洛洛到处追,那倪老大也有些酒意,两人交手片刻洛洛也才打了半套醉半仙酒楼己然面目全非,幸好他们打第一场友谊赛,其它客跑光光,偌大酒楼,任他发挥。
这头倪老大抓着酒坛一头,洛洛抓着一头,洛洛整个身子巴上去皱眉道:”放手”
“不放,凭什么我要放,我的东西要放手也是你放手,凡事有个先来后到的,明明是我的,你为什么要抢?”倪老大恨恨道,那说的不像酒,倒像老婆。
“你不放手,这坛子一破,谁也别想喝。”
“不喝就不喝,大家一拍两散。”倪老大冷笑,”我不好,你也休想好了去。”语气有点凶狠。
“你这话我喜欢。”洛洛拍拍倪老大的肩:”我不好别人也休想得了个好,我不开心让别人开心作什么,为这句话浮一大白。:”说着嘴巴凑了过去,倪老大一手挡着他的嘴,心中一动,这男子嘴怎么这么软,但仍冷笑:”仔你想诓我的酒喝,我呸!你当我傻了。”
本来半坛酒也不算什么,可酒兴上来,别人越拦着心中越像小猫挠挠,,还非得把这酒到口不可便在倪老大耳边道:”你知道我为何一定要喝这坛酒?”
倪老大脸色微变:”为何?”
“你让我喝,完我跟你说,这坛酒有个袐密。”\
倪老大神情不定,手一松那酒被洛洛抢过来一气喝下有好半些得淋淋漓漓,倪老大厉声喝问:”快说,这坛酒有什么袐密?你作了什么手脚?”
“这袐密就是….他被我喝光了。哈哈哈,你这傻冒儿。”洛洛得意洋洋的笑,笑没一半终于不堪酒力软倒在地,老大恨得咬牙切齿,,一手提起洛洛,摇着他:”臭小子,装醉,装醉就行吗?敢拐大姑娘跑路,我捏爆你的卵黄。”扬手几拳立刻让洛洛的脸开了菓子铺,虽然不承认,但倪老大心里不由自主的欢喜洛洛的性子,只想胖揍他一顿了事,否则以他的拳脚,那里不伤筋动骨的。
“醉鬼。”一杯碗冰碗泼面,黏甜香,是冰糖银耳,倪老大抬头但见落晨”杏眼”圆那个睁,”柳眉”倒那个竖”娇”那个喝:”你想对他怎样?喝醉了就能打人么?给你醒醒神。”
倪老大一抺脸,蒲扇的大掌比了比,脸蛋,吹弹欲破,打不得,身上,姑娘家这不是唐突了,手手脚脚,一拳不够死,半拳难掌握,咬牙道:”,李洛洛,你跟了他,也算条汉子,这辈子值,可当你未婚夫莫名其妙被甩了这口气我不出不行,这落尘我是非打不可,打一顿让你们双宿双飞,不划算么?我不打女人你走远点,免得被我拳风扫到。”
“谁是女人,你才是女人,你全家才是女人。”跟洛洛久了,落晨也学会他说话的方式了:”他不是落晨,我才是落晨。”
“你是落晨,看你这小样。女扮男装都露馅啦,你是落晨,那他谁啊?说谎不打草稿。”倪老大冷笑。
“龙霸天,你欺人太甚我怎么不像男人。”落晨双手抓住衣领一分,胸口衣服敞开,倪老大不…不….不…龙霸天,当然是龙霸天,他一入门态度诡异,直到那句自称是洛洛的未婚夫,若晨便完全明白,怕吗,自然怕的,但看他连误认洛洛都不咋的,又颇成成全之意,被他认为是女的怒气上涌,有比这跌股的吗?;被情敌认为是女的,还特别照顾。
龙霸天眼睛突出.还伸手摸了摸,是,虽然肌肤白晢,手感不错的,但”平的”你是男的,怎么是男的这眉眼,这身段男的…..那他是…?”
落晨被他摸得寒毛直竖,粗糙的手指刮人生疼,不久前那个金贝子纠纒自己,自己也是一敝胸口说:”我是男的。”
一般人都会退避三舍,那知金贝子也一敞胸膛道:”那正好,我也是男的,大家正好亘相观摩,就更来劲了。幸好洛洛赶来不然自己就被就地正法,那龙霸天不是也是男女通吃的吧?摸摸就来劲了,那知他一个箭步俯身伸手到洛洛衣襟,落尘吓出一身冷汗:”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他想说:”你能让我看,他给我看看打什么紧?”要是这样自己就跟他把命拚。”
龙霸天也不逾礼,却见他只翻看下洛洛的颈子:”没有喉结,他是女的,她居然是女的,是李洛洛,他是我的未婚妻李洛洛。”这回想起来,洛洛本来粗豪的举止也分外有女人味,就连被自己打成熊猫的眼睛和刚才那破啰般的歌声也格外可爱,起来,不对那歌声可爱归可爱还是有杀伤力的,以后少唱吧!自己的眼睛怎么长的,也不算生手的了怎么分不出男女,怪只怪洛洛长得太英气勃勃了,连听十八摸都不会脸红,那有这样的闺女啊,不过,我喜欢。
父亲战败后,龙霸天和母亲在苗寨讨生活,苗人热情好客,女子也没有汉人女子的扭扭捏捏,龙霸天看多了苗人走婚啊跳月的习俗,对汉人闺女笑不露齿,行不张裙,连看到陌生男人都要拿绣帕遮脸实在觉得闷,这些细眉细眼面目膜糊的女子连记都记不起来,说起自己的未婚妻子,不出他是什么模样不过听说他为自己未了那么久的望门寡也是个有德性的堪怜女子,自己迟早要成亲的,虽然男人以后可以三妻四妾,但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来恶心自己作什么,所以就娶吧,合适当老婆不合适供着。
乍听她和别的野男人跑了,龙霸天除了生气,还有一丝欣赏,好样儿,敢爱敢恨,像苗家女子,他想着追上来要是那男的不及自己是个小白脸,就杀了,杀个把奸夫,自己还真没在怕的这理说破天也是自己占着,若那小子还行,就打一顿,君子有成人之美,反正自己也没见过李洛洛,不可惜。所以一番盘问,这小子还真是个人,可没想到小子成了自己的未婚妻,那个柔柔袅袅的未婚妻成了小子,这下脸上的表情就很复杂了,第一层是气,第二层是笑,第三层是该不该气,第四层人该不该笑,想打么,这身子板该打几拳?刚就没打他了,现在还打。
可若放他过去这也不解气,再看看躺在那的洛洛虽然四肢摊成大字形,但难得有个女孩子能和自己打又打不死,还能听十八摸不脸红,喝酒和自己平分秋色…呃他喝得多些,还能和自己山歌对唱….这个略过,总之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舍不得放手,算了,王八看绿豆,对了眼,怎么也不能放。想着背起洛洛带要叼回洞里享用,落尘扯住龙霸天,:”你想把洛洛带去那?他是我的….是我的…”见龙霸天凶狠的目光讪讪的说不出话来,龙霸天道:”聘者为妻奔者妾,你戏台上唱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吧?你们就这样逃了,把李世伯庆元班和我龙霸天当成什么了,趁洛洛醉着,回京里再说免得他醒来又吵闹不休。”
落晨心中微凉,有种预感回京里就要失去洛洛,但洛洛从来也不自己的,都自己被洛洛照顾,如今被龙霸天抓个正着他要是带不回自己,定会回去找留在京的亲人算帐,自己和洛洛真的走,了自己放得下师父师兄弟吗?见龙霸天开步走,忙提着包袱跟上去,走到柜台,老板娘笑道:”客人要走了运动得可愉快,也把这上下砸的东西结结帐了。”
龙霸天微微一笑自怀中拿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一拍:”拿去,不用找了,料你也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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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愛七』
老板娘~面~风的拿过银票一看~头的面额,笑容凝结对着走向门~的龙霸天喝一~:”站住。”龙霸天不耐烦的转~:”又怎么了?”“~给的银子是三百十四两,你有两百五十两,还不用找了,,差了六十四两银子铜钱我不算了。”龙霸天一个跙咧,背~的洛洛没扶稳,~反折好大一~”扣”的~~柱子,饶是头~,洛洛也被~醒:”你…偷打我…”“对不起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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