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荷走后十分钟，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夏梅打来的。夏梅是我的同事，又是同一个村子的。就是这层老乡关系，夏梅遇到什么困难，第一个便告诉我，她视我如同亲哥哥。

“小梅，是你呀，什么事？”我问。

“听说你和邓小荷闹别扭，真有那回事吗？”

“谁告诉你的？”

“小荷亲口跟我说的。”夏梅说。

“没什么，小事一桩。”

“小荷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

“好啦，别说这些了，你吃饭没有？我们一起去吃晚饭，校门口见。”

我边等夏梅边想着心事，肚子叽里咕噜的叫着，我才想起还没有吃中饭，现在已到吃晚饭的时候。接踵而来的烦心事，弄得我胃口全无，肚子隐隐的疼痛，我才意识到自己也是凡夫俗子，需要粮食来撑持着。想起和邓小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到自己怎样官运亨通提拔为副校长，半年之后这顶帽子又莫名其妙的给弄丢了，我心里酸酸的，很想畅快的痛哭一番。

夏梅大老远呼叫我的名字，我朝她点点头，算是应答。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望着远方，不敢迎接夏梅如炬的目光。夏梅心细如针，她知道我心绪不好，很想安慰我，却一时找不到安慰的话语。夏梅在前，我跟在后面，两人沉默的走着，还是我先开口说：

“我还没吃中饭，肚子快要瘪了，咱们一块出去吃。”

夏梅说：“人是铁，饭是钢。我以为你是神仙，不用吃饭。”

我说：“心里烦，没心情。”

“看开一点，你们没有可能吗？”夏梅问。

“希望不大，我也不知道。”

“不至于世界末日，再找一个，世界这么大。”

“感情这东西，说忘就忘吗？你没谈过恋爱，不懂感情。”我说。

“谁说我不懂感情？就你懂。”夏梅白了我一眼。

夏梅喜欢我，我早就觉察到了，我一味装糊涂，始终以兄长.老乡的身份在她面前出现。加上我和她中间夹一个邓小荷，夏梅知道邓小荷对我的重要，选择邓小荷就选择了前程，选择她意味着我一辈子站讲台。我肚子实在疼得难受，我说：

“下馆子，我请客。”

“别浪费，我已买好菜，到我哪去弄。”夏梅说。

“那也好，你去弄菜，我买点干粮暂时解决一下。”

在校门口的商店里，我发呆了几分钟，真他妈的我不知道自己想买什么，也忘掉了饥饿。人在失落的时候，都喜欢借酒浇愁，古代文人墨客都这样子，我也想借酒浇一次愁。我要了瓶五十几度的白酒和一罐雪碧，还要了些饼干。夏梅是弄菜高手，我今晚才领教，几道家常菜被她弄得活色生香的，看着色香具全的佳爻，我的口水直往肚子里咽。丰盛的晚餐，我暂时忘记了烦恼，我热情给夏梅斟上白酒，意味深远望着夏梅说，夏梅，今晚喝个痛快，你也来点。夏梅推让着说，我不会喝，你也少喝点。我说，你就这点，我也少喝点。夏梅在我的花言巧语的攻击下，原则一下子丢到了脑后，拿起酒杯和我对干起来。几杯酒落肚，我由沉默变开朗，说话也口无遮拦，我说邓小荷算什么，一个没有屁股的女孩；副校长算什么鸟官，我才不稀罕。我把几个和我关系不好的领导骂了一通，其中包括邓小荷的父亲，骂到邓小荷的父亲时，我所有的怨气一齐涌上了心头，我一连用三个最难听，最肮脏的词语臭骂邓小荷的父亲，还有邓小荷父亲的父亲，邓小荷祖宗几代都骂遍了。我婆婆妈妈的，简直是泼妇骂街。夏梅担心声音传给隔壁的老师，叫我不要说了。我怕个叼，大不了换个工作环境，我心想。我睁大眼睛看夏梅，说：

“你担心那狗日校长给小鞋穿吗？”

“重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梅说。

“我才不管这么多，谁惹了我，我就跟他过不去。”

“那样，吃亏的是你。”

“哪里没饭吃，他不让我在一中，总不至于不让我做老师吧？”

“小荷是个好女孩，你不能把她牵扯进去。”

“好个屁，和她父亲一个鼻孔出气，还不如你好。”

“我有什么好的，小荷能给你带来前途，我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夏梅说。

“你能给我实在，给我自尊。不要老是提那个没有屁股的女孩。”

夏梅停止说话，张大眼睛问我：“你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

我顺着她的话说：“不止一点意思，有两点意思。”

“你喝多了，拿你老乡来开心，我才不信你是真心的。”

“我大脑还清醒得很，我明天就宣布，夏梅是任重远的女朋友，而不是妹妹。”

夏梅的脸上泛起红晕，那是对幸福的憧憬的红晕，这些年来，夏梅的心里一直装着我，就连她的父母亲也希望我和夏梅能够走到一块，毕竟两人是一个村的，知根知底，以后走亲戚也方便。现在我说出来，准备做夏梅的男朋友，她当然求之不得。我看着夏

梅红通通的脸蛋，越看越感觉到她的可爱，那种可爱很容易挑起男人的占有欲。现在，我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今晚就把夏梅干掉，让她今晚就成为我的**女友。在夏梅面前提到男人和女人干的事，不是一件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如果我和夏梅不成为人民教师，不披上这层道德外衣，我们也可以像我们那个地方的年轻人，随意的发生男女关系。我首先要告诉大家，我和夏梅都是少数民族，而不是什么大汉族。我们民族的风俗习惯，十八岁就允许有多名性伴侣，性伴侣越多说明你越有能耐，这个和道德无关。我和夏梅都是人民教师，人民教师要有人民教师的形象，所以我和夏梅不敢有多名性伴侣。有时候，我为自己成为一名人民教师感到后悔，因为我不能像村里的年轻小伙子那样随所欲为。我直裸裸地告诉夏梅：

“你这副性感的身材，我早就垂涎三尺，只是没有机会。”

“你从没有表示过，谁知道你是否真心？”

“酒后吐真言，你不相信吗？”

夏梅朝我傻笑，我明白她笑里的含义，她同意我**。我跟夏梅说：

“我们都是文化人，**也应该有文化。”

夏梅说：“**就**，还有什么文化不文化，夏梅没有领会我的意思。”

“我们总不能像乡下年轻人，随随便便在草地上也干，我们**应该讲究一点气氛，比如在柔和的灯光下，比如放一点音乐。”

“这就叫有文化**，我没听说过，也没有在书上看到过。”夏梅说。

“说明你阅读面不广，有文化**，是一个外国作家说过，具体叫什么名字，哪个国家的，我也记不清楚。”

所有一中老师，夏梅最佩服我的才华，我说的话她一般视为真理，即使是胡说八道，有时候她也当作真理来对待。夏梅稀里糊涂的点点头。我心里只想怎么把夏梅干掉，她居然相信我这套理论。我要吃完饭就和夏梅做那事，夏梅说刚吃饱饭**，没有味道，还妨害身体健康。我说，谁告诉你的？夏梅说是书上看到的，她死也不承认她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我硬是说她有这方面经验，我们争得面红耳赤的，像两个不懂事的小孩那样争论。争了十几分钟，我觉得挺没有意思的，管她有没有这种经验，只要她愿意让我干就是。我做个停止的手势，示意我认输，夏梅终于闭上嘴巴。我靠近夏梅坐下，问她愿不愿意和我**，我还加一句，十分钟后再做，我说我已经做出让步。夏梅说我说话**裸的，一点也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一点也不浪漫。我说现在已经是改革开放年代，还那么含蓄，真没劲，我继续问她是不是愿意？夏梅说来了月经，不能**。我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又不肯献身与我，这怎么能证明你是爱我的？夏梅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不是我不想给你，今天不方便给你，我真的喜欢你。我说，喜欢我，你就应该给我，我就喜欢在女孩有月经的时候**。我有点无赖，有点强词夺理。夏梅说，**和感情不能划上等号，你怎么这么流氓。我说，你爱我，就应该和我做。在我语言的**下，夏梅只好把女人最隐秘的地方亮给我看，并生气的说，不相信，你看看。我说，夏梅，我真的好想。夏梅没法摆脱我的纠缠，狠狠的说，好，我满足你，你可要保证对我好，做我的男朋友。

在邓小荷面前，我不敢如此放肆，每次**都小心翼翼，把自己伪装成对性爱不十分强烈的人，那种做作让自己很难受，很压抑。在夏梅面前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谈论性爱的享受，我觉得很有成就感，感觉自己很像一个男人。我非要夏梅来月经的时候和我**，也是满足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夏梅当着我的面把衣服解开，当她脱得只剩一条裤衩时，我叫夏梅停止，夏梅古怪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有毛病。我笑嘻嘻的说，看到那层卫生巾，我的性欲就没了。你的**好精致，是世界上最好的**。夏梅嘿嘿的笑，说，那你就尽情的欣赏吧，老色鬼。我很熟练的握住夏梅的两个**，像得到一件宝贝样把玩着，又捏又揉，揉得夏梅有点疼痛，她叫我动作放温柔一点。我说这两个东西太可爱了，实在有点控制不住。我把夏梅放倒** ,性欲被她的**调动起来，我抽出阳具对准她的阴部，隔着一层布就干起来。我知道这种**是很别扭的，是做一种尝试，希望在这种尝试中寻找一点快乐。夏梅认为我是一个色魔，我不同意她的观点，我认为既然你爱对方，就应该把一切献给对方，是那种毫无保留的奉献。关于这个问题，我和夏梅争论半个小时，我的**也在这种争论中，像一摊唾液那样弄得夏梅一肚子。

我带着一种情绪和夏梅谈恋爱，我也说不清一种怎样的情绪，也许是一种对女人报复的情绪。邓小荷来找过我两次，希望我不要这么快就放弃她，她认为夏梅不能给我想要的东西，她能给我一个好前程，说她这辈子就爱我一个人，还说她为了我能够和家里决裂。见邓小荷那可怜的模样，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慰，我感觉到自己有点麻木，有时候也认为这种麻木是一种成熟，我始终沉浸在这种沾沾自喜之中。

夏梅已经睡到了我的**，这件事情没到一个星期便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我无所谓的态度，许多教师认为我抛弃了邓小荷，值得同情的应该是邓小荷，我成了一个十足的伪君子。不管他们议论有多热烈，不管他们如何地看不惯我的做法，我觉得和我没有关系，我对自己的前程一片迷茫，除了和夏梅**外，课余时间我几乎泡在麻将桌上，从不以一个老师的标准来约束自己。说句真心话，其实我的内心很空虚，但我只能在排桌上排遣这种空虚。对于一个不甘平庸的人来说，玩牌未能真正的解除我的苦痛，每次从牌桌上下来，夏梅总要数落我一番，她的喋喋不休使我很没面子，我知道夏梅是为我好，但她不应该在朋友的面前数落我，我是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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