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这谣言到底有什么破绽?苏听雨边走边想,现在身上分文没有,客栈是去不了的,但这大夏天的走路实在是很热,而且还有这么棘手的一个问题交给自己解决,苏听雨越想越躁,索性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
她蹲在地上,嘴里咬着树叶,手里拿着树枝,那痞痞的模样让面前的乞丐都羞愧,当这么多年讨饭的了,还没这小姑娘玩得顺手。
苏听雨心里默念这首诗,在地上用树枝写开来——
福祸难料情难了,
降石以显危机到。
崆然没落崆洛起,
煌灯孤灯印夕朝。
然后她皱着眉头,这诗看起来就是说现任皇帝崆然会下课,然后崆洛,也就是十二王爷当上皇帝。很明显,这是有心人故意编撰,目的就是让两兄弟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听蒙将军说,这人应该是赵延,他不过是个太监,崆然也待他不薄,他竟会有这么大的野心,难不成他后面还有一双更大的黑手?想到这里,苏听雨不禁一阵寒颤。
“胡想些什么呢?救人要紧。”听雨嘟哝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模样可爱极了。
然后,听雨继续读着这首诗,忽然,她眼睛一亮。破绽,真的有破绽,还是个好吉利的破绽。苏听雨把这首诗的每句话的开头的那个字圈起来,这样来看,就是:“福降崆煌。”
这个国家本就是叫崆煌国,那现在福降崆煌,皇帝应该高兴才对,这样一来,老爹和云舒都有救了。苏听雨高兴的裂开了唇,在心里得意的想:想不到我苏听雨还是个救世主呢?!
忽然,听雨只感觉周围一下暗了下来,好像有个黑影罩着自己,苏听雨抬头,然后看见一张俊朗的脸庞正在自己的头顶上方,那张脸**一个友好的笑容问:“你在笑什么?”然后看向苏听雨用树枝写的那一排字。
苏听雨慌忙用脚擦去,皇上既然想灭口,自然是不想让其它人知道,如果让这小子看见了,别说救大家,恐怕自己这条命都得搭进去。
“有什么秘密吗?”那帅哥蹲了下来,把脸探到听雨面前,好一个无辜的模样,只是眼中闪过的狡黠**了他顽劣的本性。
苏听雨看见他靠近,习惯性的往后退退把手扶上后脑勺,然后静了静心说:“没,没呢!”有也不能告诉你!
“可是,我刚才在树上全都看见了!”那帅哥撅起嘴小声说。
“那你不能说出去!”听雨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好啊,我不说出去。”那人又欺近听雨,说:“那你嫁给我。”
苏听雨“霍”的一下站起来,大骂到:“开什么玩笑?!”
那人也站起来,将手撑在树干上,把听雨圈在怀中:“谁开玩笑?”
听雨知道,这样跟他纠缠下去只会耽误救人的时间,于是,听雨狡黠的笑笑,冲他身后大喊:“相公——”
那人慌了神,这女子难不成嫁了人?于是,回头去看。听雨趁他注意力不集中,慌忙离开他用手撑起的牢笼。拖着伤腿跑出去好远。回过神来的那人,看着苏听雨对他做着鬼脸,他不去追她,只是将手放到嘴边,大声问:“我叫南宫峰意,你叫什么名字?”
“你猜。”苏听雨说完已经不见了人影,他向着皇宫的方向奔去,满心欢愉。
南宫峰意待在原地,笑:“李猜,真是个特殊的名字。”
到了皇宫门前,苏听雨又开始没有来得紧张,皇上会听她的吗?她真的能就出所有人吗?听雨低着头,十指紧握成拳,眼前又浮现起蒙云舒昨日抱她的场景,她想:会的,一定会成功的。
苏听雨给自己加了加油,迈大步子向前走去。
“干什么的?”守门的侍卫问,面上不带一丝色彩。
“我要见皇上。”听雨毫不畏惧。
“可有令牌?”他继续冷冷的问。
“无。可是我要说的事情关乎几十条人命。”听雨咬了咬下唇。
“几十条人命?”那侍卫挑起一抹轻蔑的笑:“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几十条人命算什么?”
“是,”苏听雨听了他的话,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很愚蠢,居然天真到想见到皇上就自己的乡亲们,但是她依旧面不改色的说:“我要见他。”
“皇宫重地不能擅闯!”
苏听雨轻轻笑笑,后退一步,走到皇门的中前方,掀散自己的裙摆,缓缓跪在地上,她昂起倔强的小脸说:“他不见我,我不回去。”既然已经走到了这步,那也无可退缩了!
侍卫只是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夏日的骄阳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无情的碳烤着人间。苏听雨跪在地上,汗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
时间过去了一秒,两秒,三秒……半个时辰已到,除了另一个守门的侍卫,没有人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看过她。她不认输,她相信,只要坚定不移就会得到回报。膝盖上的痛和着腿上的伤口生生逼着听雨咬破下唇,她痛苦,她软弱,可是没有人会怜悯,除了自己,谁也无法依靠。
侍卫乙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对侍卫甲说:“要不去给皇上说声?”
“要去你去!”惹了皇上谁也不好交差
侍卫乙讪讪的收回了刚才的话,看了看那烈日下单薄的身影。
又是一分,两分,三分……半个时辰又到了一次,可是除了太阳更烈了些,一切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听雨感觉头有点沉,**有点干,可是,她不能离去,否则一切将变成徒劳。
侍卫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身向宫门内走去。
“皇上,宫门外有人求见。”
“有令牌吗?”
“无。”
“那该怎么做?”崆然几乎不抬起头,只是看着自己的奏折。
“可是,她一个女子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
“她爱跪就让她跪!”崆然有些暴怒,这些奏折全都是在指责他的凶狠,残忍,说他弑弟,冷漠,炎凉,本就找不到气出,现在这侍卫一说,恰巧给了他个出气的地方。
侍卫乙颓败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静静的守着宫门。
又是半个时辰的流逝,听雨已经晕倒在了地上,她用手撑起身子,舔了舔干涸的**,她不信,她不信帝王的心是铁打的硬!
这次,连侍卫甲都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金銮大殿上,对闭目养神的皇上说:“皇上……”
“她还没走?”崆然打断他的话。
“是。”
“带朕去瞧瞧。”
“是。”侍卫乙的语气中**了欣喜。
崆然站在宫门上,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几次忍不住跌倒又几次爬起来继续跪的女子,她看起来是那么柔弱,是什么让她有勇气来到这里。
崆然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了她半个时辰,忽然,一阵强风刮过,苏听雨感觉凉快了不少,她抬头,却见满空的乌云,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都落了下来。
赌,两个人都在赌。他赌她受不了会离去;她赌他忍不住会出来。
这场赌局谁是赢家?
听雨在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倒在雨地之中,像一朵开残的花朵,却依旧有着那么多的清芳。
“我输了。”崆然抱起倒在雨地中脸色苍白的听雨,轻轻的说了一句,“你是第一个让朕输了的人。”
然后,走进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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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帝』
听雨的睫~微微~动,眉尖拧成一个疙瘩。崆然坐在~沿细细端望,不算绝色的脸~微微嘟起的~~,瘦削的脸庞,白皙的肌~,还有……眉尖拧起的疙瘩。崆然~~轻轻拂去她蹙着眉,指腹有意的划过她~~的肌~,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触到的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你怎么还不醒?”崆然把玩着她垂落于~前的墨发,望着她说:“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了一天~了?”听雨的睫~轻轻~动了一~,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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