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整个盛京到处一片灯火通明,熙熙攘攘,大街上更是一片车水马龙之象。
濮阳络雪一袭月牙白衣,站立在门口,抬头仰看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大字,笔法苍劲有力,透着浓浓的霸气,要不是这进进出出的男子,还让人误以为是书香之地。
宁儿一脸的怯意,左看看又瞄瞄,确定没有认识的人才轻轻的拉了拉濮阳络雪的衣角,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让老爷知道,他会很生气的”。
濮阳络雪微微侧眉,看了一眼整个小脸皱在一起的宁儿,闪过一丝不忍,古代女子的矜持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自己逼着宁儿做这些离经叛道的事,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宁儿,你先回去吧,不要管我”。
闻言,宁儿眼里闪着盈盈泪水,哽咽的说道:“宁儿不会丢下小姐一个人回去的,要是小姐....”
“宁儿,小姐我不会有事,你先回去,要是爹爹来,你还可以替我抵一阵不是”。
在濮阳络雪连哄带骗的语言**下,宁儿只有风风火火的往回赶,她一定要好好的守在听雨轩,替小姐作掩护,不让任何人知道小姐外出。
看着消失在转角的宁儿,濮阳络雪微微一笑,胎教便走进了风花雪夜,看着里面慑人的格局构造,濮阳络雪感叹的说道“呵呵,果然没让人失望啊”。
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这样的豪华,不难猜测出它背后的主人是何等的有权有势。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来来来,里边请”。一个沉稳却不失轻柔的声音打断了濮阳络雪的思绪,濮阳络雪抬眸,看向来人,不自觉的颠覆了妓院老鸨在她心中的形象。
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虽已过了二八年华,但岁月丝毫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淡然,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光阴荏苒,当真的沉鱼落雁。
“呵呵,公子为何总是这样盯着我看呢”?
“没有,只是觉得你跟我想象中的妈妈有些不一样”。
“哈哈哈”听了濮阳落雪的话,女子发出一阵阵笑声,“公子,你说话真有趣,来,这边请”。
濮阳络雪递给女子一个谢谢的微笑,便找了一个较为透气的位子坐下。
“诶,你们听说了吗,今晚花魁娘子卿芜将拍卖自己的初YE权......”
“是啊,是啊,我要是能成为卿芜姑娘的入幕之宾,就是死也无憾了”
“你们哪,还是别想了,听说,卿芜姑娘选人可是不为金只为才的,而本公子学富五车,定能拔得头筹的”。
听着耳边络绎不绝的议论声,濮阳络雪一阵不屑,这些所谓的才子,千金散尽只为红颜一笑,而不管自己家中老小,一味的沉浸在这风月场所。
“请大家静一静,今晚使我们卿芜姑娘拍卖初YE的日子,要是谁能回答出我们姑娘的问题,便可成为今晚的入幕之宾”。
“下面,请欢迎卿芜姑娘上场”。
台上声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接着便是一波又一波的抽气声,每个人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濮阳络雪朝着台上看去,只一眼,不禁呆住了,何等绝色的女子,就连自己也被迷惑了,女子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性感的锁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灯光照耀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微微上扬,看了一眼喧闹的人群便躲会轻纱背后,侧卧在软塌上,显得慵懒至极,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尽管女子表现的很是冷淡慵懒,但却一点也不减可人们的热情。
台上主持的小斯,为难的看了一眼轻纱背后的女子,怯怯的开口,“请各位,用一首诗来形容我们的卿芜姑娘”。
话落,人群中早已有人按捺不住了,“我来,我先来....”男子举高手,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濮阳络雪回头一看,这男人不正是刚刚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的男人么。
男子偷偷瞄了一眼青少背后的卿芜,一脸的痞笑,:“临江仙,晏几道,斗草阶前初见,穿针楼上曾逢。罗裙香露玉钗风。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濮阳络雪**打量着男子,难怪他敢那么自信,原来却也不是无用之辈。只是,他的言词虽好但骨子里终究把人家当成了青楼女子,试问,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男人把她当作烟花女子的,所以,这男子,注定失败。
小斯看看轻纱背后的卿芜,看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眉宇间仿佛还多了那么一点愠怒,小斯只好说道懦懦的说说道:“还有那位想试一下”。
“还用试吗,本公子的才情可是数一数二的”。看着人群中并没有人想挑战,男子得意的说道。
小斯左右看看,看见并没有人想要试,“咚”的敲一声锣,“这一句,这位公子.....”胜
“慢着,我来......”
听见濮阳络雪的话,那男子不屑的看了一眼濮阳络雪,对着濮阳络雪不屑的撇了撇手。
小斯看向濮阳络雪的瞬间眼眸里飞过一抹惊艳,继而说道:“公子请”。
濮阳络雪朱唇轻启:“盛京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闻言,卿芜慵懒的眸子微微张开,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濮阳络雪,发现卿芜打量的目光,濮阳络雪也不回避,对着卿芜做了一个鬼脸,显得很是俏皮,见此,卿芜淡漠的脸上浮起丝丝笑意,看向濮阳络雪的眸子也更加的深邃起来。
看着卿芜满意的样子,小斯显得很是兴奋,铜锣一敲:“第一局,这位白衣公子胜”。.
刚才给濮阳络雪带路的女人看着濮阳络雪赞许的点了点头,眼里尽是一片佩服之色。
“第二局.....”
“月亲古意向高台,
沐浴韵河闻讯来。
风引诗由品三味,
吟声狂醉斗雄才,中,三味指的是哪三味”?
话落,人群中皆是一片讨论声,也有人不满的抗议到:“这是什么题啊,莫不是卿芜姑娘故意难为我等啊”。
“这么说是没有人知道了”?小斯说着若有若无的瞟向濮阳络雪。而濮阳络雪只是呆呆的坐着,不由的一阵失望。
卿芜嘴角威扬,一抹讽刺一闪而过,又闭上眼睛假寐,这样一幕,却落入濮阳络雪的眼中,人家这是在看不起她啊。
“咳咳....”濮阳络雪轻咳两声,“我知道”。
见此,刚刚输给濮阳络雪的才子不满的说道“你又知道,你是吹牛皮的吧,刚刚那是碰巧,就你小子,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接着整个楼里又是一片哄闹声,濮阳络雪眯起危险的双眸看着人群,她并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可也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百般侮辱。
濮阳络雪看向卿芜,漫不经心的说道:“月亲古意向高台,沐浴韵河闻讯来。风引诗由品三味,吟声狂醉斗雄才,“三味”指的自然是指诗之新味、韵味、趣味,你说我说的对么,卿芜姑娘”?
在卿芜震惊的眼神中,濮阳络雪继而说道:“不知是不是在座的都被卿芜姑娘的美貌的美貌给迷了心智,如此简单的题,恐怕就算是三岁小孩也知道吧”。
不知什么时候帘子里的卿芜已经坐了起来,嘴角带笑的看着濮阳络雪,“婉娘,看来是本公子命定之人出现了”。
“是,这姑娘的确很特别”。说完便走出了帘子:“今晚的入幕之宾是这位公子”。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惋惜之声,濮阳络雪一脸的哭笑不得,自己可是女子,可没想过做那卿芜姑娘的入幕之宾,虽然她很美。
濮阳络雪一下子站了起来别扭至极的说道:“不,不用了,本公子不喜欢女人”。
“啊,原来是个断袖,真是亏了他那张好皮囊”。
“是啊,我刚才还在心底佩服他,原来是个断袖....”
听着人群中对自己的种种评论,濮阳络雪恼怒的看向对面的卿芜,只见卿芜眼角含笑的看着她,仔细看来似乎还多了一层不只是什么的深意。
濮阳络雪只觉得冷,周身都冷,有种被别人算计了的感觉。
“公子,请吧”。
看看挡在自己身边的人,濮阳络雪艰难的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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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皇甫晨的怒火』
一小斯把濮阳络雪带到~,恭敬的说道:“公子,你稍等片刻,卿芜姑娘正在沐~,一会就到”。看着~闭的大门,濮阳络雪只~凉飕飕的,人家还沐~了,这可怎么办,看着周围的摆设,濮阳络雪眉头蹙的更~了。~头边~着一枝冬梅,~发显得遗世而~。可令濮阳络雪不~的是夏日里哪来的冬梅,而且还是真的。~好花梨木的桌子~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搁着几只~笔,宣纸~是几株含苞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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