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她的脑袋依旧很痛，她坐起来，用手揉揉惺忪的眼睛，她努力回忆着昨天的情形，她的酒量太不行了，只喝了那么一小杯，人就醉的不省人事，再后来，王翠花意识到有一个男人按住了她的身子，想到这，她忍不住浑身一激灵。

但是王翠花又发现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而在她的身边，是躺着一个女人的。

细细望过去，王翠花这才发现是主管陈静。

不对啊，难道昨天的是幻觉，明明看到一个男人，王翠花想反抗，但身子却是软的，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陈静呢。

“喝多了，可能真的是幻觉。”想到这，王翠花不由地长呼出一口气。

到了退房时间，王翠花把陈静喊醒，两个人退了房，准备回住处，住处是公司给安排的，就在离明立医院不远的一个小区里，今年，为了让“诺克”成功打进明立医院，可以说公司从上到下都付出了很多努力。

王翠花记得杨富贵开货车将她送过来的情形，他像亲哥哥一样关心她：“翠花，遇到啥事一定打电话给我，千万别自己扛着。”

王翠花感激地点点头，主管陈静却打趣地说到：“和我一个女人住，能有啥事。”

但离开酒店的时候，王翠花发觉陈静有些不对劲，她的眼光闪烁，根本不敢正眼看王翠花，心里像憋着什么一样。

等到了家里，王翠花换了衣服，准备去洗，陈静却一把抢过说：“我来吧，翠花，你昨天晚上可立了大功，现在是功臣呢，可不能让你洗。”

“我……立了大功？”王翠花困惑地打量着陈静，显然不明白她的话。

但陈静立刻又不说话了，她心事重重的样子，王翠花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静姐，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咱们姐妹不能说的吗？”王翠花掏心地问。

陈静顿了一会，这才说：“翠花，我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昨天……你……你喝醉了，是牛院长扶你进的房间，他在房间里呆了整整十分钟才出来。”陈静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狠狠地击中了王翠花的大脑。

她朝后退了两步，整个人扶住了门槛，她难以置信，所谓的立功竟是付出这样的代价，那么昨天的幻觉根本就不是幻觉，那是真实地发生的。

“一个禽*兽院长！”王翠花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可是此时此刻，她是不是又该哭，又有谁能够明白，能够安慰她那颗从进城来就伤痕累累的心。

很快，陈静走上来，她一把抱住王翠花，哽咽地说：“翠花，是我没保护好你。”

王翠花什么都没说，一直到晚上，总监刘鹃来到了住处。

刘鹃是带了钱过来的，用她的话说：“昨天你们两个表现都很好，牛院长已经答应咱们的产品诺克进医院了，下一步就是正式签订合约。”说着刘鹃将用信封包着的厚厚一沓钱递给王翠花，说了句：“翠花，你辛苦了，这是你应得的，老总发话了，事成之后，还有更多，好好干，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干这行的料。”

等到刘鹃离开的时候，她又交给王翠花一个智能手机，笑着说：“你呀，连个手机都没有，这怎么行，号码我给你办好了，以后联系方便些。”

王翠花拿着钱和手机，她觉得刘鹃对她真好，但当想到牛光明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肮脏极了，这明明就是靠出卖……得来的。越想王翠花越伤感。

陈静安慰她：“算了，翠花，咱们女人，要想活着，就得这样。”

深夜，陈静一直在和王翠花说着她的故事，那么曲折，那么悲惨，她说自己十五岁来到柳河打工，在一个洗头房，老板便残忍地霸占了她的第一次……

王翠花和陈静相拥而泣，王翠花不埋怨，她闭上眼睛，她想等到明天，也许自己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了，她需要钱。很需要。

到了第二天，一清早，王翠花的手机忽然响了，那是一个陌生号码，王翠花接听，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那么熟悉，是谁呢？

挂断电话的时候王翠花知道了答案，可是她却呆若木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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