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闭月羞花

秋谷雨坐在纸箱子上，听到了上面的说话声，她伸长耳朵听了听，估计还没有开始干活，她听到了马赛克的声音，人们正在拿他当话把开玩笑，骂骂咧咧地讲着荤段子，听着听着她竟然也忍不住笑起来。

男人们真没一个正经人，见不着女人，来不了真格的，就用嘴巴过过干瘾，硬是把**的那点事儿当歌来唱。

没过好一会儿，秋谷雨听到了远处的马达声，还有上面“叮当叮当”的声音，估计他们已经干活了，她提上那个方便袋慢慢从楼梯上往下走。

走到门口，秋谷雨还看了看那间简易的小屋子，那个打瞌睡的门卫小老头不见了，门上了锁。

她一个人顺着那个土路往工棚方向走，没想到迎面来了一辆小轿车，更没想到的是那车竟然在自己的跟前停下了，并熄灭了火。她想到了马赛克说的话，心里“怦怦怦”的紧张起来。

那辆车的车窗摇下来了，**一个男人的头：“哎，是秋谷雨吧？”

秋谷雨一看，认识，是马赛克他们的包工头郭树良，于是就笑着说：“哎呀，是树良哥呀，我还以为是哪个呢！”

郭树良打量了一番秋谷雨，从脸蛋儿、胸、肚子，一直看到了腿，他笑着说：“秋谷雨，半年没看到你，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呢！”

秋谷雨在老家时就听说郭树良心花，偷偷地养有小三，没想他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她脸一下子红了：“树良哥，你真会开玩笑呢，哪个有蔡金华嫂子漂亮呀？”

郭树良眨了眨眼睛说：“嗯，她不行，一个黄脸婆，是麻雀子追飞机，比你差远了。”看秋谷雨脸红了，害羞了，他又说，“秋谷雨，在这儿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哩，说话就脸红，你这叫闭月羞花晓得不？弄得男人们会产生非分之想的。”

这么一说，秋谷雨越发无地自容了，脸红得更厉害了，她紧张得不知所措了，连话也不知怎么说好了。

女人越害羞，男人越喜欢。

郭树良看着秋谷雨，眼珠子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转，他色迷迷地看了着她的胸，又看了看她的臀儿，吞咽了一下口水说：“嗯，你这小身子骨，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该肥的地方肥，真性感，马赛克狗日的太有福了。”

说得太露骨了，秋谷雨越发无地自容了，她低着头，小声说：“树良哥，你瞎说什么呢！”

郭树良诡异地笑笑，低声说：“马赛克那个狗日的对你好呢，你还没来呢，他就替你把卫生巾就买好了。”看秋谷雨越发害羞了，“我亲眼看到他买卫生巾的。”

秋谷雨锁紧了眉头，明显是不高兴了。

郭树良本想还说说更露骨的话的，见秋谷雨低着头要走，知道自己的话说过头了，他歪着头收住笑说：“秋谷雨，赛克跟你说过不，你就在食堂里吃饭，别饥一餐饱一餐的在外面吃了，浪费钱不说，还不卫生。”看看时间说，“哎，今天不行了，明天买点肉，再买几条鱼，晚上让大伙儿加个餐，喝点酒，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听了郭树良的这话，秋谷雨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红着脸说：“树良哥，你这么弄，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担当得起呀？”

郭树良发响了车子，又伸出头说：“我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赛克就跟我兄弟似的，你就是我弟妹了，迎接你一下，那是应该的。”看了看前言，又回头说，“谷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说着朝秋谷雨点点头，车子臀儿冒出一股黑色的浓烟开走了。

秋谷雨想了想郭树良刚才的话，用手摸了摸脸，感觉发烫，自己做了一个怪脸，加快了脚步，飞快地走起来。

快要走到工棚了，路过唐天芳的门口时，唐天芳正开门往外走，她要去上厕所，见到秋谷雨就站住了。

“天芳姐，你没睡午觉呀？”还没等唐天芳开口，秋谷雨抢先打起招呼。

“怎么没睡呢，嘻，被一泡尿胀醒了，正准备去上厕所呢！”唐天芳走了一步又回头，“砍脑壳的马赛克，胆子不小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男人堆子里抛头露面呢，他就不怕有人偷偷伸魔爪啊？”

秋谷雨笑着说：“我是和马赛克在一起呢，他上工地干活去了，我就回来了。”

唐天芳看到了秋谷雨手里提的床单，她笑着说：“嘻嘻，你们中午是不是找了一个避静的地方在一起呀？”

秋谷雨脸红了，她笑了笑，想了一下说：“天芳姐，等会儿我来帮你摘菜。”

唐天芳撸着**走进了厕所，秋谷雨走进了工棚。

秋谷雨打开了马赛克的旅行箱，找出了几条裤衩，比了比，拿了一条最小的看了看，还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稍大了一点，可也没办法，只有将就点穿了。

秋谷雨来到了食堂里。

唐天芳正在做准备工作，见秋谷雨来了，她高兴地说：“也没有多少事儿，只要你陪姐说说话。唉，这么长时间，姐也没有一个伴，都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秋谷雨想起了马赛克说的话，她问：“天芳姐，你一个人在这男人堆子里，你不怕么？”

没想到唐天芳说：“我这徐娘半老了，长得又胖，又不像这么年轻漂亮，有什么好怕的呀？”

唐天芳眨着眼睛说：“嗯，我怎么觉得这儿的男人都是怪怪的，个个让人猜不透。”

秋谷雨话锋一转说：“也不是不怕，只是习惯了。你不晓得，到了半夜三更，就有人在我的屋前转悠，有时还有人敲门，把我当成风尘女子了。”

秋谷雨瞪大了眼睛，**巴也张着半天没合拢：“我的天啦，天芳姐，你真不简单啊！我要是我，早吓死了！”

唐天芳眨着眼睛说：“这不是没办法吗？你是晓得的，你姐夫吴国寿得了糖尿病，出现了糖尿病眼、糖尿病腿，眼睛就看不到了，腿也变黑色的，走路就困难了。他吃低保，不能出来打工了，吴昊还在读大学呢，家里等着花钱呢，我要是不在这儿做饭，家里早揭不开锅了。”

秋谷雨拉住了唐天芳的手说：“天芳姐，你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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