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点点头：我会好好接受训练的！

黄小珍往前跨出一步，搂住何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再见！

何琴也说了声：再见！

黄小珍带着那三个与她一车来的女孩儿，迈着矫健步伐，走出屋门。

何琴，你跟我来！李慧看眼神情发呆，望着门口的何琴，转身前面先走了。

何琴跟着李慧，走到一面墙前，那面墙上的镜子，自动向两边儿分开，**一个走廊。

两人走进走廊，一直向前，遇到一扇非常结实的铁栅栏门。

李慧走到离铁栅栏门两米的墙边，站住。把手指放进镶嵌在墙上的一个闪烁蓝光的指纹机。

指纹机说了声：欢迎光临！那扇铁门自动打开。

两人穿过铁栅栏门，门又自动合上。

何琴注意到，铁栅栏门这边儿离门两米的墙上，也有一个同样的指纹机，闪烁着蓝光。

两人又向前走了二十米，来到一扇开着的房门前。

李慧向里面坐着看电视的一个女孩吩咐：把18号房间打开。

女孩儿穿黑色，镶红边儿的胸衣和短裤，拿起桌上一串钥匙，走出来。

李慧和何琴跟在女孩儿身后，又向里走了二十米左右，在一扇门前站住。

那扇防盗门上有一个“18”号码。

女孩儿用钥匙打开门，让李慧和何琴进去。

房间是标准的一人客房布置。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一个桌子，一个电视，两把椅子，一个卫生间。

李慧说：这就是你的房间，以后，你就住这儿，今天，你先休息一下，睡个觉，明天正式开始训练；如果睡不着，可以看看电视，电视的台虽然不多，也蛮好看！明天早晨会有人来叫你起床。

李慧转身要出去，又想起什么，走到床头，指着床头上一个红色按扭：有什么事，可以按这个，马上会有人过来帮你解决问题；我先走了，明天见！

何琴也向李慧说了声：明天见。

看李慧走出屋门，何琴长长呼了一口气，两眼四处打量了一下屋子。

她看的很仔细，好像找什么要紧的东西。

最后，没找到，才走到床前，向**一倒，闭上眼睛。这一天的经历，开始像电影似的在她眼前回放。

她接到杨金梅电话时，正在那间住八个人的出租房里洗衣服。

找了几天工作，也没找到，何琴已完全失去信心。

原以为高中文化，工作好找一点儿，可是，几天下来，找了三十几家用人的地方，只有一个问过她什么文化程度。

这时，何琴才认识到，那张花十二年终于拿到的高中毕业证，对他的生存，没什么用。

昨天，有家饭馆明确表示愿意要她。可是，让她再等两天才能去上班。因为那家新开张的饭馆正在装修，还有两天才能装修完。

但所有用人地方都问过何琴同样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以前干过这个吗？

一听何琴没干过，他们就再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

不论何琴再怎么求，人家也不理她。

每次被拒绝，出来时，何琴都会想到同一个问题：我要是那三年没读高中，去学门手艺，该多好！

今天早晨，何琴又被一家饭馆拒绝，并被人家赶了出来。

因为，饭馆领班儿问她：以前干过这行吗？何琴说了慌。问她干过几年？她也说了慌。

结果，干了没一会儿，何琴便被人家一顿臭骂，赶出那家饭馆。

从那家饭馆出来，何琴情绪低落到极点，她想立刻带上随身东西回家，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城市。

回到住处，她才发现这几天忙于外面找工作，几乎所有衣服都脏了。

她决定今天哪儿也不去，把衣服洗一遍，明天就回家。

想到回家，她的心情变得纠结。

父亲病卧床头，整天咳嗽吃药的情形，浮现眼前。

就在这时，何琴接到了杨金梅的电话。

来电话的，是那家唯一问过何琴文化程度的家政服务公司。

那家公司通知她晚上六点去报道。

听说那家公司的老总要见她，何琴低落的情绪又高涨起来。

这家公司问过她文化程度，也许这是一家看中文化程度的公司吧？

干家政服务的人，高中文化程度，应该算是高文化节程度了吧！

何琴开始收拾东西，她感觉在这家公司，她能长期干下去。

为什么这么想？何琴也说不清，只是一种预感，或者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觉。

到了公司，那位叫杨金梅的大姐果然对她很客气，不仅对她问长问短，还带她出去吃了这几天最像样，最香的一顿饭。

随后，又买了瓜子和她一起坐着拉家常，直到那位年轻貌美的黄总来到。

黄总的脸色看上去虽然冷淡，但何琴从她冷淡的外表下，感觉到一种温情。特别是黄总临走时的拥抱，拥抱时在她脸上的那一下亲吻，让她感觉既亲切，又感动。

一路走来，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始终萦绕在何琴脑中。

上车来这里要蒙着眼睛。

来了这里，又是一种军事化的管理模式。

还有那道在电视里才见过的铁栅栏门。

不断在何琴眼前闪动；何琴觉得这里更像一个秘密看守所。

何琴从**爬起，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挺大，除了淋浴喷头外，下面还有浴盆。

浴盆那面墙，整墙镶嵌大镜子，使卫生间显得更大，更明亮。

何琴把衣裳脱掉，泡进温暖浴盆。

何琴长这么大，第一次在这么大浴盆里泡澡。

每次看电影，看到女主人公在撒满**儿的浴盆洗澡，何琴常幻想那主人公是自己多好！

今天，何琴终于泡进幻想中的浴盆，心里惬意极了。

与前几天生活环境相比，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何琴又往浴盆里加点儿热水，把水温调到恰当好处，眼前又出现那个令她夜思梦想，泡在浴盆里的电视剧女主人公。

何琴慢慢搓洗肌肤，幻想即将开始的新生活，直到水温下降，感觉一点儿微凉，才从浴盆站起。

从浴盆出来，拿衣服，走出卫生间，回到**，躺进松软的毛毯，有一种过上天堂生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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