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刘庆元和妻子江翠竹上床以后，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上床就搂着妻子亲热。倒是江翠竹主动地偎依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放在丈夫的**的健壮的胸脯上，轻轻地挠着，温柔地抚mo着。一般说，在性事方面，江翠竹不是一个主动、积极的女人。通常她只是被动地承受着，被动地满足丈夫的要求。只是一个月里偶尔有那么一二次江翠竹会稍微主动些。今天就是这样。但丈夫却没有相应的反应。他正想着心事呢，想着日里表哥对他所说的话，想着要不要和妻子说这事，又如何说。如果说了，翠竹会是什么态度？要翠竹同意做这样的事，恐怕不容易。翠竹是个好妻子。人长得好，肌肤白嫩，个儿苗条、清秀。只是可惜生为农村人，要是生在城里，穿上城里人的时髦服装，打扮打扮，说不准是个大美人呢。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很会做人。自嫁到我家，她对我尊重、体贴；对父母恭敬、孝顺。所以，父母待她像待自己的亲闺女一样。就连左邻右舍，也没有不说翠竹好的。除了不生育这个缺点之外，她可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妻子。但不生育能怪她吗，能说是她的毛病吗。……表哥有那样的想法，该不会是早就看中了翠竹，打翠竹的主意吧。这样想来，还真有几次，表哥色迷迷地盯着翠竹瞧呢！不过，说表哥想打翠竹的主意，实在是多心了……对别人不知道，对祥福哥还能不知道？祥福哥是个何等义气的人！朋友妻不可欺，他能谋我这样的好兄弟的妻子吗？祥福哥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表嫂也是个挺不错的女人呢。论长相，不输给翠竹。只是体型不如翠竹苗条、清秀。但表嫂有表嫂的美。身躯丰满、壮实，肉墩墩的；浑圆的富有弹性的屁股；胸脯上高耸着一对颤巍巍的硕大ru房，很让男人们着迷。就算拿翠竹和她交换，也说不得谁吃了谁的亏……表哥说的这办法，要真能让我们都能有儿子……倒的确不失为一种解决我们的问题的办法。我们有了儿子，两个老人就有了孙子，不知道会多高兴呢。俩老盼孙子真是盼得望眼欲穿了……可这种事，实在也太玄了。要是妻子让人搞了，儿子又生不出来，那又如何是好呢。

江翠竹在刘庆元想心事的时候也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她想起7年零三个月前的那个五月一号的晚上——她们的新婚之夜所发生的一切，想起了婚后生活的种种事……新婚的晚上，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把她和庆元送进了洞房。他们的第一次好不别扭，好不可笑……竟然……竟然进不去。他折腾来折腾去，折腾了半宿，都不成功，弄得她也慌了神，便扭着身子，主动配合他，也还是不行。他们的第一次第二天晚上才终于成功了，开头也还是不行，后来就弄进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进去的。……有了这个第一次，庆元就大显身手了。几乎每晚都来得，除非是白天实在太劳累。而自己呢，不知为什么，对这事没有庆元这样大的兴趣。结婚以来最让人焦虑的是，总是怀不上孩子。小医院、大医院跑了不少，还求神拜佛的，就是怀不上。幸亏是公公婆婆好，要是别人家的公公婆婆，还不给念叨死。不说别个，就说姑妈吧，表嫂没生孩子，就一天到晚的駡：养只鸡还得下蛋吧。我要是遇上这么个婆婆，那日子就没法过了。但即使公公婆婆不駡不念叨，自己心里也是一块病……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男花女花也养不出一个来呢……

翠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发现丈夫还在想他的心事，对她的爱抚全无反应，便不无嗔意地说：“你今儿是怎么啦，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呀。”刘庆元像是怕被妻子窥见自己的心思似的，慌忙掩饰道。

“还没想什么呢，……一点反应也没有。该不会是睡在自家的**，想着别人家的女人吧。”江翠竹说着，故作生气地身子一侧，离开了丈夫的怀抱。

“说什么呢，有你这么好的老婆，我还要想别的女人吗。”刘庆元自我解嘲地说，并赔罪似地跟随着妻子转身的动作，也侧转了身子，从侧面**地搂住了妻子的身躯，开始爱抚她。

一对正当龄的夫妻开始了那一整套爱的程序。随着一阵啵啵的接吻声，两个**的****地缠绕在一起。爱的呢喃细语声，粗粗的喘气声，床铺的有节奏的“咯吱咯吱”声，混响成一片。……

这一片声响在大约十分钟之后归于平静。

“哎呀，纸呢，这里放着的纸哪里去了，……”江翠竹说。

“还能哪去了，用了呗。再拿一卷来就是了。”刘庆元说。他光着身子下了床，走到床对面右边旮旯里的一个矮脚柜前，矮脚上面放着一些换洗衣服，还放着一绺卷筒纸。他这一绺卷筒纸中拿出一个卷筒纸来，撕去了卷筒纸的封皮，自己先撕下一些纸来，擦了自己那话，然后重新上了床，把纸交在妻子手里。

“翠竹啊，今天祥福哥找我了。”刘庆元说。

“祥福哥找你有什么事吗？你们啊，只要祥福哥在家，没去城里，总是他找你，你找他的。就你们事多……虽说你们是表兄弟，可比亲兄弟还亲。没见过表兄弟之间有这么好的……”江翠竹说。

“你不喜欢我们这样好吗？”

“怎么不喜欢，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喜欢祥福哥吗？”

“祥福哥对我们这样好，能不喜欢吗……祥福哥是个男子汉，挑得起，放得下，能说会道，很会赚钱……表嫂有福气，配了这么个好男人。”

“你不如表嫂有福气吗？嫁给我，你吃亏了？”听到自己的女人夸奖另外一个男人，刘庆元有些妒意了。

“我也是个有福气的人，你也是个好男人，诚实、忠厚，我喜欢你。……咦，不是说祥福哥找你有事吗，什么事？”

“他说……”

“说啊，吞吞吐吐的……”

“他说，有办法让你生个儿子。”

“我还当真有什么正经事，原来是胡扯淡……他能有什么办法让我生儿子，他自己老婆都生不出个屁来呢。睡觉吧，……我好睏，今晚被你折腾得……”不能生育是江翠竹翠竹心灵深处最大的伤痛。丈夫的话正触着了她的痛处，她的情绪也就突然降到了最低点。她一面说着，一面别转了身子，准备着入睡。但既被伤着了心上的痛处，又如何能立刻入睡呢。

“你听我说嘛。表哥上个礼拜去了趟黑马镇……”刘庆元决心把话全说出来，于是把表哥在镇上听刘五爷说了什么，以及表哥和自己说了什么，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妻子。

“我说是胡说八道，还说不是胡说八道！……不听，不听，……这还是人说的话吗……就算表嫂同意这样干，我也不同意，……人又不是牲口，怎能做这样的事。……我是你家的母猪吗，说和谁配种就和谁配种。亏你们想得出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怪不得今天这么大的干劲，原来是在想着表嫂身上那身膘，想着她那一对大**……坏蛋……烂痞子……你要嫌我不生育，咱们就干脆离婚，也比做这种**不如的事强，不要脸的……真不要脸……”翠竹说着，说着，便恨恨地骂了起来。在刘庆元的记忆里，自结婚以来，还从来没有听妻子这么厉害地骂过自己；可见，妻子是真生气了，便不敢再言语。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很有个性的。一般她不会轻易生气发火的。但一旦生起气来，那也不得了，非让着她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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