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惜笔才悠悠醒来,但感头痛不已。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就晕了?好一会,才想起是因为壁上那幅字画中所致!抬起头来,上方图画,木剑依旧,咦?诗词呢?画中的诗词怎么不见了呢?是他看走眼了?用力摇摇头,使劲搓了搓眼睛,真没有!还真没有!但那几句诗词却仍历历在目,一笔一划那么的深刻!他不可能记错的!
起身欲摘下图画细看。这时,听屋外有人喊道:“师妹,师妹在吗?”
师妹?是叫那白发少女吗?惜笔转身朝门外望去,这是一名身着白衫的英俊青年。
“你是谁?”
“你又是谁?怎么在我师妹房里?”青年后退两步,迅速从腰间**一把剑来。
“这位大哥,你别激动!我是...是你师妹的徒弟!师父她出门去了。”惜笔赶紧答道。
“籁师妹的徒弟?怎么从未听她提到过?”青年将信将疑,长剑略见下垂。
“我才刚入门不久,你当然不知了。”
“哦?那你可否拿出些证据来?”长剑又见挺直。
证据!糟糕!少女临行前并未告知他还需要什么证据啊?惜笔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拿不出来吗?那就受死吧!”青年一声怒喝!手中长剑犹如出水蛟龙,只瞬间便刺到惜笔胸前!
“静透露此风,环霾渗青苔。洒扫符精肃,常若篆金寰。”情急之下,惜笔竟将画中诗词背了出来。
哧!剑锋一偏!但还是从惜笔肩头一穿而过!
“既知入门心诀,为何迟迟不说!你...唉,你且按住伤口,我去去便回。”青年抽回长剑,立朝院门外冲去。
“喂...你。”惜笔欲出言相询,肩上却疼得厉害,一时头晕目眩,不由“扑通”一声跌坐地上!可怜他才昏厥醒来,却又稀里糊涂中了一剑!这时,连半边身子都麻木起来,那还能动弹得了!眼见伤口鲜血仍泊泊而出,只得用力按住,静静等待。
好在不一会儿,那青年便赶了回来,手上还拿了一只白玉小瓶与几件衣裳。
“我替你先将药敷上,一点小伤而已,算不了什么的,休息几日就好了。哦,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青年手脚麻利,显见是习以为常,只三下两下便将伤口包扎好了。
“我叫惜笔。”胸背都被刺穿了!还是小伤?惜笔心里直骂,却不敢有丝毫表**来。不过那药却真是灵验,敷上之后,伤口处清凉清凉的,也不见那么疼痛了。
“你既然是籁师妹的徒弟,那我就是你师伯了。我姓唐,单名一个会字,你也可叫我三师伯。嗯,好了,来,将这些衣裤换上,怎么进了师门还穿外界的衣裳呢?难道你师父没替你领取吗?”
“师父只是让我在这里等她。”说多错多,惜笔不敢多言。
“嗯,想必是为了月末的大比试准备材料去了,却不知她那大生符篆炼制出来了没有?哦,惜笔,师伯这次前来,本是想亲手将这藤香木交予你师父的,既然她不在,那你就代为转交好了。”唐会,也就是惜笔面前这位年轻英俊的师伯,手中不知何时忽然又多了一支寸长黝黑的藤木。
惜笔接过,但感一股燥热从掌心传来。
“三师伯,这木头好奇怪?”
“什么木头?此乃仙藤,是制墨的上品原料!你师伯我好不容易才从黑林里弄来的!”唐会瞪了一眼,又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只椭圆形的巴掌大雕花木盆来。
“知道怎么保存吗?”
惜笔摇摇头,从小到大他都从未见过什么仙藤,不禁十分的好奇!端起细看,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与寻常木头一般无二,还黑黝黝的难看死了!
“呵呵,收起来吧,不必再看了,仙家之道岂是你这等才刚入道的弟子能窥视得到的?待修炼几载后,有了些修为自会体会到它的好处。现在你可听好了,每日清晨取花木之甘露浸之,午后再将其栽于此盆中,育半个时辰即可。记住了,必须载于此盆中,否则,不出一时三刻必枯萎而死!”
“弟子记下了。”惜笔悻悻然收起仙藤,再接过木盆,立时,一股淡淡异香窜入鼻中,好不舒服。
唐会又递来一泛黄小册。
“我也不亏待于你,这本草木经拿去,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大比之时,我会连同木盆一并收回。”
草木经?惜笔虽不知是什么?但想来还须在此间呆上一段时间,闲来看看也无妨!当下即伸手接过。
“你师父不在,我也不便久待,月末比试会上再见吧。”唐会不再多言,挥挥手,转身离去。
庭院中又恢复了以往的恬静。
好一会儿,惜笔才苦笑着站起身来,扶着墙壁慢慢挪入房中,就着竹床缓缓躺下。
眼望日落西沉,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8章:第七章 藤与盆”内容快照:
『第七章 藤与盆』
醒来时已是日~三竿。桌~,不知何时已摆了一碗盛得~的米饭,送饭的人却已不见。不管了,先吃了再说,他可是一日~粒米未~,现在饿得连~皮都贴着后背了。肩~伤~已没那么~~,已可自由行走,~开门来,凉风~面,顿感~清~。“哎呀!那仙藤!”忆起昨日之事,赶~~~~怀,将那黑炭一般的木段掏了出来。取花木甘~浸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