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我始终不擅长和异性交往,两人关系稍微深入,我就习惯性依赖于他,那种情愫与其说是友谊,不如说是暧昧。我时常陷进这样的怪圈里痛苦着。我想我是个滥情的人。因此多数时候和异性的交往我显得十分小心,觉得与他不可能有更深入发展的,我时常是关着“门”的。
这些年我也确实少有异性朋友,在朋友眼中,我多多少少是个怪人。远河,在一定程度上便是属于我刻意屏蔽的那类男人。能让我下决心长时间不联系的人,分量还是有的。但这又如何呢?人生本就有许多无奈,偏偏我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人,总是有诸多犹豫,如若世上只有我孤身一人,那是怎样都无所谓,漂泊也好,流浪也好,随心所欲。但人就是脱离不了社会关系,对我而言,这是最大的无奈。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远离人群的梦。因此我只能选择压抑自己,偶尔能感受到梦的翅膀正欲挣破我皮肉的痛,这使的我狂躁不已,极力想**那薄薄的一层皮让那双尽管并不丰满的羽翼带我远走高飞。但我总在关键的时候退缩,不仅如此,我狂躁抑郁的形象还被朋友深深记住,这使得他们一提及我时便忍不住说句,“怪人”。这我不否认,连我自己都这样认为,有时我试着窥看自己的内心,那颗灵魂时而安宁时而躁动,远远不是我自己所能控制的,我只好放任自流,躯体已经受到无可避免的限制,就让灵魂随心所欲吧。
远河就是那种会唤起我的狂躁和抑郁的男人。好一段时间我的内心有两种东西在厮杀搏斗,彼此精疲力竭遍体鳞伤,最终我将他们封印起来,决定忘记这个会令我痛苦的人。但而今在列车上,却让我不得不记起这个男人。仅仅是记起,我想。
思绪不自主又到了“门”的另一边闲晃了。列车毫无新意的前进,机械而又速度的将旅人带向目的地。长时间的乏味旅途,人们已经不像刚上车时的那般兴奋。夸夸其谈者都已疲惫的躺倒在狭窄的床铺上。几个人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用手托着下巴,出神的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已经是无数次经历这样的旅途了。
这般的光景,叫我怎能不想起叫远河的男人。而对方的讯息却让我心间升起淡淡的忧伤来。真是明快无情的回话啊!无论如何,这话是与我心中的他的形象相差甚远,怎会是那个稳重睿智的男人说出的话呢?哎,罢了,怎样都行,总之心存幻想是不行的。
“朋友之间,告诉还告诉不得的么?”我心不在焉的回了短信,遂收起手机,不再打算与他有任何的瓜葛。话说瓜葛什么的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没记错的话,叫远河的男人而今正在S城,北方的话,我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去的。我是怕极了书里面描写的“凛冽的寒风”,我是个内心或者躯体都极度渴望阳光的人,尽管我无论哪方面实在不阳光。呆了三年的英雄之城到是地道的南方城市,但冬天却是出奇的冷,每到变天便是呼啸的寒风刮个不停,对于不喜好穿高领毛衣的我实在是种折磨。我便是被这寒冷冻怕了,想想可能零下几十度的北方城市,我竟是有点不寒而栗。远河与我一样是南方人,不知怎的竟然跑到S城去了。
我躺平了身子,意识不一会便模糊起来。
我大概是个极其幼稚又神经质的人了。我是这么人为的,自由什么的,我其实还不大能理解他的含义。就像是装在透明瓶里的上等钻石,拥有的人是极少数的。但似乎人人都在吹嘘他的妙处,我也就不自主的去追寻他的脚步。好比做菜的时候,我是极其随心所欲的,放什么作料都是兴之所至,没有人规定每道菜品就必须是什么味道,我往往是无所不用其极,眼前有的调料是必须要样样尝试的。因此每每做出来的食物都不受人待见,大约跟我人一样“怪”。但我习惯古怪的味道,习惯酸,辣,甜,咸糅合在一起的味道,我享受这种别样的感觉,我沉醉其中,尽管别人看来不合情理。我就是这样借由自由的名义,做着往往不合常理的事。
那一年我孤身去了英雄之城求学。几年时间一晃而过,我仍是偏执怪癖,这说明我还没有完全摆脱任性幼稚。追求自由的路上,我几乎磕的头破血流。一路走来朋友是极少的,除了刻意屏蔽的,本身能被我接受并认可的朋友也不多。不爱我的我不爱。朋友间自然是要互相欣赏的。我可以想象别人会对着我的背影说:“看,那个怪人!”但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并不是朋友。我有自由无视他。
至于长相,只是极其普通的青年女性的长相。就像是超市里随处可见的售货员,五官极其自由的组合在一起,既无出彩之处,也无令人厌恶的地方。身高是标准的南方女性的身高,既不鹤立鸡群也不至于矮小的惹人注意。体型既不胖也不瘦,谈不上凹凸有致,但平常的衣物却是可以驾驭的。头发最长时也不到肩部。以我这样的形象,是足以在任何地方独行或者做任何事都不会引人注目的。也好,这符合我的想象。
我总是坐在教室最末尾的一排,一只腿的膝盖抵在课桌的边沿上,默默地看他们在上演的一切。基本上我的脑袋也和我的外形一样平淡无奇,我不大善于分析,我从不呼应老师的任何语言。除了基本的交流,我大部分时间耗在“门”的另一边。但至始至终“门”里面也并没有上演一出完整的戏。但我却乐此不彼。偶尔会有搞笑的故事,我一个人竟然真的将笑容溢在了脸上,同学会说,“怪人”。
英雄之城距离我的家乡大约有两千多公里路程,坐火车将近三十个小时。碰上春运时节,凭我的力量,只能买到站票。那时肩挎手袋,一只手提着回家必须的衣物袋,一只手拎着漫漫旅途必须的食物袋,列车人员将那道铁门一打开,我便无奈的被汹涌澎湃的归乡者推着向前进,奋力跑过了站台,终于来到了承载太多归乡期望的绿皮车门前。然而往往等我气踹嘘嘘到达门口时,那门口已是挤满了一大堆浮躁的旅人。
挤上火车,又是一件痛苦无比的事情,这时我便拿出前所未有的决心,气势汹汹的与人群征战。挤上火车便动弹不得了。前后左右都是人,不需要费力气就可以站的很稳当,氧气越来越稀薄,二氧化碳却越来越浓厚,空气燥热无比,混合着各种气味直让人呼吸困难。白天是可以将就的,到了晚上睡意铺天盖地袭来,加之全身已累到虚脱,这时哪怕是一方坚硬的土地我也能把他当做温床睡着。问题是,地板上已经坐满了同样疲惫不堪的旅人们,男人女人们已经是完全不顾了形象,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仅仅是两只脚的范围够我移动,稍动一下恐怕就要踩到正在磕睡的女人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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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火车我实在不陌生。远河悄无~息的出现在候车厅。远河长相稍微有些猥琐,戴着古旧的黑框眼镜,大概是想装酷,但反而显的不地道,总像是追寻~~的牺牲品。~丹凤眼也并不像小说中写的那样美好,反而令他整张脸了无生趣。头发也十分中庸,虽然浓密黝黑,也刻意去烫了小青年的蓬蓬头,但丝毫没给他增加活泼和贵气。我靠在冰冷的~椅~昏昏~~,时~正是凌晨,该~的,归家的列车总~在凌晨5点才开来。远河沉默着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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