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凡登登登连退几步，似乎就要瘫倒，勉强靠在墙上，望着羽人天鸣，泪水夺眶而出。

“你跟踪我？”

“跟踪你？”羽人天鸣打了个哈哈，“就算是吧。不如此，怎么知道我的女人竟然去陪一个老男人上床了……告诉我，从我们的公司创立到现在，你陪多少个男人睡过？”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原子凡摇头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我……”

“还想狡辩？”羽人天鸣说，“继续呀，我听着……”

原子凡望着羽人天鸣。在对方犀利的眼神扫视下，她绝望了。她也是善于察颜观色的人，她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骗不过对方。

“说呀！”羽人天鸣吼道，右手奋力一扫，原子凡放在桌上的包被打到地上，什么眉笔纸巾撒了一地。

原子凡泪眼婆娑，蹲下去一样一样捡起来放回包里。

“因为我爱你！”她一字一字地说。

“因为你爱我？”羽人天鸣气极反笑，“因为你爱我，所以你才陪别的男人睡觉？”

“我们离开经天公司自己创业，可是去接业务哪有那么容易。商家不是质疑我们的实力，就是怀疑我们的资质。刚开业三个月，我们没有接到一单生意，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下去了。我们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甚至我爸还把老家的房子也抵押贷款借给我。要是公司垮了，我真不知怎么跟家里交待……”

“那段时间，我看着你为公司的事来回奔走，明显地消瘦下去，脾气也变得暴躁。是我逼着你离开经天的，要是仍在经天，你可以有一个很好的位置，拿着你的高薪。可是我们自己创业，就要面临失败。”

“我知道你家里穷，我家里也穷。想想我的老家，我就觉得寒心。我的家乡虽然富裕，可是我家却穷得叮当响。我不可以再过以前那种生活，我不想再回到那个穷山村，那间石头堆砌而成的老屋。我想你也决不想再回到穷家乡去。所以我……”

“我也穷？”羽人天鸣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啊。我也穷。我穷得需要靠自己的女人陪别的男人睡觉来赚钱。”

“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广告创意征服了商家。谁知竟是我的女人征服了他们。羽人天鸣啊羽人天鸣，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却原来如此低能……”

“那么恭喜你。你拿到这次东电江南的项目了。”羽人天鸣站起来向外走去。

原子凡悚然惊问：“鸣鸣，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羽人天鸣阴恻恻地笑了，“去经天，或者回老家去，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再呆在这里了。顺便告诉你，昨晚，就在江滨小区外面，我和俞娇娇在她的车里大战了三百回……哈哈，哈哈……这消息够劲吧？”

原子凡从后面**抱住他，焦急地说：“你不可以走。这公司是我们两人一起创立的，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你不可以扔下公司，你不可以扔下我。”

“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唔，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羽人天鸣耸耸肩道，“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其实这公司能够走到现在，所有的功劳都是你的。这公司所有的一切也该归你，不是属于我的。”

“鸣鸣，你别这样子。”原子凡哭了，“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昨晚，你不是也和俞娇娇做了吗？我们都把以前的事忘掉，以后好好来过，好吗，好吗？”

羽人天鸣甩掉她的手臂：“你可以不当作一回事。我却不行。”

原子丹又扑过来抱住他：“别走啊。你也清楚，俞娇娇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她有老公的，她只把你当成玩物。你别去她那儿。”

“我知道怎么做。”羽人天鸣用力去分开她的手，“别这样了。既然裂缝无法弥补，大家好聚好散，让我走就是了。”

“不。我不让你走。”原子凡撕声裂肺地说。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羽人天鸣说，“你以为我还有脸留下来吗？你认为我们真的可以不把彼此的事当回事吗？不行的。至少我不行。刚才我坐在这儿，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象那个老男人趴在你身上的景象，更何况，这样的老男人还不止一个吧。”

羽人天鸣最终还是走了。

清晨，员工来上班，只看到原子凡在办公室静静啜泣，谁也不理。

直到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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